眾人見狀,都深以為是獲救法門,也紛紛滑落坡地,都以手抱頭。
於是乎,穀底便有了數十個“人球”,場麵一度很是壯觀。
很快便是一股強大的力量襲來,厚重的積雪噴湧而下,卷挾走一切樹木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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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山丘外麵的轟鳴巨響漸漸隱去時,眾人才敢慢慢抬頭。
這時候,鬱桐暉忽然聽到耳邊傳來一個細細的女子聲音:“嘻嘻,傻書生,誰讓你也學我蜷縮起來了!”
鬱桐暉抬頭,身邊卻隻有眾同窗,那隻小白狐狸不見了。
雪崩之後,眾人整理了幸存的獵物、行李、馬匹,一行人浩浩蕩蕩便回了城。
死裡逃生,眾人都很是興奮了一陣子,時不時談及當日的凶險,以及狩獵的痛快。
鬱桐暉什麼都沒談起,他隻記得那隻被自己救下、又反過來救了自己的小狐狸,也不知道它現在過得好不好,是不是還是那般呆呆的不知躲避,是不是捱過了嚴冬……
所以,當某日母親興奮地告訴他,已經為他選定了一門親事時,他並不覺得有何開心。
但當他見到母親刻意安排偶遇到未婚妻子時,女孩子狡黠的笑,黝黑的瞳孔中帶著一抹常人難以察覺的碧綠色彩,他便知道,他的小狐狸回來了……
潘盼兒也想到了那日在雪山上的情景,低下頭暗自偷笑:雖然回來就被爹娘罰麵壁一個月,但是平白拐了個俊俏夫君回來,她還是覺得自己那次偷溜出去的值!
青黎長老看著小兩口甜蜜蜜的樣子,心裡很替潘盼兒開心,她笑了一會兒,想起了正事:“吾聽聞鬱相公被人栽贓入獄,背後真凶查訪到了嗎?”
鬱桐暉搖頭:“晚輩至今不知得罪了何人,平白受這無妄之災!”
潘盼兒得意道:“八成是那個姓孫的老色鬼乾的!盼兒已經將人教訓了一頓,抽得他屁股開花!”
白姿姿見青黎長老微微皺眉,擔心潘盼兒此舉惹惱師尊,趕緊出言嗬斥:“盼兒也太胡鬨了!凡人能當得起你的神鞭嗎?這人豈不是得丟掉半條性命!人族的事自有人族處理,你可是太莽撞了!”
潘盼兒撅著嘴,不敢回腔,低下頭,雙手緊緊揪著自己的衣擺,一副怪可憐的樣子。
青黎長老看她這副樣子,當下便心軟了,她製止白姿姿:“你莫嚇到孩子!若那人行事當真如此可惡,盼兒教訓教訓也是可以的,難道我靈狐一族還能被一介凡人欺負了去!”
白姿姿也不是真的要批評潘盼兒,不過是做個姿態出來,此刻見師尊發話,她正好順勢而下,連忙點頭:“師尊,徒兒記得了!”
潘盼兒得意地抬頭,衝白姿姿眨眨眼睛。
“那姓孫的現在在何處,他可有親自認罪,有沒有上告官府衙門去受理?”青黎長老問道。
“哼,那家夥隻肯承認栽贓相公偷竊,不肯承認殺人的罪狀,一味地抵賴。盼兒將他綁在了一處荒宅,今日已經三天了。那地方十分隱蔽,壓根沒有人會發現。”潘盼兒笑眯眯道。
青黎長老也不會真的去管那樣一個人的處境,隻要人活著就好。
“你就沒有想過,也許那人講的是真話,確實沒有殺人呢?”
潘盼兒驚訝地抬頭:“青黎長老怎會這般想?除了他,還有誰有理由會對相公下死手?”
白姿姿也開口了:“興許,你這夫君是受了無妄之災了。那背後黑手的目的可不是你們二人!”
潘盼兒知道許是二長老有了什麼發現,靜聽二長老的解釋。
“那背後黑手盯上的,是孫泰裕的後宅。吾已細細探訪過,那人要尋回的一件東西,懷疑隱藏在孫府後宅之中。他要接近孫泰裕的後宅內院,因此利用你們小夫妻二人牽扯出書院的吳夫子,借吳夫子之手去探訪,以證實他的猜測。”
白姿姿聽到此,突然一聲冷笑:“其實那人根本沒必要一波三折,非要弄出這些麻煩事來。以他的手段,要想殺人取物,那簡直是易如反掌,也不知這人腦筋哪裡出錯,居然有閒心布這樣一個局!”
潘盼兒結合二長老這兩日對吳姓女子的探訪,心裡已經有了猜測:“那九耳魔犬要尋的東西,是不是在吳晴手中?”
吳晴,鬱桐暉覺得這名字很熟悉:“吳夫子的妹妹?她怎麼會跟這件事有關聯?”
青黎長老不想讓潘盼兒與鬱桐暉二人知道禦魔鑰之事,便道:“那人要尋的東西並非人間之物,所以為了不引人注意、曝露行蹤,便隻能打扮成普通人的樣子,按照人間的規矩來行事。你二人倒也不必驚奇。再者,那東西是否真在中州郡,不過是那人的一麵之詞,若他還有其他目的,我們也要早做防備才是。”
青黎長老其實心底是不敢完全相信陳阮舟的。
倘若陳阮舟假借尋寶的名義,背地裡還有其他陰謀,想要分化乃至消滅靈狐一族,那自己絕不能落於人家彀中。
現在,就等小徒弟帶回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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