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了,原來這女子竟是狐狸精所化,難怪自己的魅力會不如她!
女人們順心了,男人們也紛紛唾罵:“自古狐狸精就沒有一個好東西,該殺!”
“道長千萬不要輕縱了它,自該拔毛拆骨,叫它永世不得超生!”
“鬱家人還敢維護這狐狸精,就該一起懲罰。將他們趕出城去!”
“對對,趕走他們!”
“......”
大家口口聲聲聲討狐妖與鬱家三口,群情激昂。
這些話聽在耳中,鬱家老夫婦都是震怒不已,又羞又愧又急又氣,想解釋又無從開口,兩張臉乍紅乍白,氣都提不上來了。
鬱桐暉更是心急如焚。
他人單勢孤,絕不是眾人的對手,而盼兒又被困住,失了法力,時刻麵臨生死......
三元真人滿意地看著眾人的情緒被挑動起來,他微微抬手,示意大家安靜:“諸位且聽本道一言!本道隻專職除妖,不過問人間俗事,如何發落這一家,自有各位高鄰商議決定,本道無權乾涉。本道今日要帶走這白狐,將其感化超度,還請諸位放心。”
三元真人說罷,走至白狐跟前,嘴裡念起一段咒文,然後法網發威,通體冒著金光,很快便消失於無形。
三元真人倒提起白狐便要離開。
眾人方得見三元真人的手段,震驚之餘,紛紛熱情挽留。
三元真人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思索了片刻,方道:“也罷,本道四處遊曆,近期會在中州郡停留,若日後鄰裡家有什麼邪佞詭事,可至迎客樓尋本道便是!”
嘿嘿嘿,發財了......
街坊鄰裡都紛紛高聲應下,自動讓出一條道路來,目光崇拜地望著三元真人離開。
一見到潘盼兒被道士帶走,鬱桐暉連忙上前去阻攔:“道長,請將我妻放回......”
鬱老爹瞅一眼鬱老娘,兩人伸手將鬱桐暉攔下。
鬱老娘含著淚衝鬱桐暉道:“暉哥兒,娘知道你跟盼兒感情好,可是,那可是狐妖啊......有她在會害了你的!聽娘的話,還是讓道長帶走吧,啊?”
鬱桐暉震驚地看著爹娘,他使勁兒要擺脫父母的鉗製,用儘力氣向院門而去。
鬱老娘緊緊抓住鬱桐暉的胳膊,將鬱桐暉攔腰抱著,聲淚俱下:“暉哥兒!兒啊,放手吧,彆追了!若你被狐妖攝了去,可叫娘後半生怎麼辦啊?!”
鬱老爹也上前去阻擋鬱桐暉。
鬱桐暉崩潰淚奔,他衝爹娘及所有人大吼:“盼兒不是妖,她是狐仙!她不是壞人,不會害人,請大家相信我!”
眾街坊誰也不敢相信鬱桐暉。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身邊住著一隻妖怪,誰也不敢冒險容留她,倘若她獸心大發殺人,到時候後悔也來不及了!
眾人都不言語,鬱桐暉眼睜睜看著三元真人帶著潘盼兒離去,消失在視線中。
鬱桐暉悲痛欲絕,他大吼大哭,將鬱老娘一起拽倒,兩人滾落在地,鬱桐暉還要追出去,卻被他爹狠狠壓住,不讓他向前挪一步。
裡正皺眉看著瘋狂的鬱桐暉,語氣不耐煩:“發哥兒,還不快將暉哥兒捆起來送進屋去!這副樣子,哪裡還有讀書人的氣度在?真是丟人現眼!”
鬱老爹不敢違背,低聲應著。
鬱老娘看兒子狀如瘋癲,心如刀絞,她一邊大喊兒啊,一邊爬起來去攙扶鬱桐暉。
鬱桐暉狠狠揮手推開了她,他微微抬起頭死死盯著院門,淚水混著泥土流滿麵,脖子上青筋暴起,臉漲得通紅。
突然他咳嗽一聲,口裡一股腥甜,吐出一灘鮮血,打濕了他麵前的地麵。
鬱桐暉眼前一黑,便昏死了過去。
鬱老娘一見鬱桐暉頭埋在血水裡,身體軟綿綿的,驚嚇不小,自己也差點暈過去。
她拉著鬱老爹兩人費力將鬱桐暉拉起來,裡正於心不忍,指揮幾個年輕人一起幫忙將鬱桐暉抬進了屋子。
裡正走時特意交代:“看緊了他,彆叫他去擾亂仙師作法,否則,這條街坊就容不下你們了,自謀出路去吧!”
裡正瞄一眼屋內,心道鬱桐暉身帶命案,又攤上這檔子事,考取功名就不要指望了......
自己得派個人去府衙報個信兒,總不能這一帶街坊都被鬱家帶累了。
一時間眾人都議論紛紛地散去,鬱家恢複了安靜。
鬱老娘含淚看著兒子躺在榻上,人事不省,心裡又焦又急,她抬頭跟鬱老爹講:“當家的,暉哥兒醒後絕對不會罷休的,他牛心左性犯了,咱倆都攔他不住。咱們可怎麼辦哪?”
鬱老爹蹲在牆角吧嗒吧嗒抽一口旱煙,半晌,他將煙袋放下,道:“這事咱們辦不好。非潘家人出麵不可!那日迎親的花轎從哪裡來的,待我去尋一尋潘家人!”
鬱老娘想了想,迎親那日可是暉哥兒親自騎馬去的,就連之前上門送聘禮,也是隔壁街的冰人紅姑帶人去的,鬱家老兩口還真不知道潘家具體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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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怎麼就沒覺得不對勁兒呢?
老娘抬腳就跨出門去:“我去尋紅姑問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