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犼妖吸取了三元真人身上儲存的近千年修為,很快修煉便得到了提升,得以幻化成人。青犼妖因此對魔宮更加感恩戴德,發誓絕不將魔君曾到訪之事泄露出去。
隻有葬花穀中的白狐潘盼兒,任憑衛星魂與青黎長老如何運法,都無法再使其化為人形。
她的靈識已毀,恐怕日後再如何修煉,也不能再得道成仙了。
潘亭植與蒼耳二人滿懷悲痛的接受了這個結果,潘盼兒一雙白爪捂住碧色的眼睛,兩行清淚緩緩而下。
衛星魂歎一口氣,緩緩道:“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盼兒心性純良,童心未泯,恐怕誌也不在專心修煉,以求長生上。於她而言,無拘無束、安逸恬淡的鄉居生活更適合她。若她肯用心修煉,過不了幾十年,還是可以再證人身的。”
青黎長老等人不語,知曉這隻是族長口中最佳的結果了。
潘盼兒想了想,深感為然,它放下爪子,竄跳進潘亭植懷中,吱吱吱幾聲。
潘亭植知道妹妹還在掛念鬱桐暉,便拍拍小白狐的腦袋,道:“小妹放心,大哥這便去看看妹夫的情況。”
潘家兄妹並蒼耳向族長告辭,衛星魂點頭,放他們出去。
潘亭植將潘盼兒放回葬花穀自家的蘑菇屋,他帶著蒼耳二人出了西丘,直奔中州城內鬱家豆腐坊。
潘盼兒不在的這幾日,鬱家豆腐坊已經停業,滿院一片蕭條。
潘亭植向鬱老爹一打聽,方知鬱桐暉已被聞訊前來的衙役們逮捕歸案了,此時已不在家中。
鬱大娘的眼睛幾乎哭瞎,她拉著潘亭植的衣袖哀泣:“兒媳婦被人暗害,兒子也被人算計了,這番牢獄之災下來,能不能活命先不說,前途算是儘毀了。我們暉哥兒命苦哇,寒窗苦讀十載,竟換來一腔罵名,家破人亡!”
鬱老爹也蹲在一旁,吧嗒吧嗒的吸著旱煙,幾日不見,頭發已白了一半。
蒼耳見此情景,臉上忿忿不平:“鬱家妹夫是被人陷害的,這糊塗的管事衙門!大哥,咱們這就去向府衙說明情況,將鬱妹夫救出來!”
一聽此話,鬱家老夫妻齊齊看向潘亭植:“世侄,當真有辦法嗎?”
潘亭植也十分不滿府衙的行事方法,鬱桐暉是自己親妹夫,那便是自家人。人間府衙欺辱到自家頭上,潘亭植有意給他們一個教訓。
而且說到底,鬱桐暉是被自己妹妹給連累了,這才招來這場無妄之災,不管於情於理,自己都不能袖手旁觀。
潘亭植點頭,鬱家老夫妻大喜,雙雙攜手,倒頭便拜:“若真能救我們暉哥兒出來,我們老夫妻一世感念世侄的大恩!”
潘亭植趕忙將二老攙扶起來,蒼耳摩拳擦掌,臉帶興奮:“憋屈了這許久,終於輪到我蒼耳大展身手了!”
辭彆了鬱家二老,潘亭植與蒼耳二人直奔中州府衙。
重新逮捕了嫌疑人,康王爺閒閒的靠在椅背上,掃一眼到訪的趙恕之和韋大為。
“趙大人,韋院長,你二人都覺得那鬱桐暉便是殺害言無忌的真凶嘍?”康王爺撚起茶蓋,吹一吹茶水裡的浮沫。
趙恕之低著頭,趕緊掃一眼韋院長。
韋院長這幾日已經想明白了,犧牲鬱桐暉一人,可以保全書院中其他待考學子,此舉雖不人道,但此刻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解決辦法了。
韋院長點頭:“回稟王爺,鬱桐暉私藏淫穢之物在先,謀害同窗性命在後,人贓並獲,人證、物證齊全,不容抵賴。老朽對學子的死深感痛惜,雖不願相信自己教出的學生有這等虎狼之心,但證據確鑿,老朽也無話可說。”
趙恕之連連點頭:“王爺,是這樣沒錯!”
康王爺不作聲,將茶杯重重磕在案上:“本王怎麼覺得這事情透著蹊蹺!你二人急急要定鬱桐暉的罪,心裡想些什麼,不要以為本王不知道!”
趙恕之額頭冒汗:“王爺,豈能因一人之故,便使數百學子的十年寒窗苦讀毀於一旦?”
他自己的兒子趙紫蘭也在此次科考之內,可不能被耽擱了前程。
韋院長心道趙大人終於說了句像樣的話。現下隻等康王爺下令定鬱桐暉的罪了。
潘亭植與蒼耳二人,將堂中之事聽得分明。
蒼耳氣道:“鬱桐暉的老師竟也是這等肮臟可惡之人!”
潘亭植看的淡:“趨利避害,人之常情。”
“鬱桐暉馬上就要被定罪了,咱們怎麼辦?”
蒼耳抓耳撓腮:“讓我施法將情景重現,把元凶展現在他們麵前!”
“不可,會壞了天道。”
潘亭植阻止蒼耳:“況且那樣做,根本就尋不到證據。咱們需得讓真凶自露馬腳,自己出來認罪!”
蒼耳便知道潘亭植已有了良策,他點點頭,隨潘亭植離去。
潘亭植使用追蹤之法,輕而易舉便嗅出了真凶的氣味,兩人追隨著氣味,在書院內一間屋子外麵站住。
兩人靜耳細聽,便聽到屋內有人來來回回的踱步聲音。
蒼耳冷笑一聲:“這人看起來很不安呐。也是,殺了人,自然心裡有鬼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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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麵那人,正是鬱桐暉與言無忌的同窗兼好友,劉一凡。
劉一凡坐立不安,正在房間中發愁,事情愈搞愈大,如今騎虎難下,進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