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還沒有碰到門把手,身後傳來一陣壓迫感,高大的男人單手撐在門板上,將她禁錮在狹窄的空間內,說話時的熱氣若有似無地擦過她的耳朵:“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薛小姐。”
他們貼得太近了,下半身緊挨在了一起,她的裙擺突然被一隻手撩起,薛橙心扭頭瞪他:“那你什麼意思?”
“簽合同,然後跟我上床。”
他赤裸裸地威脅:“答應了,你可以得到錢和工作,反之,你會什麼都沒有。”
【跟我談戀愛、上床,隨叫隨到,不然我就把視頻發出去,讓你在學校待不下去。】
曆史仿佛重演,隻是身份對調。
薛橙心抿了抿唇,對上男人灰藍的眸子,那裡邊沒有什麼情緒起伏,沉寂得像一潭死水。
“你是在報複我嗎,關程熠?對於當年的事,我鄭重跟您道歉,行嗎,您高抬貴手,咱倆以後老死不相往來,我隻是想在這圈子裡混口飯吃……啊!”
關程熠一把扯爛她的絲襪,帶著怒氣一般在裙底下凶巴巴地拍打了一下她的屁股,若有似無的痛感逐漸蔓延,薛橙心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惹著他不高興了,但是她的脾氣也壞,忍了這麼久,關程熠給臉不要臉!還打她屁股!
“關程熠你是不是有毛病!我當年是灌醉了你,強睡了你!還拍視頻威脅你跟我談戀愛!但是你一男的,又不會懷孕,你是處男,老娘還是處女呢,你虧嗎?你特麼爽得一夜搞我四五次的時候你忘了!我還每個月給你五萬塊錢花,你從外套到內褲都是我買的!你現在有錢了,發達了,你就來作踐我了?還有,你結婚了!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做對不對得起你老婆!”
她亂罵一通,一張瓷白的臉因為情緒太過激動,微微發紅,連那雙貓眼也瞪得溜圓,看起來像一隻炸毛的波斯貓。
說起臟話,罵起人來,也漂亮得不行。
關程熠將手從她裙底收回來,鬆開了對她的桎梏,眼神一凝:“我沒有時間跟你扯那些陳年舊賬,簽不簽?”
他看了一眼腕表:“一分鐘,給我答複。”
薛橙心很想有骨氣地將包砸在他臉上,再罵他幾句甩頭走人,但是,她賭不起。
她現在確實需要錢,而關程熠現在的人脈地位,說會讓她丟工作,就一定可以言出必行。
“還剩十秒,十,九……”
薛橙心盯著他那張更加硬朗俊逸的混血臉腹誹,以前怎麼看怎麼帥,現在真是恨不得梆梆給他幾拳。
“簽,彆數了。”
關程熠退開幾步,鬆開自己的領帶,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把合同拿上來。”
合同薛橙心懶得細看,隻在簽字的時候,還有幾分猶豫。
關程熠抬手捏住她的後頸:“快簽,不要耽誤彆人下班。”
什麼狗屁理由,薛橙心拍開他的手,刷刷幾下簽下自己的名字,助理小湯趕緊將合同收起來裝好:“那我先走了,關總,有事您再聯係我。”
他腳步匆匆,關門聲響起,房間裡一下子安靜下來,氣氛詭異。
關程熠打破沉默:“去洗澡,還是說你想等我一起洗?”
“我自己去!”薛橙心站起身來,熟門熟路地就進了浴室裡。
磨磨蹭蹭洗完,薛橙心裹緊浴袍,做了好一會兒心裡建設才拉開門出去。
關程熠已經在另一間浴室洗完澡了,披著黑色的浴袍半靠在床頭,一隻手裡夾著香煙,一隻手正拿著手機和人通話。
“今晚有應酬,不回來了,你先睡。”
他說應酬的時候,沉睿的眼神掃在薛橙心的身上,和電話那頭的人道完“晚安”便掛斷了電話。
薛橙心站在床尾,一頭烏黑的長卷發微微濕潤,瓷白的臉蛋因為剛剛泡了個澡而染上兩抹紅暈。
知道他應該是在跟他老婆打電話,薛橙心蹙著眉,不悅地扯了扯自己的浴袍,浴袍下,是她光潔曼妙的胴體。
“關總如今錢權在手,也和那些男人一個德性了。”
吃著碗裡,看著鍋裡。
關程熠對她的嘲諷無波無瀾,隻側身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裡,語氣淡淡:“我不是來聽你批判我的個人作風的,薛小姐。”
他侵略性的眼神似乎已經將薛橙心的浴袍扒了個精光,輕輕拍了拍身下的床,姿態倨傲:“過來,幫我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