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都知道老默受雇於吳城南，但找到證據才是最主要的。
不然一切都是空談。
豈料，楊同新看到了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
吳城南搖頭，吐出煙霧道：“這種事情，吳城南不可能親自參與。”
“那天我接到吳城南電話，說他想吃魚了，讓我送一條魚到他家裡。”
“我就知道，吳城南要讓我去殺人！”
“到了他家彆墅，我也沒看到吳城南。”
“是吳城南的管家，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我們都叫他老李，全名叫什麼我不清楚。”
“是他把吳城南的話轉述給我的。”
“並且還當麵給了我二十五萬定金。”
楊同新皺眉：“你的意思是，至始至終在暗殺吳大軍這件事上，吳城南都沒有露過麵。”
老默仔細想了一下，點頭道：“沒有！”
“而且我跟吳城南一共也沒見過幾次麵。”
“當年我從裡麵出來的時候，手上沒有錢，而且我也想把女兒接過來，所以我急需一大筆錢。”
“就有人介紹了我跟吳城南認識，說是老默有個活讓我去做，傭金是三十萬。”
“當初我聽到這個價格，就知道並不是什麼好活！”
“不過我太需要錢了，就把這活攬了下來。”
“後來才知道，吳城南是讓我去殺人，不過這些事，還是通過老李轉述給我的。”
“他讓你去殺誰？”楊同新盯著老默問道。
老默回想了一下道：“是一個叫王長安的中年人，而且這件事發生在兩年前，當時這人也就四十八九歲左右。”
“當時是在王長安的廢品收購站動的手。”
“那次我失手了，沒成功。”
“隻是把王成安的胳膊打折了。”
“本來我還想繼續動手，不過廢品站外麵突然來了警車，我以為是來抓我的，就嚇跑了。”
“不過吳城南並沒有因為我失手，把之前付的訂金搶回去，反倒把尾款也給了我。”
“說是跟我交個朋友。”
“從那以後，我與吳城南又見過一麵。”
“不過那次是偶然在大街上遇到的。”
“我們倆也什麼都沒說，隻是互相看了一眼就離開了。”
“然後就是這次暗殺吳大軍，除了吳城南給我打過電話外，至始至終我都沒見過吳城南。”
楊同新靠著椅背，也給自己點了顆煙。
他早就知道，不會這麼容易就追蹤到吳城南的。
案子比他想的還要複雜！
吳城南既然敢雇凶殺人，自然就不會給人留下證據。
從他把默櫻控製起來就看得出來，這家夥不僅小心謹慎，而且還心狠手辣！
現在明知道吳城南的管家老李，就是在幫吳城南辦事！
但現在老默提供的所有線索，沒有一條能直接指向吳城南。
“對了，有件事我覺得很奇怪，或許能幫到你們。”
老默沉默良久，突然皺眉說道。
“什麼事？”楊同新好奇問道。
自從進入審訊室到現在，他還第一次看到老默出現疑惑的表情。
“就是當年我去殺王長安的時候，我總覺得王長安在防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