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研究員的手猛地頓住!一股莫名的寒意順著脊椎骨瞬間爬升!她屏住呼吸,死死地盯著那塊白布。旁邊的男研究員也察覺到了她的異常,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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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布……紋絲不動。靜靜地覆蓋著,勾勒出下麵人體的輪廓。
是錯覺?
福爾馬林的氣味太刺鼻,燈光太晃眼,工作太疲勞產生的幻覺?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驚疑和不確定。
“可能……是布料沒鋪平,滑了一下?”男研究員乾咳一聲,試圖解釋。
女研究員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悸動,勉強點了點頭,飛快地在標簽上寫下“9”這個數字。兩人合力將推車推向低溫儲藏區的厚重金屬大門。
冰冷的金屬大門無聲地滑開,裡麵是排列整齊、如同巨大抽屜般的低溫儲藏櫃,散發出森然的寒氣。他們將9號遺體連同推車一起,推入一個空的“抽屜”位。金屬櫃門緩緩合攏,發出沉悶的“哢噠”聲,將裡麵的冰冷與死寂徹底隔絕。
做完這一切,兩人都感覺後背有些發涼。女研究員摘下口罩,臉色有些蒼白:“今天……感覺特彆冷。”
“是啊,這鬼地方……”男研究員附和著,搓了搓手臂,“趕緊弄完剩下的,早點下班吧。”
處理完所有遺體,工作人員們陸續離開。消毒水的氣味和福爾馬林的味道依舊濃烈。巨大的無影燈被關閉,隻留下幾盞昏暗的壁燈,勉強照亮這空曠、冰冷、充滿了死亡氣息的空間。低溫儲藏區那排巨大的金屬櫃門,在昏暗中沉默矗立,如同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門扉。
整棟解剖樓徹底安靜下來,隻剩下中央空調係統低沉的嗡鳴,以及……某種難以言喻的、仿佛來自地底深處的、冰封般的死寂。
時間流逝,夜更深了。
淩晨兩點。
整座校園陷入了沉睡般的寂靜。隻有零星的幾盞路燈,如同守夜人的眼睛,在寒風中孤獨地亮著。
解剖樓外,一道手電筒的光束劃破了黑暗。值夜班的保安老張裹緊了身上的厚棉大衣,縮著脖子,跺著腳,例行公事地繞著解剖樓外圍巡邏。他在這所學校乾了快十年,膽子不算小,但每次巡邏到解剖樓附近,心裡總有點發毛。那棟樓裡散發出的福爾馬林味兒,還有那些“沉默的住戶”,總讓人感覺涼颼颼的。
“媽的,這鬼天氣,凍死個人!”老張嘟囔著,手電光掃過解剖樓緊閉的大門和黑洞洞的窗戶。一切正常。他加快腳步,隻想趕緊繞完這一圈,回值班室喝口熱茶。
就在他快要走到解剖樓側麵、通往內部工作區域的後門通道時——
咚!
一聲沉悶的、仿佛重物落地的聲響,極其突兀地從解剖樓內部傳來!聲音的來源……似乎就在一樓的遺體處理區附近?隔著厚厚的牆壁,顯得有些模糊,但在寂靜的深夜裡,卻異常清晰!
老張的腳步猛地頓住!全身的汗毛瞬間炸起!一股冰冷的寒意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他下意識地將手電光猛地射向解剖樓那黑洞洞的窗戶,心臟在胸腔裡瘋狂擂鼓!
是……是什麼聲音?
老鼠?野貓?還是……風刮倒了什麼東西?
他屏住呼吸,豎起耳朵仔細傾聽。四周隻剩下風聲和他自己粗重的喘息聲。
咚!咚!
又是兩聲!比剛才更加清晰!更加沉重!聽起來……不像是東西掉落,倒像是……有人在裡麵用力地、緩慢地……敲打著什麼?或者說……在撞擊?
撞擊……金屬?
老張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低溫儲藏區那一排排巨大的、如同棺材般的金屬櫃門!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瞬間攫住了他!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些都是……都是……
他拚命搖頭,試圖驅散腦海中可怕的聯想。一定是聽錯了!是風聲!或者是管道熱脹冷縮發出的聲音!
他深吸幾口冰冷的空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作為保安,遇到異常必須查看!他握緊了手中的橡膠警棍,手心裡全是冷汗。他走到解剖樓側麵那扇通往內部的後門。門是厚重的防火門,上麵有小小的玻璃觀察窗。
老張踮起腳尖,顫抖著手,將手電光透過玻璃窗,小心翼翼地照向裡麵昏暗的走廊。
走廊裡空無一人。慘白的手電光柱掃過冰冷的瓷磚地麵、牆壁上掛著的解剖圖譜、還有儘頭那扇緊閉的、通往遺體處理區和低溫儲藏區的厚重隔離門。一切看起來……似乎都很正常?
難道真是自己嚇自己?老張剛鬆了口氣。
突然!
啪嗒……啪嗒……啪嗒……
一陣極其輕微、卻異常清晰的……滴水聲,毫無征兆地傳入他的耳中!
聲音的來源……正是走廊儘頭,那扇緊閉的隔離門下方!
老張的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他猛地將手電光聚焦過去!
昏黃的光線下,他清晰地看到——
一股粘稠的、暗紅色的、散發著濃烈鐵鏽腥味的液體,正從隔離門下方的門縫裡……緩緩地、源源不斷地……滲透出來!
如同……粘稠的血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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