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聽到鐘浩然提到九菊一派,不禁挑了挑眉:“你們鐘家還真是家學淵源,連這種隱秘組織的記載都有。”
鐘家作為玄門隱世的家族,相傳是鐘馗後人,家中收藏了大量古籍秘本,記載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玄門秘辛和邪教組織。這也是為什麼鐘浩然雖然平時吊兒郎當,但在關鍵時刻總能提供一些關鍵信息的原因——家族底蘊擺在那裡。
蘇念追問道:“那本書裡有沒有關於九菊一派的詳細介紹?比如他們的行事風格、邪術特點或者弱點?”
鐘浩然撓了撓頭,一臉尷尬:“老大,你是知道我的,平時最討厭看書了。知道這件事還是當初被家裡長輩逼著看那些老掉牙的古籍,拿它們當故事會看呢。就記得個名字和標誌,具體內容...嘿嘿,早就忘光了。”
蘇念和淩璐相視一眼,都是一陣無語。這家夥總是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淩璐歎了口氣:“算了,先去新的案發現場看看吧。也許能找到更多線索。”
幾人驅車前往城南的廢棄工廠。現場已經被警方嚴密封鎖,拉起了警戒線。見到淩璐到來,一名年輕警員立刻迎了上來。
“淩隊,現場保持原狀,法醫剛剛做完初步檢查。”警員彙報著,眼神好奇地瞥了眼蘇念和鐘浩然,顯然不明白為什麼淩璐會帶兩個看起來像是大學生的人來命案現場。
淩璐點點頭,帶著兩人走進廠房。廠房內部昏暗陰森,到處是廢棄的機械和雜物。一具男性屍體躺在一片空地上,姿勢與太平間裡那三具一模一樣——雙目圓睜,表情驚恐,胸口有一個清晰的菊花狀印記。
蘇念運轉度厄星力,仔細檢查現場,但仍然感受不到任何異常能量波動。凶手做得非常乾淨,沒有留下任何超自然痕跡。
“死者身份確認了嗎?”淩璐問旁邊的警員。
“初步確認是張磊,32歲,是一名古董鑒定師。據家人說,他昨天外出後就再沒回家,沒想到...”警員翻看著記錄本,“奇怪的是,家人堅稱張磊一周前剛從國外回來,身體很健康。但法醫初步判斷,死者實際上已經死亡至少一個月以上。”
又是這樣!死者早就“死”了,卻還在活動,直到現在才真正死亡。
蘇念眉頭緊鎖。長生組織到底用了什麼邪術,能讓死人如常活動這麼久?而且為什麼要選擇這些看似無關的人?
突然,蘇念心中一驚:既然凶手威脅要對他身邊的人下手,那麼最危險的可能是...
林晚!
但轉念一想,林晚身邊有布歐那隻神秘的布偶貓。蘇念可是見識過布歐的強大,體內應該蘊含著某種古老而強大的力量。上次在解剖樓樓頂麵對他和鐘浩然聯手都覺得麻煩的屍傀,它跟拍皮球玩一樣,有布歐在身邊,林晚應該相對安全。
就在這時,蘇念的手機響起。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唐振邦——唐雨薇的父親,唐氏醫藥集團的董事長。
自從解決唐雨薇被長生組織利用的事件後,唐振邦對蘇念感激不儘,幾乎把他當作親人看待。這段時間雖然聯係不多,但每逢節日都會發來問候,還幾次邀請蘇念到家裡做客。
蘇念接起電話:“唐叔叔,您好。”
電話那頭傳來唐振邦略顯焦急的聲音:“蘇念啊,現在有時間嗎?我有個老朋友好像出了點奇怪的問題,醫院的檢查都正常,但人就是不對勁。我想讓你幫忙看看,能不能過來一趟?”
蘇念能聽出唐振邦語氣中的擔憂,顯然這個“朋友”對他來說很重要。而且以唐振邦的身份和人脈,能讓他親自打電話求助,情況恐怕不簡單。
“好的唐叔叔,我這就過去。”蘇念爽快地答應下來。
掛斷電話,蘇念對淩璐說:“璐姐,我有點急事要處理,繼續追查線索有什麼進展隨時聯係我。”
淩璐雖然好奇,但也沒多問,隻是點頭:“好,保持聯係。有新情況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蘇念拉著還在好奇打量現場的鐘浩然:“走了,去唐家彆墅。”
鐘浩然一愣:“唐家?那個醫藥巨頭唐振邦?老大你什麼時候搭上這條線的?”
“路上再說。”蘇念簡潔地回答,心裡卻隱隱覺得唐振邦朋友的“怪病”可能不簡單。
兩人打車前往唐家位於城郊的豪華彆墅區。車上,蘇念簡單向鐘浩然解釋了與唐家的淵源,包括唐雨薇被長生組織利用的事情,但省略了一些細節。
鐘浩然聽得目瞪口呆:“我去,老大你還有這經曆?唐氏醫藥啊!那可是真正的商業帝國!聽說他們家的彆墅比足球場還大,遊泳池都比我們學校操場大...”
蘇念無奈地打斷他的幻想:“彆想太多了,我們是去辦正事的。”
一小時後,出租車停在唐家彆墅宏偉的大門前。通過門禁確認身份後,大門緩緩打開,一位穿著得體的中年管家已經在院內等候。
“蘇先生,老爺已經在客廳等候多時了。”管家彬彬有禮地引領兩人走進彆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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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彆墅的內部裝修豪華而不俗氣,處處彰顯著主人的品味和財富。牆上掛著名貴字畫,陳列櫃裡擺放著各種藝術品和古董,但最引人注目的是隨處可見的中醫藥材和器具展示,凸顯出唐家醫藥世家的身份。
唐振邦正坐在客廳的真皮沙發上,見到蘇念進來,立刻起身迎接:“蘇念,你來了。”他的目光落在鐘浩然身上,“這位是?”
“我的朋友鐘浩然,也是醫大的學生。”蘇念介紹道,“他對一些...特殊病例很有研究。”
唐振邦會意地點頭,與鐘浩然握手:“歡迎歡迎。事情緊急,我就不多客套了。”
三人坐下後,唐振邦神色凝重地開始講述:“是我的老同學周文斌,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後來他成了知名的古董收藏家。上周他從日本回來後就開始不對勁...”
據唐振邦描述,周文斌回來後變得異常迷信,整天念叨著“長生不老”“永恒之美”之類的話題。他開始大量購買與菊花相關的藝術品和古董,甚至在自己的工作室裡擺滿了各種菊花。
“最奇怪的是,”唐振邦壓低聲音,“文斌的容貌似乎在逆生長。他今年明明五十多了,現在看起來卻像是三十出頭的樣子。醫院的全麵檢查顯示他身體非常健康,甚至比年輕人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