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開始劇烈震動,仿佛有什麼龐然大物正在地下蘇醒。清冷的月華不再均勻灑落,而是如同受到無形指引般,凝聚成一道耀眼的光柱,直射向祭壇上那枚古樸玉簡。
玉簡在月華的洗禮下緩緩升空,表麵那些晦澀的紋路仿佛活了過來,流動旋轉,逐漸勾勒出一幅神秘的圖案——雲霧繚繞的仙山樓閣,若隱若現的飛天仙女,正是傳說中白玉京的景象!
堂本櫻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大聲喝令手下:“在玉簡鑰匙充能完成前,不能讓他們上前一步!誓死護衛祭壇!”
蘇念環顧四周,心沉到了穀底。墨小雨正被十幾個東瀛忍者圍攻,她從一開始就背著的那個木箱此刻展現出驚人威力,層出不窮的機關暗器從中激射而出。但這些忍者顯然不是普通貨色,身法詭異迅捷,幾名忍者提起武士刀正麵劈砍,刀光如雪,逼得墨小雨隻能從箱中抽出一把傘狀法器勉力抵擋。每一次格擋都險象環生,傘麵上已經出現數道裂痕。
另一邊,鐘浩然的情況也不樂觀。他對上的是幾名陰陽師,這些術士一邊釋放著詭異的陰陽術法,一邊召喚出式神從旁偷襲。鐘浩然雖然符籙精妙,但雙拳難敵四手,已經疲於應付,道袍上多了幾處破損,顯然已經掛彩。
堂本櫻將目光轉向蘇念,聲音突然變得柔媚誘惑:“懸壺一脈的小子,白玉京的地圖即將完成,我們沒必要打打殺殺。等拿到地圖,我們可以一起前往白玉京,共享長生的秘密,如何?”她的眼中流轉著奇異的光彩,似乎帶著某種魅惑人心的力量。
蘇念啐了一口血沫,冷笑道:“自古以來,多少帝王將相覬覦長生,最後不過是黃土一抔!就你們這些邪魔外道,也配談長生?”
堂本櫻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讓你看看我們之間的差距!”
話音未落,她已然出手!動作快得幾乎看不清,隻見一道夾雜著冤魂厲嘯的漆黑勁風朝著蘇念席卷而來!風中隱約可見無數扭曲的麵孔在嘶吼,帶著刺骨的寒意和死亡的氣息。
蘇念不敢托大,一拍腰間針包,九根銀針應聲飛出。他掐訣念咒,度厄星力灌注針身:“天地正氣,金針定魂!破!”
銀針化作九道金光射向那股邪風,這是他最拿手的定魂針法,以往對付邪祟無往不利。然而這一次,銀針撞上黑色勁風後,竟如同泥牛入海,被那風中無數冤魂吞噬殆儘!
“五境巔峰!”蘇念心中駭然。他這才感受到堂本櫻真正的實力——同為第五境,自己隻是中期,而對方已經達到巔峰境界,相差兩個小境界,實力卻有天壤之彆!
一擊不中,蘇念堪堪側身躲過勁風餘波,衣角被撕扯下一大片。他還沒來得及喘息,一股強烈的危機感突然從右側襲來!
隻見一道漆黑如墨的靈氣鎖鏈如同毒蛇般悄然而至,速度快得超乎想象!蘇念根本來不及反應,鎖鏈已經纏上了他的右手和左腿!
“呃!”蘇念悶哼一聲,隻覺得被鎖鏈纏住的部位傳來刺骨的寒意,度厄星力的運轉頓時滯澀起來,如同被凍結一般。
一個身影從樹蔭處閒庭信步般走出,正是長生組織s市分部堂主——司徒玄!他麵帶冷笑,看著被困住的蘇念:“蘇念,初次見麵,可我對你的大名可是如雷貫耳啊。”
蘇念心中巨震——靈氣化形,這是第七境強者的標誌!司徒玄的實力遠超他的想象,竟然已經達到了如此恐怖的境界!
司徒玄似乎很享受蘇念震驚的表情,慢條斯理地說:“沒想到吧?月祭儀式隻是個幌子,真正的目的是為這塊‘鑰匙’充能。多虧了你們的‘幫忙’,地脈穩定後,月華彙聚的效率反而大大提高了。”
蘇念猛地醒悟過來:“你們早就知道我們在布置定脈樞機?!”
“當然。”司徒玄得意地笑著,“從你們第一次來探查時,我們就已經察覺。隻是將計就計,利用你們的機關來完善我們的計劃罷了。”
蘇念感到一陣徹骨的寒意。原來從一開始,他們就落入了對方的算計之中!所有的努力和犧牲,反而成了敵人計劃的助推劑!
堂本櫻也走了過來,與司徒玄形成夾擊之勢。她輕蔑地看著蘇念:“現在明白了嗎?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你們那點小聰明根本不值一提。”
蘇念奮力掙紮,但司徒玄的靈氣鎖鏈堅固無比,越是掙紮纏得越緊。鎖鏈上傳來的寒意幾乎凍結了他的血液,度厄星力的運轉越來越困難。
他看向四周,鐘浩然和墨小雨仍然在苦戰,根本無暇分身來救。而他自己,銀針已經所剩無幾,靈力消耗大半,麵對一個五境巔峰和一個七境強者,根本毫無勝算。
這是一種令人絕望的無力感。蘇念經曆過許多危險,甚至下過陰間,麵對過無數強敵,但從未像現在這樣感到徹底的無力。實力的差距如同天塹,所有的努力和掙紮都顯得如此蒼白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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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玄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緩步上前,伸手捏住蘇念的下巴,強迫他抬頭:“多麼精純的度厄星力啊...可惜,馬上就要成為鑰匙最後的養料了。”
蘇念猛地一偏頭,掙脫他的鉗製,眼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休想!”
他暗中運轉體內所剩無幾的度厄星力,試圖做最後的反抗。哪怕明知不敵,他也絕不會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