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郊區,一座廢棄的廠房孤零零地立在荒草叢中。夕陽西下,將廠房的影子拉得很長,平添幾分淒涼。
一個身影小心翼翼地接近廠房,不時四處張望,警惕地注意著周圍的動靜。這人約莫四十歲年紀,身材精瘦,眼神銳利,正是失蹤盜墓團夥中的“穿山甲”——李誌豪。
他手裡提著一個塑料袋,裡麵裝著幾個麵包和幾瓶礦泉水。來到廠房鏽跡斑斑的鐵門前,他再次回頭確認無人跟蹤,這才有節奏地敲了敲門——三長兩短,然後是兩長一短。
鐵門吱呀一聲打開一條縫,一雙警惕的眼睛在門後打量著。確認是李誌豪後,門才打開足夠一人通過的縫隙。一個年輕女子側身讓他進來,她約莫二十七八歲,眉清目秀但麵帶憂色,正是團夥中唯一的女性成員陳曉雅。
李誌豪迅速閃身進入,再次小心地透過門縫向外張望片刻,才徹底關上鐵門,插上門栓。
“怎麼樣?有消息嗎?”陳曉雅急切地問,聲音壓得很低。
李誌豪搖搖頭,將塑料袋放在一張破舊的桌子上:“外麵風聲緊,警察到處在找我們。老金那邊也聯係不上,我繞到他常去的幾個地方打聽,都說好久沒見到他了。”
這個倉庫是他們一年前租下的,原本用作存放和交易文物的臨時據點。半年前,通過中間人老金介紹,他們成功混入本地古董圈,物色到了周文斌這樣有實力又對青銅器情有獨鐘的買家。
李誌豪點燃一支煙,狠狠吸了一口,吐出濃濃的煙霧:“老金這個王八蛋,居然坑我們!要是讓我找到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陳曉雅歎了口氣,從塑料袋裡拿出一個麵包,小口吃著:“豪哥,你說把頭和小輝他們會不會已經...”
“彆瞎想!”李誌豪打斷她,“把頭經驗老到,小輝機靈,他們肯定沒事。可能就是暫時躲起來,等風頭過去就會聯係我們。”
話雖如此,但李誌豪自己心裡也沒底。那次交易出了這麼大的紕漏,四個人分頭逃跑後音信全無,情況確實不容樂觀。
他們團隊這次在秦嶺發現的那個大墓非同尋常,裡麵出土的青銅器和那枚玉簡都透著詭異。原本想著乾完這票就金盆洗手,李誌豪甚至計劃著和陳曉雅結婚過日子,誰曾想會出這種意外。
“那個日本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陳曉雅憂心忡忡地問,“她的眼神好可怕,我隻是遠遠看了一眼,就感覺渾身發冷。”
李誌豪搖搖頭:“不清楚,但絕對不是普通人。那天她明明已經被我們甩掉了,不知怎麼又追了上來,簡直像鬼一樣。”
他回憶起那天的情景仍心有餘悸。交易完成後,他們四人正準備離開,堂本櫻突然帶著一群人出現,要求交出所有文物。雙方發生衝突,那個日本女人的眼睛似乎有種詭異的力量,隻是對視就讓人頭暈目眩。混亂中他們隻好分頭逃跑,約定風頭過後再聯係。
但現在已經過去這麼久,另外兩人仍然音信全無,這讓李誌豪感到不安。
“我們先在這裡再躲幾天,”李誌豪掐滅煙頭,“我明天再出去打聽打聽。你千萬彆出去,警察可能已經掌握了我們的照片。”
陳曉雅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與此同時,市公安局刑警隊辦公室內,淩璐正對著電腦屏幕皺眉。她已經動用了所有刑偵手段,但那四個盜墓賊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任何蹤跡。
無奈之下,她撥通了蘇念的電話:“蘇念,那幾個盜墓賊我們還在查,隻是他們反偵察能力很強,幾乎沒有在市內任何攝像頭前留下蹤跡。”
電話那頭的蘇念陷入沉思。這幾個人到底在哪裡?是死是活?如果還活著,為什麼能躲過全市的天網監控?
這時鐘浩然吃完飯回到宿舍,順便給蘇念帶了一份。見他愁眉深鎖地打著電話,鐘浩然示意他按下免提,很逗比地調侃起淩璐:“璐姐有什麼新消息嗎?是不是請我們吃飯啊?”
淩璐把調查結果又說了一遍,鐘浩然摸著下巴想了想,突然正經起來:“璐姐,警方有沒有他們留下的東西?最好是貼身的。”
蘇念和電話那頭的淩璐都一臉疑惑,不明白他要乾什麼。
鐘浩然神秘兮兮地說:“這些不用管,隻要把東西找來,道爺自然有辦法找到他們。”
作為懸壺一脈傳人,蘇念對山字脈的術法確實不了解,但看鐘浩然難得認真的樣子,便對淩璐說:“璐姐,就按他說的辦吧。或許真有辦法。”
淩璐在電話那頭沉默片刻,說道:“上次調查取證時在他們下榻的酒店有他們的行李,現在還在警局證物室。明天你們過來看看吧。”
次日清晨,蘇念和鐘浩然來到市公安局證物室。淩璐已經辦好了手續,帶著他們進入那個充滿金屬架和塑料箱的房間。
“就是這些。”淩璐指著角落裡的四個行李箱,“這是他們在酒店留下的全部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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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浩然打開行李箱開始挑挑揀揀。前三個箱子顯然是男性的,他從裡麵拿出幾件穿過的短袖上衣,仔細聞了聞,點點頭放進一個證物袋。
輪到第四個女性行李箱時,鐘浩然猥瑣逗比的本色再次顯現。他翻找一番後,竟然從裡麵拿出一件粉色蕾絲胸罩,拎在手裡看了看,又對比似的瞥了眼淩璐的胸部,賤兮兮地說:“還是璐姐比較大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