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和塵土氣息,血月的光芒透過廢墟縫隙,為這片狼藉的空間投下詭譎的紅光。眾人或坐或臥,都在抓緊時間恢複傷勢。
蘇念強忍著全身的疼痛,從隨身挎包中取出幾個瓷瓶。這些是他從濟世堂帶出來的療傷丹藥,平時舍不得用,此刻卻不得不拿出來分享。
"這是"回元丹",能快速恢複元氣。"他將丹藥分給眾人,"這是"生肌散",對外傷有奇效。"
鐘浩然接過丹藥,看都沒看就吞了下去,咂咂嘴道:"味道不錯啊!比道爺我自己煉的強多了!"
李誌豪和陳曉雅則謹慎地檢查了一下丹藥,才小心服下。摸金校尉常年與古墓打交道,養成了謹慎的習慣。
林晚細心地將生肌散敷在布歐的傷口上。小家夥雖然虛弱,卻依然保持著那份天生的傲嬌,偶爾用爪子推開林晚的手,仿佛在說"這種小傷不必大驚小怪"。
但眾人都看得出來,布歐確實傷得很重。雖然吞食了螣蛇內丹,但內丹的力量需要時間消化吸收。此刻的布歐就像一個大病初愈的病人,雖然性命無礙,但實力大減,需要好好休養。
待傷勢稍緩,蘇念開始清點所剩物資。他打開隨身挎包,裡麵的情形讓人憂心。
包裡有幾本古籍:《蘇家針法》、《鬼門十三針》、《九厄毒經》、《守山書》,這些都是傳承秘籍,但在當前情況下用處有限。除此之外,就隻剩下一些常規療傷丹藥,數量已經不多。
最讓人頭疼的是針包裡的銀針已經所剩無幾。作為懸壺一脈的傳人,銀針不僅是治病救人的工具,更是施展度厄星力的媒介。沒有足夠的銀針,蘇念的實力大打折扣。
"就剩這麼點了?"鐘浩然湊過來看了一眼,咂舌道,"這下可麻煩了。"
蘇念苦笑著取出最後一件物品——鐘馗折扇。這把折扇是鐘馗留下的法器,威力巨大,但使用條件苛刻,以蘇念現在的狀態根本無法駕馭。
輪到鐘浩然清點自己的裝備了。道爺一臉肉疼地打開他的百寶袋,裡麵的情形比蘇念還要慘淡。
"完了完了!道爺我多年的積蓄啊!"鐘浩然哭喪著臉,"符籙就剩兩張壓箱底的藍色符籙了,還是老祖宗留下的寶貝,舍不得用啊!"
他翻找半天,又掏出一根漆黑的鎖鏈:"還有這根拘魂索,也是鐘馗老祖給的。但是..."他一臉鬱悶,"老祖宗當時沒告訴我就走了,我連怎麼用都不知道!"
鐘浩然忍不住吐槽起來:"這老祖宗也太不靠譜了!給東西不給說明書,這不是坑後人嗎!道爺我要是會用這拘魂索,剛才對付螣蛇哪用得著那麼狼狽!"
李誌豪和陳曉雅的情況更糟。他們本就是普通人,帶的都是摸金校尉的常規裝備:洛陽鏟、探陰爪、黑驢蹄子、糯米等。這些對付普通邪物還行,麵對螣蛇那個級彆的存在根本毫無用處。
"我們的裝備也消耗得差不多了,"李誌豪檢查著所剩物資,"雄黃粉、黑狗血這些克製邪物的東西幾乎用光了。"
陳曉雅補充道:"食物和水也不多了,最多還能支撐兩天。"
清點完物資,眾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前有堂本櫻這個強敵,後有可能出現的司徒玄,而他們現在傷兵滿營,物資匱乏,形勢極其不利。
"堂本櫻雖然也損失慘重,但她先我們一步進入下一層,可能已經找到了想要的東西。"蘇念分析道,"我們必須儘快恢複,繼續追擊。"
李誌豪皺眉道:"但下一層肯定更加危險。根據帛書記載,月母之國入口有三重守護:螣蛇守外,怨靈守中,最後還有一道"心魔障"。"
"心魔障?"鐘浩然好奇地問,"那是什麼玩意?"
"是一種針對內心的考驗,"李誌豪解釋,"會根據每個人的心結和執念製造幻境,極其凶險。許多高手都是在這裡栽跟頭。"
林晚擔憂地看著懷中的布歐:"布歐現在這麼虛弱,能闖過這些關卡嗎?"
布歐似乎聽懂了,懶洋洋地"喵"了一聲,那眼神仿佛在說"這種小場麵也值得擔心"。
但眾人都知道,它隻是在強撐而已。螣蛇內丹雖然強大,但消化吸收需要時間。現在的布歐,實力恐怕連平時的一半都不到。
接下來的時間,眾人全力恢複傷勢和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