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大姑來訪!親情溫暖
大年初十五的下午,元宵節的年味還沒完全散去,五星級酒店大堂裡懸掛的大紅燈籠在暖黃色的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暈,燈籠穗子隨著空調風輕輕晃動,空氣中飄著後廚傳來的元宵甜香——是芝麻餡的,甜而不膩,像極了小時候大姑給她煮的湯圓味道。林晚剛結束和彆墅裝修設計師的視頻通話,設計師剛發來了修改後的臥室布局圖,她正低頭坐在大堂休息區的沙發上,用平板筆在屏幕上標注主臥衣櫃的尺寸特意要做深60厘米的,能放下冬天的厚外套),筆尖劃過屏幕的輕響,在舒緩的鋼琴曲裡顯得格外清晰。
就在這時,大堂門口傳來一道熟悉卻帶著點局促的聲音,不大,卻精準地鑽進林晚耳朵裡:“請問……麻煩問一下,林晚女士是住這兒嗎?我是她大姑,叫林慧,從老家過來的。”
林晚猛地抬頭,視線穿過大堂裡零星的客人,直直落在酒店旋轉門旁邊——大姑林慧正站在那裡,手裡拎著兩個鼓得像小山似的土布袋子,袋子是深藍色的粗棉布做的,邊緣縫著細細的白邊,是大姑自己縫的款式,袋子口用紅繩係著,露出半截深褐色的臘肉,油星子透過布麵,暈出小小的印子。她身上穿的還是那件洗得發白的深藍色棉襖,是前年林晚給她買的,袖口已經磨出了細軟的毛邊,領口卻熨燙得平平整整,沒有一絲褶皺;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用一根黑色的木質發簪固定在腦後,發簪上還刻著簡單的梅花紋,是大姑結婚時的陪嫁;她的臉上帶著明顯的緊張,眼神在金碧輝煌的大堂裡四處張望,一會兒看看頭頂的水晶燈,一會兒瞅瞅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麵,腳步都不敢往前邁太大,像怕不小心碰壞了什麼貴重東西似的。
“大姑!您怎麼來了?怎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啊!”林晚立刻站起身,快步穿過大堂跑過去,一把接過大姑手裡的兩個布袋子——入手沉甸甸的,能感覺到裡麵除了臘肉,還有圓滾滾的東西在動,應該是土雞蛋,袋子還帶著點家鄉泥土的潮氣和臘肉的鹹香,“從老家坐大巴過來得三個多小時吧?您要是提前說,我讓司機去車站接您,哪用您自己拎這麼重的東西!”
大姑看到林晚,緊繃的肩膀瞬間垮了下來,臉上的緊張也被心疼取代,她伸出手,牢牢拉住林晚的手——大姑的掌心粗糙得很,布滿了常年乾農活留下的薄繭,指關節有點變形,卻暖得像揣在懷裡的熱水袋,連指尖都帶著溫度:“我前天才聽村頭的王嬸說的,她說‘慧啊,你家晚晚出息了,在江城買了大彆墅,還住五星級酒店,電視裡才有的那種!’我一聽就慌了——你一個小姑娘家,在外麵打拚這麼多年,一直省吃儉用的,怎麼突然就有這麼多錢了?我怕你是被騙子哄了,也怕你年紀輕,手裡有了錢學壞,連夜收拾了點東西,坐今天最早的大巴過來了,想著親眼看看你才放心。”
她拉著林晚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眼神裡的疼惜像要溢出來,一會兒摸了摸林晚的胳膊怕她穿得少),一會兒又看了看她的臉色怕她沒休息好),嘴裡不停念叨:“你沒受委屈吧?那錢……真的是你親媽蘇清媛留下的?不是什麼不認識的人給的?你可彆跟大姑撒謊,要是有人逼你,你跟大姑說,大姑去跟他們拚命!”
林晚的心裡像被溫水泡過似的,又暖又軟,她反握住大姑的手,輕輕搖了搖:“大姑,您放心,錢是我媽留下的合法遺產,一點問題都沒有。有個英國來的律師叫安德魯,全程跟著辦手續,還有江城銀行的資產證明,上麵蓋著紅章呢,假不了。我先帶您去我住的套房歇會兒,喝杯熱茶,等會兒再帶您去彆墅那邊轉轉,您親眼看過,就徹底放心了。”
兩人走進電梯,大姑看著電梯裡倒映出的自己,又看了看林晚身上的淺灰色運動服,小聲說:“早知道你住這麼好的地方,我就穿那件新做的碎花棉襖來了,這件都舊了,彆給你丟麵子。”
“您說啥呢,”林晚笑著說,“您穿啥都好看,而且這衣服暖和,比新衣服實用多了。”
走進21樓的商務套房,大姑剛跨過門檻,就站在門口愣住了——淺灰色的真皮沙發鋪著同色係的羊絨毯,茶幾是整塊黑檀木做的,上麵擺著水晶果盤,裡麵裝滿了車厘子、草莓這些進口水果;落地窗很大,能看到遠處波光粼粼的湖景,窗簾是雙層的,一層輕紗一層厚絨,垂在地上像瀑布;連牆上掛著的裝飾畫都是帶框的油畫,畫的是盛開的向日葵,色彩鮮亮。她小心翼翼地往裡走,走到地毯邊緣時,還特意停下腳步,彎腰蹭了蹭鞋底,把沾著的一點泥土蹭掉,生怕弄臟了那能映出人影的米白色地毯:“這……這就是你住的地方啊?比咱們村村長家的客廳還大,還亮堂!這沙發看著就軟和,坐上去肯定舒服。”
林晚笑著拉大姑坐在沙發上,給她倒了杯剛泡好的菊花茶——用的是銀行送的定製青瓷杯,杯身上印著淡淡的蘭花紋,她怕大姑緊張,特意沒拿帶金邊的那套。大姑雙手捧著杯子,手指輕輕摩挲著光滑的杯壁,眼神裡滿是愛惜,小聲說:“這麼好的杯子,一看就值錢,要是我手滑摔了,可咋賠啊?晚晚,要不我還是用一次性杯子吧,那個摔了不心疼。”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您彆緊張,就當在自己家一樣,”林晚把水晶果盤往大姑麵前推了推,拿起一顆飽滿的車厘子遞給她,“這是酒店每天送的進口水果,您嘗嘗這個車厘子,很甜,沒有核,我昨天吃了好多。”
大姑接過車厘子,低頭看了看果盤旁邊貼著的小標簽上麵印著“車厘子,68元斤”),又悄悄把車厘子放回果盤裡,搖了搖頭:“這麼貴的東西,你自己吃就行,大姑在家天天吃蘋果,比這實惠多了。”她頓了頓,還是按捺不住心裡的好奇,手指輕輕碰了碰果盤邊緣,小聲問,“晚晚,你親媽……真給你留了很多錢啊?你買的那套彆墅,得花多少錢啊?不會把錢都花光了吧?”
“具體的數我沒細算,反正夠我好好過日子的,”林晚從隨身的包裡拿出安德魯給的遺產文件副本——上麵有遺囑公證頁、資產清單和銀行存款證明,她翻到蓋著紅色公章的那一頁,遞給大姑,“您看,這是律師事務所的公章,還有江城銀行的章,都是真的,假不了。我買的彆墅在水華天府,離酒店不遠,開車二十分鐘就到,一會兒我帶您去看看,裡麵可大了,以後您來江城,就住彆墅裡,比酒店還舒服,我給您留一間朝南的房間,能曬著太陽。”
大姑接過文件,她沒讀過多少書,很多英文和專業術語都不認識,但她認得上麵紅色的公章——以前在村裡蓋證明,都要蓋這種章才管用。她湊到燈光下,眯著眼睛看了半天,又用手指摸了摸公章的紋路,確認是真的印上去的,不是貼上去的,心裡懸了一路的石頭終於落了地。她抬起頭,眼角有點發紅,聲音帶著點哽咽:“好,好……真是太好了。你媽當年走的時候,我還跟她說‘你放心,我會幫你照看著晚晚’,可這些年我也沒幫上你多少,讓你在外麵受了那麼多苦。現在好了,她總算沒白疼你,走的時候還想著給你留這麼多東西,你以後不用再像以前那樣省吃儉用了,也不用再擠公交、住漏風的出租屋了。”
休息了半小時,林晚給司機張師傅打了電話,讓他把車開到酒店門口。大姑坐在奔馳pv的後排,看著車窗外麵飛速掠過的高樓大廈、掛著紅燈籠的商鋪,還有路上來往的豪車,眼睛都看不過來了,她小聲跟林晚說:“以前你跟我打電話,說冬天擠公交上班,手凍得腫起來,連筆都握不住,我聽了就心疼得睡不著覺。現在好了,你有自己的車,還有專門的師傅開車,再也不用受那個罪了。”
車子很快到了水華天府彆墅區,剛拐進大門,就看到銷售李娜站在彆墅門口等著——她穿著米色的職業裝,手裡拿著彆墅的鑰匙,看到林晚和大姑,立刻笑著迎上來,語氣熱情又親切:“林姐,林阿姨,路上冷不冷?我特意提前把彆墅的門打開通了通風,裡麵已經打掃乾淨了,您放心進去看。”
推開彆墅的大門,大姑剛走進客廳,就被挑高五米的空間驚得說不出話——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進來,把整個客廳都照亮了,遠處的湖景像一幅畫似的嵌在窗戶裡,連地上的水泥毛坯都顯得格外寬敞。她下意識地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冰涼的毛坯牆,指尖能感覺到水泥的粗糙質感,又慢慢走到廚房的位置,張開雙臂比劃了一下:“這廚房也太大了!比咱們老家的堂屋還大,能擺下咱們家的大圓桌,以後你想做飯,大姑就來給你幫忙,我會蒸白麵饅頭、醃臘肉,還會做你愛吃的蘿卜乾炒臘肉,保證比酒店的好吃。”
她跟著林晚走上二樓,推開一間朝南的臥室門,陽光瞬間湧了進來,落在地板上暖融融的。大姑走到陽台邊,看著外麵的湖景,風吹起她鬢角的碎發,她突然紅了眼眶,用手背擦了擦眼角:“晚晚,你以前住的那個出租屋,我前年去看過一次,冬天窗戶漏風,你蓋著兩床薄被子還說不冷;夏天漏雨,你把盆放在床頭接水,第二天還笑著跟我說‘大姑,你看我這屋能養魚了’。我那時候心裡就想,啥時候晚晚能住上不漏風、不漏雨的房子啊。現在好了,你能住上這麼好的房子,能看到這麼漂亮的湖,這才是人住的房子啊,大姑真為你高興。”
林晚走過去,輕輕抱住大姑的肩膀,能感覺到大姑後背的骨頭硌得慌——大姑總是省著吃,舍不得多花錢,身體一直不算好。她小聲說:“大姑,以後您常來住,我給您留的就是這間房,陽台大,您可以在上麵曬被子、種點您喜歡的月季花,咱們老家的月季花籽,您下次來的時候帶點,種在這兒,就像在家一樣。”
大姑點點頭,靠在林晚肩膀上,平複了一會兒情緒,忽然想起什麼,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拉著林晚的手,語氣嚴肅:“晚晚,你那個爸,林建國,你還記得不?前幾天他給我打電話,語氣特彆不好,問我‘林晚是不是在江城發大財了?買彆墅了?’還說‘她有錢了就忘了爹,白養她一場’。我當時就罵了他一頓,說他沒良心,這些年沒管過你一天,還好意思要你的錢。可我看他那個樣子,肯定會來江城找你要錢,你可得小心點,彆讓他纏上你,他那個人,隻要沾上了,就跟吸血鬼似的,甩都甩不掉。”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林建國是林晚的生父,在她三歲的時候就跟著鄰村的女人跑了,這些年除了偶爾打電話要錢,從來沒管過她的死活。去年林晚工資漲了五百塊,他知道後,還打電話罵她“小氣,不知道給爹寄點錢”,最後林晚沒寄,他就再也沒聯係過——現在知道她有錢了,肯定又要找上門來。
林晚早就想到了這種情況,她拍了拍大姑的手,語氣從容又堅定:“您放心,我早就跟安德魯律師和彆墅的安保部說好了。要是林建國來彆墅鬨,保安會直接攔著,不讓他進來;要是他去酒店或者銀行找我,律師會幫我處理,還會發律師函警告他。他沒養過我一天,法律上也沒儘過撫養義務,憑什麼來要我的錢?我不會讓他打擾到咱們的日子,更不會讓他毀了現在的生活。”
大姑看著林晚眼底的堅定,知道她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會被林建國罵哭、隻會默默忍受的小姑娘了——她長大了,有了保護自己的能力,也有了拒絕的底氣。大姑心裡的擔心徹底放了下來,她從隨身的布袋子裡拿出一個用舊報紙包著的包裹,外麵還纏著細細的麻繩,打開一看,裡麵是兩塊油光鋥亮的臘肉和一串用紅繩係著的香腸:“這是我年前自己醃的臘肉,用的是家裡養的土豬肉,沒放太多鹽,你煮米飯的時候,切一塊放在上麵蒸,香得很,比超市買的那些好吃。還有這包土雞蛋,是家裡的老母雞下的,個頭不大,但是蛋黃黃,你早上煮兩個吃,比吃外麵的早餐有營養,記得早點吃,彆放壞了。”
林晚接過包裹,報紙上還沾著點家鄉的黃土,臘肉的鹹香混著泥土的氣息,撲麵而來——這是她從小到大最熟悉的味道,比任何奢侈品都讓她覺得踏實。她緊緊抱著包裹,小聲說:“謝謝您,大姑,我最喜歡吃您醃的臘肉了,以前過年,您都會給我留一塊最大的,讓我帶到學校吃。”
夕陽西下的時候,湖麵上泛著金色的光,林晚讓張師傅送大姑去長途汽車站。大姑臨上車前,還拉著林晚的手,反複叮囑:“在外麵彆不舍得吃,彆太累了,要是林建國真來鬨,你彆跟他吵,直接給我打電話,我來罵他!我還不信了,他能不要臉到這個地步!”
“知道了大姑,您路上小心點,到老家了給我報個平安。”林晚揮著手,看著白色的奔馳pv慢慢駛離彆墅區,直到再也看不見,才收回目光。
她低頭看著懷裡的臘肉和土雞蛋,舊報紙被風吹得輕輕作響,心裡滿是溫暖和踏實。原來真正的家人,從來不是靠血緣就能綁定的——林建國是她的生父,卻隻會在她有錢的時候跑來吸血;大姑不是她的親媽,隻是父親的遠房表姐,卻從小到大真心疼她、護她,把最好的東西都留給她。
晚風帶著元宵節殘留的甜香吹過來,拂過林晚的頭發,她嘴角揚起一抹柔軟的笑——她的新生活裡,有豪車彆墅,有花不完的錢,更有大姑這樣沉甸甸的親情溫暖。這份溫暖,比任何財富都珍貴,是她往後日子裡,最堅實的依靠。
喜歡繼承千億遺產後,我靠預知躺贏全請大家收藏:()繼承千億遺產後,我靠預知躺贏全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