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富豪圈挑釁!古董字畫打臉
三月十二晚上7點,海城“瀚海軒”拍賣行的主廳裡,氤氳著一股混合了樟木、墨香與陳年紙張的獨特氣息,莊重得讓人不自覺放輕腳步。穹頂懸掛著一盞複刻的清代“百子千孫”宮燈,十六盞燈芯透出暖黃色的柔光,透過絳紅色絹紗灑下來,在深色的海南黃花梨桌椅上投下細碎的光影。四周的博古架上,錯落擺放著明清時期的青花瓷瓶、和田玉擺件,射燈從斜上方打下來,勾勒出器物表麵細膩的紋路與包漿,連空氣都仿佛染上了時光的厚重感。
林晚坐在第三排臨窗的雅座上,身著一身墨綠色暗紋真絲旗袍——麵料是蘇州老作坊的“雙宮綢”,上麵用蘇繡技法繡著幾竿墨竹,竹葉纖細如眉,竹節挺拔有力;領口滾著細細的黑色織錦邊,盤扣是手工雕刻的象牙白壽桃樣式,既貼合古董拍賣的雅致場合,又透著不動聲色的沉穩氣場。她麵前的紫檀木茶盤上,放著一套汝窯蓋碗,正泡著年份久遠的普洱茶,茶湯紅濃透亮,氤氳的熱氣模糊了她眼底的淡然。她沒有像周圍富豪那樣頻頻翻看厚重的拍品圖錄,隻是偶爾抬眼看向舞台,對台上正在拍賣的清代民窯青花碗興趣缺缺——這類普通藏品,還入不了她的眼。
“喲,這不是近來風頭正盛的林總嗎?怎麼也來古董行湊起熱鬨了?”一道帶著刻意拖長的嘲諷聲突然在身側響起,打破了廳內的靜謐。林晚緩緩轉頭,隻見海城本地富豪周明搖著一把題著“難得糊塗”的折扇,邁著八字步慢悠悠走了過來。他穿一身花梨木色的唐裝,盤扣係得歪歪扭扭,脖子上掛著一串拇指粗的翡翠項鏈,翠綠得有些紮眼,手指上還戴著三枚鑲鑽戒指,渾身上下都透著“炫耀”二字。
周明是靠早年做建材生意發家的,在海城富豪圈裡算不上頂尖,卻總以“收藏界半個行家”自居,尤其喜歡針對林晚這樣的“新興富豪”——在他看來,林晚不過是“運氣好繼承了遺產,靠投資賺了快錢”,根本沒有真正的“豪門底蘊”。他往林晚對麵的椅子上一坐,折扇“啪”地合上,指著她麵前的茶碗陰陽怪氣:“我還以為林總隻懂新能源、玩資本呢,怎麼?現在也想學我們這些‘老派人物’玩古董,裝裝文化人撐場麵?”
周圍的富豪們立刻投來好奇的目光,有人端著茶杯假裝喝茶,實則在偷偷看戲;有人則微微皺眉——周明這話太過刻薄,但他手裡確實有幾件經專家鑒定的明清字畫,旁人也不好貿然反駁。
林晚端起蓋碗,輕輕撇去浮沫,語氣平淡得像一潭深水:“周總說笑了。不過是聽說今晚有幾件不錯的字畫,過來看看有沒有合眼緣的,談不上‘裝文化人’。”她的目光淡淡掃過周明脖子上的翡翠項鏈,補充了一句,“倒是周總這串翡翠,顏色雖濃得紮眼,可惜內裡注了膠——您用紫光燈照照,應該能看到明顯的熒光反應,長期貼身戴著,怕是對身體不好。”
一句話精準戳中周明的痛處!這串翡翠是他去年花三百萬從一個“古玩販子”手裡買的,一直對外宣稱是“緬甸老坑帝王綠”,沒想到被林晚當眾點破是處理貨。周明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手指攥緊了折扇,指節泛白:“你懂什麼!這是我托人從緬甸礦區直接收的毛料,找大師開的料!不懂就彆亂說話,免得讓人笑話你連‘翡翠的種水’都分不清!”他頓了頓,又把矛頭指向林晚,“我看你怕是連古董字畫的宣紙年份、墨色新舊都辨不出來吧?彆到時候被拍賣行坑了,花大價錢買了高仿貨,丟了你‘投資女神’的臉麵!”
林晚懶得跟他糾纏,隻是輕輕“嗯”了一聲,轉頭看向舞台。就在這時,拍賣行的首席鑒定師捧著一個雕刻著纏枝蓮紋樣的紫檀木匣,小心翼翼地走上台,麥克風裡傳來拍賣師激昂的聲音:“各位藏友,接下來要登場的,是本場拍賣會的壓軸重器——明代吳門畫派代表人物唐伯虎的《竹石圖》立軸!”
全場瞬間安靜下來,連剛才交頭接耳的人都挺直了身子。鑒定師打開木匣,兩名助理戴著白色手套,緩緩展開畫軸——隻見質地細膩的澄心堂紙上,幾竿修竹從石縫中挺拔而出,竹葉用“破墨法”繪製,濃淡相宜,石旁點綴著幾朵幽蘭,筆法疏朗灑脫,儘顯“唐派”風骨;畫的右下角落款“吳門唐寅題於桃花庵”,字跡蒼勁有力,旁邊鈐著兩枚朱紅色印章,分彆是“唐寅私印”和“六如居士”;右上角還有清代收藏家梁清標的收藏印“蕉林書屋”。射燈打在畫上,宣紙邊緣的自然泛黃痕跡清晰可見,墨色曆經數百年依舊沉穩透亮,沒有絲毫褪色。
“經故宮博物院書畫鑒定專家團認證,這幅《竹石圖》為唐伯虎中年真跡,紙本確為明代澄心堂紙,墨料為明代‘程君房’墨錠,印章均無作偽痕跡,品相完好!”拍賣師的聲音帶著激動,“起拍價3000萬人民幣,每次加價不少於100萬,現在開始競價!”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3200萬!”周明幾乎是立刻舉起了號牌,眼神帶著挑釁看向林晚,仿佛在說“這種級彆的古董,隻有我才配擁有”,“林總要是覺得看不懂,就彆跟著瞎起哄了,免得最後買不起丟人。”
林晚連眼皮都沒抬,淡淡地舉起號牌:“3500萬。”
她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全場,周明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他沒想到林晚真敢跟價,咬了咬牙,再次舉牌:“4000萬!”這已經超出了他對這幅畫的心理預期,但為了壓過林晚,他隻能硬著頭皮加價。
周圍的富豪們紛紛倒吸一口涼氣——4000萬已經接近唐伯虎同類畫作的拍賣紀錄了!
就在眾人以為林晚會放棄時,她依舊從容地舉起號牌,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5000萬。”
全場瞬間鴉雀無聲,連拍賣師都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5000萬!林總出價5000萬!還有沒有更高的?”
周明的臉漲成了豬肝色,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他手裡雖然有閒錢,但5000萬買一幅畫還是肉疼,更重要的是,他根本沒百分百把握確定這幅畫是“絕對真跡”——剛才的囂張,不過是裝出來的底氣。他攥著號牌的手微微發抖,最終還是頹然放下。
“5000萬第一次!5000萬第二次!5000萬第三次!”拍賣師重重落下槌子,“啪”的一聲脆響,“恭喜林總成功拍得唐伯虎《竹石圖》立軸!”
周明看著兩名助理小心翼翼地將畫軸送到林晚麵前,心裡的憋屈實在忍不住,冷笑道:“花5000萬買幅畫,我看你是被拍賣行的‘專家認證’忽悠了!這畫的‘六如居士’印章邊緣太規整,我看就是高仿的!到時候發現是假貨,可彆哭鼻子!”
林晚沒有理他,隻是接過畫軸,輕輕展開,指尖拂過宣紙的紋路,眼神裡泛起熟悉的暖意——這幅《竹石圖》,其實是她母親蘇清媛早年從蘇州一個藏家手裡收來的珍品,當年為了周轉家族企業的資金,才忍痛委托瀚海軒拍賣,沒想到今天竟以這種方式回到她手裡。
她轉頭看向周明,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指著畫軸末端一處幾乎難以察覺的墨點:“周總覺得是高仿?那你不妨湊近看看這裡——這是我母親蘇清媛1998年收藏這幅畫時,不小心滴上的徽墨漬,旁邊還有她用蠅頭小楷寫的批注‘壬午年秋,得於吳門舊宅,紙墨俱佳’,用的是民國‘一得閣’的老墨,遇水不暈,你要是不信,可以拿放大鏡看看,再送去故宮做墨跡年代檢測。”
說著,她從隨身的黑色絲絨手包裡拿出一本泛黃的線裝收藏冊,翻開其中一頁,赫然是《竹石圖》的黑白照片,照片下方貼著一張泛黃的鑒定證書,落款處是蘇清媛的簽名,旁邊還蓋著當年海城文物局的鑒定章。“我母親收藏古董三十多年,經手的明清字畫不下百幅,家裡的真跡比你見過的所有藏品加起來都多。周總還是先把自己脖子上那串注膠翡翠處理掉,再來教彆人怎麼鑒定古董吧。”
周明看著收藏冊上清晰的證據,又想起自己那串被當眾點破的假翡翠,臉色瞬間從豬肝色變成了鐵青,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周圍的富豪們終於反應過來,看向林晚的眼神徹底變了——從“看熱鬨的輕視”變成了“發自內心的敬畏”。
“原來林總是蘇清媛女士的女兒!蘇女士當年可是海城有名的收藏家,眼光毒得很,她看中的東西絕不可能是假貨!”
“難怪林總懂古董,這是家學淵源啊!比周明這種‘買幾件假貨就裝行家’的強多了!”
“周明真是自討苦吃,以為人家是暴發戶,沒想到人家是正兒八經的文化世家,底蘊甩他十條街!”
竊竊私語像潮水般傳到周明耳朵裡,他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猛地站起身,連招呼都沒打,就狼狽地撥開人群,灰溜溜地離開了拍賣廳。
林晚輕輕合上畫軸,將它交給身邊的袁琳收好,臉上沒有絲毫炫耀的神情。對她而言,拍下這幅畫不是為了打臉周明,而是為了找回母親的遺物,圓一個多年的念想。但經此一事,海城富豪圈裡再也沒人敢說她“沒底蘊”“暴發戶”——真正的豪門,從不是靠粗金重翠堆砌,而是刻在骨子裡的文化傳承與從容底氣。
拍賣結束後,不少平日裡對林晚“敬而遠之”的老牌富豪主動走上前,遞上名片,語氣滿是殷勤:“林總,沒想到您是蘇女士的千金,失敬失敬!我家裡有幅文徵明的字,下次想請您幫忙掌掌眼。”“我收藏了幾件清代官窯,改天請林總來家裡喝茶賞瓷?”
林晚禮貌地一一接過名片,微笑著回應:“客氣了,不過是略懂皮毛,談不上‘掌眼’。”她的態度從容不迫,既不顯得倨傲,也沒有刻意迎合,那份由內而外的底氣,比任何言語都更有說服力。
走出拍賣行時,夜色已深,海城的霓虹燈光透過梧桐樹葉灑下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袁琳抱著那幅《竹石圖》,忍不住笑著說:“林總,剛才周明那副落荒而逃的樣子,真是大快人心!現在整個海城富豪圈都知道您是‘真豪門’了,誰還敢輕視您啊!”
林晚抬頭看向夜空,一輪新月掛在樹梢,清冷的月光灑在她臉上。她接過袁琳手裡的畫軸,輕輕抱在懷裡,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懂不懂古董、是不是豪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彆拿自己的無知當資本,去挑釁彆人的底線。”
這幅沉甸甸的《竹石圖》,不僅是母親留下的念想,更是對“底蘊”最好的詮釋——真正的尊貴,從不是靠外在的炫耀,而是源於內心的篤定與傳承的力量。而這份力量,將是她在任何場合都無需言說的底氣。
喜歡繼承千億遺產後,我靠預知躺贏全請大家收藏:()繼承千億遺產後,我靠預知躺贏全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