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48章:偶遇渣男
某個周末的下午,江城萬象城的廣場上飄著淡淡的甜香——是門口奶茶店新出的櫻花奶綠,杯口裹著一圈粉色的糖霜,被來往的年輕人舉在手裡,和春日的陽光撞在一起,漾出溫柔的光暈。商場入口的旋轉門轉個不停,推著嬰兒車的寶媽、背著雙肩包的學生、手牽手的情侶,把周末的熱鬨氣一點點揉進空氣裡,連自動扶梯運行的“叮咚”聲,都透著鮮活的煙火味。
林晚挽著陸哲的胳膊,慢悠悠地走在三樓的兒童用品區。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純棉衛衣,領口繡著小小的月亮圖案,搭配淺灰色的束腳運動褲,褲腳堆在白色的老爹鞋上,顯得隨性又自在。頭發沒做造型,就隨意地紮成低馬尾,碎發垂在臉頰兩側,被陽光曬得泛著淺棕的光澤。臉上沒施粉黛,卻因為最近生活順心,皮膚透著自然的粉潤,眼底的平和像剛沏好的溫水,沒有絲毫波瀾。
陸哲跟她穿得默契,深灰色的連帽衛衣,胸前印著星辰科技的極簡ogo,下身是同色係的休閒褲,手裡拎著一個印著“航天總局”字樣的樂高盒子——是九歲的星辰念叨了半個月的“長征五號”模型,昨天還特意在家庭群裡發了三次鏈接,生怕爸媽忘了買。“念念的小裙子再選兩條吧?”陸哲低頭看向貨架,手指劃過一條淺粉色的連衣裙,裙子上繡著圓滾滾的小兔子,裙擺還有層薄薄的紗,“上次去公園,她看到朵朵穿這種紗裙,眼睛都看直了。”
林晚順著他的手看過去,伸手摸了摸麵料,柔軟得像雲朵:“這個好,裡麵是加絨的,早晚穿不冷,而且側邊有口袋,她能裝自己的小發卡和糖果。”說著,她又拿起一條鵝黃色的背帶裙,“再拿這條,配上周買的白色打底衫,像個小太陽。”兩人笑著把裙子放進購物籃,裡麵已經堆了星辰的藍色衝鋒衣、念念的卡通襪子,還有兩雙防滑的學步鞋——都是剛才挑了半小時的成果,每一件都透著對孩子的細心。
“去一樓喝杯咖啡吧?”林晚看了看手機,快四點了,“他們家新出的燕麥拿鐵,上次媽說挺好喝的,我們帶兩杯回去給她。”陸哲自然應允,伸手接過她手裡的購物袋,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拎著,另一隻手牽住她的手:“順便買塊藍莓蛋糕,星辰昨天還說想吃。”
兩人並肩往電梯口走,路過玩具區時,還停下來看了看最新的奧特曼卡片——星辰最近迷上了收集,陸哲蹲下來翻了翻,挑了兩包稀有卡,塞進購物袋:“彆讓他知道是我買的,不然又要鬨著拆卡。”林晚笑著點頭,眼裡滿是無奈又寵溺的笑意,這種關於孩子的小默契,早已成了他們生活裡最尋常的甜蜜。
電梯緩緩下行,透明的轎廂外能看到商場裡的熱鬨景象:一樓的珠寶店正在搞活動,導購員熱情地招呼著顧客;香水櫃台前,幾個女孩正對著試香紙討論香味;最角落的那家咖啡店,正是他們常來的“木棉咖啡”,靠窗的位置還空著,能看到外麵廣場上的櫻花樹,粉白的花瓣偶爾會飄進店裡。
走進咖啡店,舒緩的爵士樂立刻漫了過來,是小野麗莎的《fyetotheoon》,溫柔的旋律裹著咖啡的焦香,瞬間驅散了逛商場的疲憊。店裡人不算多,一半的座位都空著,吧台後的店員穿著淺棕色的製服,正低著頭製作咖啡,咖啡機“滋啦”的萃取聲格外清晰,奶泡機打奶時的“嗡嗡”聲,像小蜜蜂在耳邊輕哼。
林晚剛要走到吧台點單,目光卻不經意間掃過取餐區——那裡站著一個身影,正低著頭,用一塊淺灰色的抹布,反複擦拭著剛收回來的白色咖啡杯。杯子上的奶漬已經擦乾淨了,他卻還在擦,動作有些機械,仿佛在掩飾什麼。
是趙宇。
林晚的腳步下意識地頓了半秒,卻沒有絲毫意外,更沒有情緒波動。眼前的男人,早已不是五年前那個穿著阿瑪尼西裝、梳著油亮發型,在酒會上油嘴滑舌、吹噓自己人脈廣的樣子了——他的頭發竟添了不少花白,像是突然老了十歲,隨意地貼在頭皮上,發尾還有點分叉,顯得淩亂又憔悴;身上的淺棕色製服,一看就是洗了很多次,領口處沾著一點褐色的咖啡漬,袖口也磨得有些起球;原本總是抬得高高的下巴,此刻卻低著,肩膀微微內縮,透著一股瑟縮的疲憊,連背脊都不如以前挺拔,像是被生活壓彎了。
他手裡的抹布擦得很用力,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著青白,側臉的線條也鬆弛了不少,眼角有了明顯的細紋,眼底沒有了當年的意氣風發,隻剩下被生活磋磨後的困頓和麻木。偶爾有顧客來取餐,他也隻是低聲說句“您的咖啡”,聲音沙啞,連頭都不敢抬,完全沒了當年在酒桌上侃侃而談的模樣。
趙宇似乎也察覺到了身後的目光,動作頓了一下,緩緩抬起頭——正好對上林晚的眼睛。他的身子猛地一僵,手裡的抹布“啪嗒”一聲掉在銀色的托盤裡,發出清脆的聲響,在安靜的咖啡店裡格外突兀。他的眼神瞬間亂了,先是閃過一絲慌亂,像被抓包的小偷,接著是難以掩飾的尷尬,臉頰微微泛紅,最後竟透出幾分難堪,嘴唇動了動,似乎想打招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僵硬地站在原地,手指無意識地摳著托盤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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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像看待一個偶爾遇到的陌生人,沒有怨恨,沒有嘲諷,甚至沒有多餘的好奇。她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隨即轉頭看向陸哲,語氣自然得像剛才討論裙子一樣:“兩杯燕麥拿鐵,熱的,少糖,再要一塊藍莓蛋糕,打包一塊原味的,帶回去給星辰。”
陸哲從剛才就注意到了林晚的停頓,也認出了趙宇——當年林晚被趙宇背叛、挪用項目資金時,他還陪著她處理了很久的後續。但他沒有多問,隻是伸手輕輕握住林晚的手,指尖傳來溫熱的力量,無聲地傳遞著支持。他看向吧台後的另一位店員,重複了林晚的訂單:“兩杯熱燕麥拿鐵,少糖,一塊藍莓蛋糕現吃,一塊原味打包,謝謝。”
店員應了聲,開始製作咖啡。林晚和陸哲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的櫻花樹正開得盛,風一吹,花瓣就悠悠地飄下來,落在玻璃窗上,像貼了層粉色的貼紙。林晚看向窗外,目光平靜得像一汪湖水,陸哲握著她的手,輕聲問:“還好嗎?”
“挺好的。”林晚轉過頭,笑了笑,眼底沒有絲毫陰霾,“都過去這麼久了,早忘了。”她拿起桌上的紙巾,輕輕擦了擦手指,語氣很輕,卻透著徹底的釋然,“以前剛發生那事的時候,還會覺得不甘心,覺得自己瞎了眼,信任錯了人,甚至會想他怎麼能這麼壞。可後來慢慢就想通了,他那樣的人,就算沒那次的事,以後也會栽在彆的地方。你看他現在這樣,都是自己選的,跟我們沒關係了。”
陸哲點點頭,給她倒了杯桌上的溫水:“彆想了,不值得。晚上大姑說要做你愛吃的紅燒肉,還燉了排骨玉米湯,星辰說要跟你一起擺樂高,念念昨天還學會了說‘媽媽抱’,你聽了肯定開心。”他刻意提起家裡的瑣事,就是想讓她知道,現在的生活有多幸福,那些過去的糟心事,根本不值一提。
林晚接過水杯,喝了一口,心裡滿是踏實。是啊,她現在有什麼可糾結的呢?身邊有陸哲這樣體貼的愛人,家裡有兩個可愛的孩子,大姑一家總是熱熱鬨鬨地陪著,事業上有信任的團隊,晚晴基金還在幫著更多人。生活裡滿是值得珍惜的幸福,哪裡還有精力去想那些早已無關的人和事?趙宇於她而言,早就不是什麼“渣男”,隻是一個曾經出現在生命裡、後來走錯了路的路人,連讓她情緒波動的資格都沒有了。
“您的咖啡和蛋糕好了!”店員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陸哲起身去取餐,林晚坐在位置上,無意間透過玻璃窗的反光,看到趙宇還站在取餐區,隻是動作比剛才更局促了。他手裡拿著新的抹布,卻沒再擦杯子,隻是低著頭,偶爾會偷偷往這邊瞥一眼,可每次剛碰到她的目光,就立刻低下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連耳朵都紅了。
陸哲把咖啡和蛋糕放在桌上,給林晚遞過叉子:“快吃吧,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林晚接過叉子,挖了一小塊藍莓蛋糕放進嘴裡,甜而不膩的味道在舌尖散開,搭配著燕麥拿鐵的醇香,心情更顯平和。她沒有再看趙宇一眼,隻是和陸哲聊著天,說晚上要給念念洗澡後讀繪本,說星辰的數學作業錯了兩道題,要幫他講解,說下周要帶全家去郊外的草莓園摘草莓——都是些瑣碎的日常,卻滿是幸福的煙火氣。
喝完咖啡,陸哲拎起購物袋和打包的蛋糕,林晚挽著他的胳膊,起身離開。經過吧台時,趙宇正好在給一位顧客遞咖啡,看到他們走過來,頭埋得更低了,連遞咖啡的手都有些發抖。林晚沒有看他,腳步從容,背影堅定,像走在自家花園裡一樣自然。陸哲也沒有多餘的眼神,隻是緊緊牽著林晚的手,步伐平穩地走出了咖啡店。
趙宇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站在原地愣了很久,直到同事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他“該收拾桌子了”,才回過神。他彎腰撿起剛才掉在托盤裡的抹布,指尖攥得緊緊的,眼底滿是複雜——有後悔,有難堪,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羨慕,可這些情緒,早已沒人在意,也沒人會知道。
走出商場,春日的陽光正好,風裡帶著櫻花的甜香,吹在臉上暖暖的。陸哲牽著林晚的手,往停車場走去,嘴裡還在說:“剛才看到草莓園的廣告,下周應該熟得差不多了,帶星辰和念念去摘,讓他們自己摘的,肯定吃得香。”林晚笑著回應:“好啊,再帶個野餐墊,中午就在那邊吃三明治。”
兩人的對話隨著風飄在身後,和商場裡的熱鬨氣漸漸拉開距離。林晚抬頭看了看天空,湛藍的天上飄著幾朵白雲,像一樣軟。她知道,那些曾經讓她輾轉難眠的恩怨,那些曾經讓她心痛的背叛,那些曾經讓她懷疑自己的人和事,早已隨著時間的風,徹底吹散了,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她的人生,早已翻開了嶄新的篇章。這一頁裡,沒有勾心鬥角,沒有背叛算計,隻有陽光、家人、愛人,還有數不清的小幸福。那些不值得的過去,就留在原地吧,而她,會牽著身邊人的手,一步步走向更溫暖、更明亮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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