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埃裡克反水，幫懟星火
布魯塞爾歐洲光伏行業峰會的宴會廳，水晶燈跟碎鑽拚成的瀑布似的，把整個場子照得亮堂堂。長條餐桌上的銀質刀叉擦得鋥亮，紅酒杯裡的波爾多晃著深紫色的光，可滿場的人沒幾個真把心思放在美食上——都跟盯獵物似的，盯著主桌那幾位行業大佬，尤其是星火科技的托馬斯，他剛在台上吹完“星火要壟斷歐洲矽料供應”的牛皮，這會兒正端著酒杯在人群裡穿梭，跟隻開屏的孔雀似的，那得意勁兒，仿佛全歐洲的光伏市場都姓“托”了。
林晚坐在角落的位置，手裡捏著杯無酒精香檳，指尖貼著冰涼的杯壁，眼神淡淡地掃過托馬斯。她這次來布魯塞爾，本是想跟幾家老牌歐洲企業聊聊“星能5”的合作，沒打算跟托馬斯硬碰硬，誰知道這人跟塊狗皮膏藥似的，非湊上來找存在感。
“林總啊，”托馬斯晃著酒杯，酒液灑出來幾滴濺在白襯衫上，他跟沒看見似的，“聽說你們在澳洲搞了個矽料廠？嘖嘖，可惜了，歐洲市場不認你們這種‘野路子’產能，沒有我們星火的獨家認證，你們那矽料啊，連海關的門都進不去！”他說著還故意壓低聲音，跟說悄悄話似的，“我勸你還是識相點，把歐洲的代理權交給我們，說不定還能分你口湯喝。”
這話剛落音，旁邊突然傳來一聲冷笑，聲音不大，卻跟冰錐似的，把托馬斯的笑容釘在了臉上。眾人齊刷刷轉頭——埃裡克正站在不遠處，一身深灰色西裝熨得筆挺，頭發梳得一絲不苟，可那眼神裡沒了之前的阿諛奉承，反倒多了層冷意，跟淬了冰似的。
“托馬斯，你這話說得可不地道。”埃裡克往前邁了兩步，手裡還攥著份文件，指節因為用力都泛了白，“去年你們搶我們極光能源德國客戶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當時你拍著胸脯保證‘市場要公平競爭’，怎麼現在自己搞起壟斷來了？這臉變得比翻書還快啊！”
托馬斯臉色“唰”地沉下去，跟被人當眾扇了一耳光似的：“埃裡克！這是我和星辰科技的事，跟你這‘過氣選手’有什麼關係？識相點就趕緊滾！”
“怎麼沒關係？”埃裡克把文件往大理石桌麵上一拍，“砰”的一聲響，嚇得旁邊幾個端著酒杯的代表差點把杯子摔了，“你們星火為了搶市場，故意把矽料價格抬了三成，還威脅歐洲企業‘不跟星火合作就斷供’！我手裡現在就有三家企業的投訴信，就連你們私下給鹿特丹海關塞錢、卡競爭對手貨物的證據，我都攥著呢！”
這話跟顆炸彈似的，在宴會廳裡炸開了花。歐洲的企業代表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前對星火的不滿瞬間找到了出口。德國一家中小企業的老板壓低聲音罵道：“難怪我們訂的矽料遲遲不到，原來是被他們使了絆子！”法國的光伏協會會長更是直接拍了桌子：“太過分了！這哪是正常競爭，分明是搶錢！”
托馬斯的臉從紅變紫，又從紫變青，指著埃裡克的鼻子，手指頭都在哆嗦：“你……你血口噴人！你就是想跟星辰科技聯手報複我！”
“報複你？”埃裡克嗤笑一聲，轉頭看向林晚，語氣裡沒了之前的針鋒相對，反倒多了幾分坦誠，“林總，我承認之前跟你們作對是我豬油蒙了心。可星火這吃相太難看了，不光坑你們，把整個歐洲光伏行業都攪得烏煙瘴氣！我極光能源雖然比不上星辰的實力，但在歐洲這點人脈還是有的——接下來，我幫你懟星火！德國、法國的客戶我親自幫你牽線，歐洲市場，咱們一起搶回來！”
林晚放下香檳杯，抬眼對上埃裡克的視線，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她哪能不知道埃裡克的心思——極光能源在歐洲的市場份額被星火吞了大半，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現在不過是借星辰的力，報自己的仇。但不管動機是什麼，多一個盟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
“算你識相。”林晚的話不長，卻讓埃裡克瞬間鬆了口氣——他最擔心林晚記仇，不接他這茬，現在看來，這位林總倒是比他想象的通透。
托馬斯看著倆人“歃血為盟”的架勢，氣得肺都快炸了，想破口大罵又怕把事情鬨大，畢竟埃裡克手裡攥著實錘，真捅到歐盟反壟斷機構那裡，他星火科技吃不了兜著走。隻能咬著後槽牙，狠狠瞪了埃裡克一眼，跟隻鬥敗的公雞似的，轉身灰溜溜地鑽進了人群，生怕再被人追問一句。
周圍的企業代表們見狀，跟見了救星似的，呼啦啦圍了上來。德國萊茵光伏的老板激動地握住林晚的手：“林總！我們早就想跟星辰合作了，就是怕星火使壞！現在有埃裡克先生幫忙，我們這就簽合同！”
“我們也簽！”“算我們一個！”法國、意大利的幾家企業代表也跟著附和，宴會廳裡的氣氛一下子從劍拔弩張變成了熱鬨的簽約現場。
埃裡克站在林晚旁邊，幫著招呼客戶，時不時跟林晚交換個眼神——雖然之前有過節，但這會兒目標一致，倒也生出幾分默契。他趁著沒人注意，偷偷湊到林晚耳邊，聲音壓得極低：“星火在荷蘭鹿特丹有個矽料倉庫，手續不全，我明天把具體地址發給你，你讓海關去查，保證讓他們吃個大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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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你倒是挺懂星火的底細。”
“畢竟跟他們鬥了這麼久，”埃裡克苦笑一聲，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西裝袖口，“以前是我眼界窄，總想著搶市場、搞壟斷，現在才明白，像你們這樣踏踏實實搞技術、做公益，才是光伏行業該走的路。”
當天晚上，歐洲光伏行業的頭條就炸了鍋——“埃裡克反水！聯手星辰科技對抗星火壟斷”的新聞鋪天蓋地。不少媒體都誇埃裡克“迷途知返”，更有人點評“星辰科技的格局，連昔日對手都被折服”。
林晚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刷著手機上的新聞，嘴角帶著點淡淡的笑意。她知道，埃裡克的反水隻是個開始——星火的壟斷早就不得人心，這次有了埃裡克的助力，拿下歐洲市場會比預想的更順利。而她要做的，就是趁著這個機會，把“星能5”的技術和光伏公益項目一起紮根歐洲，讓更多人知道，中國光伏不僅有硬實力，更有暖人心的溫度。
第二天一早，埃裡克果然把星火荷蘭倉庫的詳細地址、甚至連倉庫管理員的排班表都發了過來。林晚沒耽誤，轉手就把證據鏈整理好，發給了歐盟反壟斷機構和鹿特丹海關。當天下午，就傳來消息——星火的倉庫因“涉嫌走私未認證矽料”被查封，倉庫裡堆得跟小山似的劣質矽料被貼上了封條，托馬斯正焦頭爛額地四處公關，根本沒心思管市場的事。
而林晚則趁機和德國、法國的企業簽下了巨額訂單，還當場承諾，會在德國巴伐利亞州建一個光伏示範農場，用“星能5”的技術幫當地農戶解決灌溉用電的難題。消息傳出去，更多歐洲企業主動找上門來，星辰科技在歐洲的市場份額，短短一周就漲了近兩成。
埃裡克看著這一切，心裡既慶幸又感慨——慶幸自己選對了邊，也感慨林晚的手腕，居然能把一場“反水”變成了雙贏的局麵。他在一次私下會麵時，跟林晚掏了心窩子：“林總，以後歐洲這邊有什麼風吹草動，儘管找我，我保證不拖後腿。要是星火還有什麼小動作，我第一個衝上去懟他！”
林晚笑著伸出手：“合作愉快。”
陽光透過酒店落地窗灑進來，落在倆人緊握的手上。雖然過去有過摩擦，但此刻，為了同一個目標，他們成了並肩作戰的盟友。而遠在大洋彼岸的星火科技，在失去了壟斷地位後，股價一跌再跌，托馬斯再也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這大概就是林晚一直堅信的道理：靠技術和格局贏來的市場，才穩當；靠算計和壟斷搶來的利益，早晚得還回去。
接下來的日子，林晚在埃裡克的協助下，在歐洲市場打得風生水起。“星能5”的光伏板走進了德國的農場、法國的小鎮，甚至幫意大利的一座古城解決了文物保護的用電難題。而晚晴基金的公益項目也跟著落地，在比利時建了第一所光伏公益教室，讓當地移民兒童第一次在亮堂堂的教室裡，讀到了《安徒生童話》的雙語版。
歐洲的媒體開始頻繁報道這位來自中國的女企業家，有人稱她為“光伏界的東方玫瑰”，有人讚她“用技術和善意征服了歐洲”。林晚站在布魯塞爾的市政廳前，看著廣場上正在安裝的“星能5”光伏裝置，陽光灑在板麵上，反射出細碎的光，像極了她來時的路——從被質疑到被認可，從單打獨鬥到盟友並肩，每一步都走得踏實又堅定。
她知道，這隻是開始。未來還有更多市場等著開拓，更多技術等著突破，更多公益等著落地。但隻要保持著這份“用實力說話，用善意鋪路”的初心，就沒有到不了的遠方。而埃裡克的反水，不過是這段旅程中，一個有趣又有意義的注腳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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