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生母“詛咒”真相,是資本陷害
星辰科技頂樓的舊書房,大概是整棟樓裡最安靜的地方。百葉窗許久沒擦,蒙著一層薄灰,夕陽穿過葉片的縫隙斜切進來,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道斑駁的光影,像撒了一把碎金。書架靠著北牆,擺著幾排泛黃的光伏技術書籍,最底層的幾本封麵都磨破了,書脊上還留著林晚母親蘇晴的娟秀簽名——那是林晚三年前接手公司時,從倉庫最裡麵的紙箱裡翻出來的,每次指尖劃過那些簽名,心裡都像被細針輕輕紮著,又酸又疼。
陳默老人坐在靠窗的藤椅上,藤條有些鬆動,他一動就發出“吱呀”的聲響。老人頭發全白了,像蓋了一層霜,背駝得厲害,胸口幾乎貼到了膝蓋,手裡緊緊攥著個牛皮紙信封,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連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起來。他說話時聲音帶著明顯的顫音,卻每一個字都咬得格外用力,擲地有聲:“晚晚,有些事,我憋了十幾年,再不說,我這把老骨頭就埋土裡了——你媽當年的‘詛咒’,根本不是什麼邪門歪道,是黑石集團那幫雜碎搞的鬼!”
林晚手裡端著的玻璃杯猛地一頓,溫熱的檸檬水濺在虎口上,燙得她下意識縮了一下手,可神經卻像被凍住了似的,渾然不覺疼。她幾乎是踉蹌著往前湊了兩步,膝蓋撞到了旁邊的實木茶幾,發出“咚”的一聲悶響,眼裡滿是難以置信的光:“陳叔,您……您說什麼?”
從小到大,關於母親的流言就沒斷過。幼兒園時,有小朋友指著她的鼻子罵“你媽是會下咒的巫婆”,把她的畫撕得粉碎;小學家長會,有家長偷偷議論“就是她媽,用邪術搞垮了競爭對手,這種家庭的孩子要離遠點”;就連接手星辰科技初期,還有老員工私下嘀咕“難怪她媽早死,是詛咒反噬了”。這些話像無數根細小的針,密密麻麻紮在她心上,紮了十幾年,讓她每次在公開場合提起母親,都忍不住下意識地低頭,連腰杆都挺不直。
陳默是母親蘇晴當年最信任的貼身助理,從母親在車庫裡搞研發的創業初期,到第一代柔性光伏板技術突破,他一直跟在身邊,端茶倒水、整理資料,比誰都清楚母親的為人。母親去世後,他沒要公司給的撫恤金,悄無聲息地辭了職,回了鄉下老家,這十幾年來,除了逢年過節會給林晚發一條簡單的祝福短信,再也沒露過麵,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找上門。
他緩緩打開牛皮紙信封,裡麵掉出一疊泛黃的報紙剪報和一個鏽跡斑斑的錄音筆,紙張邊緣都卷了邊,顯然是被反複翻看摩挲過。老人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愧疚,眼眶也慢慢紅了:“當年你媽研發出第一代柔性光伏板,轉化率比當時全球最好的技術還高5個百分點,一下子就戳到了黑石的痛處。勞倫斯那個老東西,怕你媽做大,搶了他們的能源市場,就策劃了這出‘詛咒’的戲,想把你媽搞臭,讓她沒法立足。”
林晚顫抖著拿起最上麵的一張剪報,是十幾年前的財經晚報,頭版標題觸目驚心——《光伏新貴蘇晴疑用邪術競爭,三名對手離奇破產》,標題旁邊還配了一張母親的側麵照,照片裡母親穿著白大褂,眼神疲憊,卻被記者特意修得陰森森的。陳默伸出乾枯的手指,指著報紙角落裡的記者名字:“這個記者叫趙強,當年是黑石花五萬塊買通的,所謂的‘對手破產’,全是勞倫斯設的局——他們先故意給那些小公司放高利貸,再抽貸逼他們倒閉,轉頭就把黑鍋扣在你媽頭上,說她用詛咒害了人。”
他又翻出另一張剪報,上麵寫著《業內爆料:蘇晴辦公室暗藏祭壇,深夜祭拜邪神》,陳默氣得拍了一下茶幾,藤椅又“吱呀”響了一聲:“這純屬瞎編!他們買通了公司裡一個叫李斌的技術員,讓他故意造謠。其實那根本不是什麼祭壇,是你媽用來測試光伏板反光角度的儀器,上麵擺的那些玻璃片、金屬架,全是實驗器材!我當時就跟你媽說,要報警,要澄清,可你媽說,清者自清,技術才是最好的證明,沒想到……沒想到他們越來越過分!”
林晚的指尖撫過那些抹黑母親的文字,紙張粗糙的質感蹭得指腹發疼,手控製不住地發抖,連剪報都差點掉在地上。她突然想起,小時候有一次半夜醒來,看到母親坐在書房裡,對著一遝報紙偷偷抹眼淚,她跑過去問媽媽怎麼了,母親隻是把她摟在懷裡,摸了摸她的頭,聲音沙啞地說:“晚晚,媽媽沒做壞事,你一定要相信媽媽,好不好?”那時候她才六歲,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卻不知道母親心裡藏著這麼大的委屈。
“還有這個。”陳默顫抖著按下錄音筆的播放鍵,裡麵傳來一個沙啞的男聲,帶著濃濃的悔恨,是當年那個叫李斌的技術員的聲音:“是勞倫斯給了我五十萬,讓我跟記者說,我親眼看到蘇總在辦公室擺祭壇、念咒語……我對不起蘇總,她待我真的不薄,我家裡困難,她還幫我墊過孩子的學費,可我太貪了,我鬼迷心竅……後來我想反悔,黑石的人找到我,說要是敢把真相說出去,就殺了我老婆孩子,我隻能一直裝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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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音筆的電流聲裡,還能隱約聽到當年電視台的新聞播報聲,循環播放著“蘇晴疑似用詛咒手段競爭,行業協會將展開調查”的消息。陳默猛地關掉錄音筆,老淚縱橫,眼淚順著臉上的皺紋往下流,滴在牛皮紙信封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的印記:“當年我什麼都知道,可黑石的勢力太大了,勞倫斯手下有一群亡命徒,他們找到我,把一把刀架在我脖子上,說要是敢把事情捅出去,就對你不利。你媽出事後,我嚇得連夜收拾東西躲回鄉下,這十幾年,我天天做噩夢,夢見蘇總站在我麵前,問我為什麼不幫她澄清,為什麼看著她被人汙蔑……”
林晚的眼眶瞬間紅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砸在剪報上,把那些刺眼的文字暈成了模糊的一團。她一直以為,母親的“詛咒”是真的,一直因為這個自卑、躲閃,甚至有時候會偷偷想,母親是不是真的做過那些事。可現在她才知道,那全是資本為了打壓對手,精心捏造的彌天大謊。母親當年頂著那麼多流言蜚語,一邊要搞研發突破技術瓶頸,一邊要護著年幼的自己,該有多難?而那場被所有人稱為“意外”的車禍,會不會也和黑石脫不了乾係?
“陳叔,”林晚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哭腔,幾乎是哽咽著問出來的,她攥緊的拳頭指甲深深嵌進肉裡,滲出血絲,卻感覺不到疼,“我媽……我媽的車禍,是不是也不是意外?”
陳默緩緩點了點頭,眼淚掉得更凶了,肩膀一抽一抽的:“我後來偷偷托人查過,你媽出事那天,原本要去參加一個國際技術峰會,她準備在會上揭露黑石竊取咱們光伏專利的事,還帶了滿滿一公文包的證據。勞倫斯怕她把事情鬨大,就買通了貨車司機,在你媽必經的路口製造了車禍……現場被偽裝成了刹車失靈的意外,可我知道,那是他們蓄謀已久的謀殺!”
真相像一把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林晚的心上,疼得她幾乎喘不過氣。她想起母親研發出第一代柔性光伏板時,眼裡的驕傲和光芒,那時候母親笑著說:“晚晚,以後我們的光伏板能照亮全世界的角落”;想起母親去世前一周,還特意帶她去遊樂園,陪她坐旋轉木馬,說“等媽媽忙完這陣子,就帶你去非洲看長頸鹿”;想起母親的葬禮上,黑石的勞倫斯還假惺惺地來吊唁,握著她的手說“節哀,蘇總真是天妒英才”,現在想來,那張虛偽的臉背後,藏著的全是惡毒的算計。
“黑石……勞倫斯……”林晚咬著牙,一字一頓地念著這兩個名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裡的淚水慢慢止住了,取而代之的是蝕骨的憤怒,像燃起的火焰,幾乎要將她吞噬。她想起之前黑石聯盟洗錢、雇傭雇傭兵破壞非洲公益電站的惡行,想起勞倫斯被國際刑警通緝後,還在暗地裡搞小動作,試圖阻撓星辰的光伏項目。原來,他們欠自己的,從來不止是星辰科技曾經的困境,還有母親的清白,和母親的性命!
“我會為媽報仇!”林晚猛地站起身,身上的氣場瞬間變了,剛才的脆弱和委屈消失得無影無蹤,眼裡隻剩下冰冷的、決絕的寒光。她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震得書房裡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我要讓黑石的人付出代價,要讓勞倫斯那個老東西把牢底坐穿,要讓全世界都知道,我媽蘇晴是被他們陷害的,她不是什麼被詛咒的巫婆,她是最厲害、最正直的光伏科學家!”
陳默看著她的樣子,眼眶裡的淚水漸漸止住了,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像看到了當年那個不服輸的蘇晴:“晚晚,你現在的樣子,跟你媽當年一模一樣。當年她麵對黑石的打壓,也是這樣眼睛裡冒著火,說‘隻要我沒做錯,就絕不會低頭’。我這裡還有黑石當年陷害你媽的全套證據,包括他們買通記者的轉賬記錄、脅迫李斌的錄音、還有你媽準備揭露他們專利竊取的手稿,我全都給你,幫你為蘇總沉冤昭雪!”
林晚接過陳默遞來的牛皮紙信封,指尖碰到那些泛黃的紙張和冰冷的錄音筆,仿佛摸到了母親的溫度。她走到窗邊,推開積灰的百葉窗,晚風吹進來,帶著城市的煙火氣,樓下是燈火通明的街道,遠處星辰科技的研發大樓還亮著燈,那是母親當年一手創辦的心血。
“媽,您放心,”林晚對著漸漸暗下來的天空輕聲說,眼裡閃爍著決絕的光,淚水又一次湧了上來,卻不再是委屈,而是帶著力量的堅定,“女兒長大了,能保護您的名譽,能完成您的夢想,更能讓那些害您的人,血債血償!”
這時,書房的門被輕輕推開,陸哲走了進來。他剛才在樓下就看到了陳默的身影,知道老人肯定是來送重要東西的,一直沒敢打擾。看到林晚通紅的眼睛、手裡的證據,還有陳默泛紅的眼眶,他瞬間就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他快步走到林晚身邊,輕輕握住她攥得發白的手,掌心的溫度透過皮膚傳過來,語氣堅定得不容置疑:“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陪著你。黑石的殘餘勢力,勞倫斯那個逃犯,我們一個都不會放過!”
林晚回頭看向陸哲,眼裡的憤怒漸漸被溫暖的堅定取代。她知道,接下來的路肯定不會好走,黑石雖然被全球製裁,但勞倫斯還在逃,他們的殘餘勢力還藏在暗處蠢蠢欲動,想要徹底扳倒他們,還需要很多努力。可她不怕——母親的冤屈要洗清,資本的惡行要揭露,她要帶著母親的夢想,帶著星辰的光,把那些藏在黑暗裡的黑手一個個揪出來,讓他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夕陽徹底落下,夜色漸漸濃了,林晚按下了書房的燈開關,暖黃色的燈光照亮了滿室的舊物,照亮了她手裡的證據,也照亮了她眼底那團不滅的火焰。一場關於真相、清白與複仇的戰役,即將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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