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反“圍剿”的輝煌勝利,如同強勁的東風,驅散了籠罩在中央蘇區上空的陰霾。蘇區範圍空前擴大,紅軍聲威大震。然而,硝煙散去,留下的不僅是勝利的喜悅,更有對未來的深沉思考。無論是中革軍委的高級將領,還是林峰這樣的軍級指揮員,都清醒地認識到,勝利固然可喜,但紅軍在戰鬥中暴露出的問題——各部協同仍有縫隙,後勤補給時感掣肘,尤其是麵對敵人日益完善的堡壘和封鎖戰術時,攻堅與破襲手段仍顯不足——必須利用這寶貴的間隙,著力解決。
八月下旬,一份來自中華蘇維埃共和國中央執行委員會和中革軍委的聯合命令,標誌著紅軍建設進入了一個新階段。為適應革命形勢發展和未來大兵團作戰需要,決定對主力紅軍進行統一整編,組建軍團一級的作戰單位。
命令宣布:以紅五軍、紅八軍、紅十六軍為基礎,組建中國工農紅軍第二軍團。任命:
林峰為紅二軍團參謀長!
原紅五軍軍長職務由趙永貴接任,仍兼軍團副參謀長。原紅五軍政委由中央派來的資深政工乾部王平章接任。周克明調任軍團副參謀長兼作戰處長。陳石頭、張虎等一批經過戰火考驗的乾部,也均在軍團或下屬各軍中擔任要職。
這道命令,將林峰推上了一個更廣闊的戰略指揮平台。軍團參謀長,不僅要精通戰術,更需具備戰略眼光和協調大兵團作戰的能力。這既是對他過往功績與能力的肯定,也是前所未有的挑戰。
在瑞金舉行的就職儀式上,林峰從朱德總司令手中接過任命狀,心情沉重而激動。他知道,肩上的擔子更重了。他不再僅僅負責一軍之事,而是要協助軍團首長賀龍任總指揮,惲代英任政委)統籌三個軍、數萬人的作戰、訓練和建設。
紅二軍團的成立,並非簡單的番號疊加。其下屬的紅五、紅八、紅十六軍,此前分屬不同活動區域,作戰風格、乾部構成、傳統習慣各有差異。如何將這三支英雄部隊有效整合,形成統一的戰鬥意誌和作戰體係,是擺在林峰麵前的首要難題。
在軍團總指揮賀龍、政委惲代英的支持下,林峰主導製定了詳儘的整訓計劃:
1.統一編製與條令:規範軍團下屬各軍的編製、裝備和訓練大綱,強調步炮協同、通信聯絡、後勤保障的標準化。林峰利用其係統“後勤評估”功能隨著他職位提升,該功能似乎能覆蓋更廣的範圍,對軍團級物資的宏觀評估誤差進一步縮小),為製定更合理的物資配給和儲備計劃提供了數據支持。
2.深化乾部交流:將原紅五軍與紅八軍、紅十六軍的團、營級乾部進行更大範圍的對調交流。此舉旨在打破固有的“山頭”意識,促進不同部隊優秀經驗和作風的融合。過程中難免有阻力,但在林峰和軍團政治部的強力推動下,得以堅決執行。他發現,這種大規模的組織整合,雖然不直接產生激烈的“鬥爭能量”,卻能帶來一種更加厚重、穩固的“組織凝聚力”,這種力量同樣能被係統緩慢吸收,促進其底層架構的進一步修複。
3.針對性強化訓練:針對敵人堡壘戰術,林峰特彆強調了攻堅、爆破、土工作業和近迫作業的訓練。他親自組織參謀人員研究總結反“圍剿”中的經驗教訓,編寫訓練教材,並督促各軍建立專門的工兵分隊和爆破隊。他甚至嘗試利用“戰場態勢感知”的直覺,在模擬攻堅演練中,幫助部隊尋找“假設敵”防禦體係中的薄弱環節,雖然範圍有限,但往往能起到啟發思路的作用。
4.建立軍團直屬技術分隊:整合各軍原有的技術力量,組建了軍團直屬的炮兵營集中使用繳獲的山炮、迫擊炮)、工兵營、通信營和偵察大隊。林峰深知,未來的戰爭,技術兵種的作用將愈發重要。
職位的變化,也帶來了視角的轉換。作為軍團參謀長,林峰需要參與更高層次的戰略決策會議,接觸更全麵的敵我態勢情報,思考範圍也從單純的軍事領域,擴展到與政治、經濟、民生的聯動。他開始更頻繁地前往瑞金,參加中革軍委的作戰會議,與周恩來、朱德、毛澤東等領導人直接交流。
在這個過程中,他腦海中那與“信念能量”緊密相連的係統,似乎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它不再僅僅對戰場上的勝負和部隊的士氣產生反應,開始對更宏觀的“戰略態勢”、“民心向背”、“政策效果”產生極其模糊的感應。例如,當蘇區某項土地政策深得民心,群眾生產熱情高漲時,他能感到一種溫和的、彌漫性的能量彙聚;而當敵人內部矛盾加劇,其統治區民生凋敝時,他也能隱約察覺到一種代表“敵方衰敗”的、性質迥異的能量波動,雖然極其微弱,且係統似乎無法直接吸收利用。
這種變化讓林峰意識到,這殘破的係統,其潛力可能遠超他之前的理解。它不僅僅是一個戰術輔助工具,更可能是一個與“曆史潮流”、“人心向背”這種宏大概念存在某種關聯的奇異造物。隻是目前損壞嚴重,功能受限,無法真正展現其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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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軍經武的日子緊張而充實。到了十月,紅二軍團的麵貌已煥然一新。部隊士氣高昂,協同作戰能力顯著提升,技術兵種得到加強。然而,無論是瑞金的中革軍委,還是軍團部的林峰,都沒有絲毫鬆懈。
周安民領導的情報係統現已升格為軍團情報處)不斷送來令人不安的消息:蔣介石正在武漢、南昌等地召開高級軍事會議,重新調整部署,大量征集新兵,采購先進武器,並與德、意等國軍事顧問往來密切。一切跡象表明,敵人正在積蓄力量,準備發動規模空前的第四次“圍剿”。
“暴風雨前的寧靜啊。”一次軍團作戰會議上,總指揮賀龍敲著煙鬥,沉聲說道。
政委惲代英看向林峰:“林參謀長,我們的整訓工作必須加速,各項備戰措施要儘快落實到位。敵人不會給我們太多時間。”
林峰重重點頭:“請軍團首長放心!我們紅二軍團全體指戰員,已做好一切準備!無論敵人來勢多麼凶猛,我們都將堅決履行人民軍隊的職責,保衛蘇區,粉碎敵人的一切進攻!”
他的目光掃過會議室牆上巨大的軍用地圖,上麵已根據情報標注出了敵軍可能的主要進攻方向。他知道,真正的考驗,即將來臨。而他和他的係統,以及整個紅二軍團,都將在這場即將到來的、決定蘇區命運的戰略決戰中,接受最嚴峻的洗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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