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孜草原的晨光剛漫過帳篷頂，紅二、四方麵軍聯合指揮部的議事帳篷就已聚齊兩軍核心將領。林峰身著洗得發白的軍裝，肩章上的標識印證著紅二方麵軍副總指揮的身份，他剛與賀龍、任弼時敲定兩軍物資調配細節，便接到了朱德、劉伯承、徐向前的聯合召見。
帳篷內，巨大的軍用地圖鋪滿木桌，北上路線被紅筆勾勒得清晰分明，川康邊境的雪山、沼澤、峽穀在圖上交織成險。朱德同誌手指重重落在“大金川—鬆潘”一線，沉聲道：“林副總指揮，兩軍會師後，北上的關鍵是搶時間、破險阻。你在烏蒙山回旋戰、巧渡金沙江的指揮才能，全軍有目共睹。現在決定，由你牽頭組建‘北上先鋒軍’，獨立指揮，直插陝甘方向，為大部隊掃清障礙、開辟通路。”
任弼時補充道：“先鋒軍以紅二軍團精銳師為骨乾，抽調紅四方麵軍的工兵旅、騎兵偵察團，總兵力八千餘人，仍歸你節製，享受軍團級獨立作戰權限——戰術自主、補給優先，直接向聯合指揮部彙報，不必受常規行軍序列束縛。”
徐向前推來一份編製清單，目光懇切：“林副總，紅四方麵軍的將士們早就盼著能和你這樣的猛將並肩作戰。工兵旅擅長高原架橋、騎兵團熟悉藏區地形，你儘管調遣，我們全力配合。”
林峰心中激蕩，作為紅二方麵軍副總指揮，他深知獨立領兵既是信任，更是沉甸甸的責任。他立正敬禮，聲音鏗鏘：“請各位首長放心！先鋒軍必當逢山開路、遇水搭橋，掃清一切障礙，確保大部隊順利北上，早日與黨中央會合！”
走出帳篷，賀龍老總正牽著一匹棗紅色戰馬等候，馬背上馱著嶄新的望遠鏡和一箱駁殼槍。“林峰，你是紅二的猛將，現在獨當一麵，更要謹慎。”賀龍將韁繩遞給他，“先鋒軍是全軍的尖刀，你就是刀尖上的帥！記住，能智取不硬拚，能協同不孤軍，兩軍將士都是你的後盾。”
當天午後，草原上舉行了先鋒軍成立誓師大會。紅二軍團的老部下見林峰掛帥，士氣如虹；紅四方麵軍的工兵旅旅長趙剛、騎兵偵察團團長秦峰，都是身經百戰的悍將，兩人大步上前，向林峰敬禮：“林副總指揮，我部全體將士聽候調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林峰站在高台上，望著台下整齊列隊的八千將士，目光掃過紅二、紅四的軍旗交織飄揚，朗聲道：“同誌們！從今天起，我們就是北上的先鋒軍！不分紅二、紅四，隻認革命目標；不管前路多險，隻向陝甘前進！我林峰與大家同生共死，不破險阻，絕不收兵！”
誓師完畢，先鋒軍即刻開拔。林峰將部隊分為三路：前隊由騎兵偵察團擔任，探查敵情、標記路線；中隊是主力作戰師，隨時準備攻堅；後隊由工兵旅殿後，搶修道路、搭建臨時渡口。他自己則坐鎮中軍，憑借豐富的實戰經驗，靈活調整行軍部署。
剛進入大金川河穀，騎兵偵察團就傳回急報：前方三十裡的“鐵索關”，被胡宗南部一個加強團占據，關口的鐵索橋被破壞，對岸山勢陡峭，敵軍架設了重機槍陣地，企圖封鎖河穀。
林峰當即下令部隊在河穀兩側隱蔽，親率趙剛、秦峰登上製高點觀察。鐵索關依山傍水，僅剩的幾根鐵索懸在湍急的河麵上，對岸山坡上的碉堡密密麻麻，火力覆蓋了整個河穀，硬攻無疑會付出慘重代價。
“趙旅長，工兵旅能不能在鐵索橋下遊十裡處，搭建一座臨時浮橋？”林峰問道。
趙火沉吟片刻：“河穀水流湍急，但我們帶了高原專用浮橋器材，連夜作業，能搭起可容騎兵通過的浮橋。”
“秦團長，你的騎兵團能不能迂回到上遊，佯攻敵軍側翼，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林峰又看向秦峰。
秦峰咧嘴一笑：“沒問題！騎兵團擅長奔襲，保證把敵軍攪得雞犬不寧！”
林峰當即拍板：“好！工兵旅連夜搭建浮橋，騎兵團拂曉前發起佯攻，主力師隱蔽待命，等敵軍側翼調動時，我們從浮橋強渡，一舉拿下鐵索關！”
夜色如墨，河穀裡寒風呼嘯。工兵旅的戰士們借著月光，在冰冷的河水中固定浮橋基座，趙火親自下水指揮，渾身濕透也渾然不覺。林峰冒著夜色趕到河邊，拿起工具加入作業：“同誌們再加把勁，早一刻打通浮橋，大部隊就能早一刻脫離險境！”
天蒙蒙亮時，浮橋終於搭建完成。秦峰率領騎兵團，沿著上遊的山間小道疾馳而去，很快，對岸就傳來了密集的槍聲和馬蹄聲。敵軍果然中計，以為紅軍要從上遊強渡，急忙抽調主力側翼馳援。
“就是現在！強渡！”林峰一聲令下，主力師的戰士們沿著浮橋奮勇衝鋒，對岸留守的敵軍倉促還擊，卻抵擋不住紅軍的淩厲攻勢。林峰親自率領警衛連衝在最前麵，駁殼槍接連開火，擊倒幾名敵軍機槍手。
此時，趙火率領工兵旅也已渡過浮橋，迅速搶占了岸邊的碉堡，將敵軍的火力點一一拔除。秦峰的騎兵團見正麵得手，立刻掉頭殺回，與主力師前後夾擊，敵軍腹背受敵，頓時潰不成軍。
不到兩個時辰，鐵索關就被攻克，先鋒軍以傷亡不足百人的代價，殲滅敵軍兩千餘人，繳獲了大量彈藥和糧食。清理戰場時，秦峰牽著一匹繳獲的戰馬跑到林峰麵前：“林副總指揮，這匹‘烏雲蓋雪’是敵軍團長的坐騎，送給你！”
林峰撫摸著戰馬的鬃毛，望向北方連綿的雪山，心中明白，這隻是先鋒軍北上的第一戰。前路還有鬆潘草地的沼澤、臘子口的天險，還有胡宗南的主力圍追堵截，但他堅信，隻要先鋒軍上下一心、協同作戰，就沒有跨不過的險關。他拿出電台，向聯合指揮部發去捷報，隨後下令：“休整三小時，補充物資，繼續北上！”
朝陽升起，金色的陽光灑滿河穀，先鋒軍的隊伍沿著蜿蜒的山路繼續前進，軍旗在風中獵獵作響。林峰騎在戰馬上，目光堅定，他知道，自己和這支由紅二、紅四將士組成的先鋒軍，正肩負著全軍的希望，向著勝利的方向疾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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