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圖渾,你居然被人打得丟盔棄甲,還折了二十五個驍勇善戰的勇士,而且你的對手隻是一群連飯都吃不飽的軍戶,嘖嘖嘖,你讓我很驚訝。”
說話的也是一名隊長,他相貌平平,個子瘦弱,但一雙眼睛卻如同狐狸的眼睛一樣透露著狡詐。
那刀疤臉額圖渾冷哼一聲:“岱鬆,我找你來不是看我笑話的。”
那叫岱鬆的瘦弱隊長嘿嘿一笑,眼底全是算計,說道:“彆生氣嘛,就開個玩笑。”
說著,他眼珠子一轉,強調道:“等將那什麼團山屯滅了,你可彆忘了答應我的條件!”
額圖渾不耐煩地擺手:“放心,少不了你的。”
“那就多謝了!”
岱鬆眼角笑得上揚,似乎並不在意額圖渾不耐煩的態度。
額圖渾看著眼前這精於算計,渾身透露著狡詐的家夥,心情莫名煩躁。
如果不是自己損失過半,又一時半會兒補充不上兵員,他才不會找岱鬆這個狡詐的家夥幫忙。
不過。
一想起損失的二十五名勇士,他就忍不住怒火中燒。
“等著,老子一定要血洗了你們。”他憤恨地砸了自己大腿一拳。
與此同時。
團山屯。
七八個穿著明軍盔甲的人,騎著戰馬停在屯子口。
其中有一位熟人,正是塔山堡守將雲山,而和他並列著一個麵容白淨,滿是傲氣的年輕人。
那年輕人此刻正俯視著李顯武:“老東西,將我的人交出來。”
李顯武微微皺眉,他看向雲山,隻見雲山輕輕搖頭,意思不言而喻,來人背景不小,他也無能為力。
“老東西,你是聾了嗎?”那年輕人見李顯武遲遲不說話,揚起馬鞭就朝他腦袋抽去,力道極大。
忽的。
一支箭矢嗖的一下飛來,準確無誤地將那年輕人高舉的馬鞭射得脫手而出,接著被帶飛出去數十米遠。
“誰?”
那年輕人大驚,額頭冷汗直冒,握馬鞭的手顫抖不止,如果剛才那一箭射的是他,此刻他已經死了。
“是我。”
李平大喝一聲,他右手持弓,麵色陰沉如水,闊步來到屯口,如猛虎般的眼眸死死鎖定那年輕人。
“此人不簡單!”
那年輕人身後的親兵紛紛拔刀出鞘,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作為常年混跡沙場的軍漢,他們很清楚剛才那一箭的含金量,換作是他們,自認為射不出那一箭。
這個時候,雲山急忙翻身下馬,打起了圓場:“李兄弟,祖將軍也是心急,你多海涵。”
祖將軍?
李平瞬間捕捉到關鍵信息。
姓祖。
還敢如此張狂,那麼必和錦州祖大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他知道,雲山特意提起祖將軍,就是在暗示自己。
從剛才雲山的表現來看,雲山也十分忌憚那姓祖的年輕人。
換作以前李平肯定會先服軟,苟起來猥瑣發育。
不過,現在他有兵有馬,自然不必在瞻前顧後。
“想要人可以,一個人三百斤糧食,送到團山屯來,不講價,糧食什麼時候送來,我們什麼時候放人,還有糧食必須是好糧。”
李平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報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