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
這賊眉鼠眼的家夥還不上當!
李平撇了撇嘴,他還想著刺激一下對方,看對方會不會做出不理智的行為,現在看來對方很理智。
一計不成,再生一計。
李平一改滿嘴跑火車,整個人嚴肅起來,眼睛死死盯著騎馬的岱鬆,一副要將岱鬆生吞活剝的模樣。
突如其來的變化。
讓岱鬆精神一陣恍惚,他總感覺眼前這叫李平的家夥精神似乎有點不太正常,一驚一乍的。
變臉甚至比翻書還快。
難道是在誤導自己?
或者說是看出了自己的用意?
他微微眯眼,眼角狹長,此刻多疑狡詐的性格,讓他浮想聯翩,瘋狂腦補,甚至胡亂猜疑。
其實他之所以騎馬到屯口,是特意來試探,因為他想通過談話,了解敵人將領的性格特點,從而在後續的作戰之中,做出針對性的戰術。
然而。
事情並未按照他預想的走。
見岱鬆低頭不語,還不時搖頭,李平嘴角翹起一絲得逞的笑意。
因為他很清楚,對付這種看起來狡詐的家夥,就要神經兮兮的,讓對方摸不透自己的心思。
“那叫岱鬆的清狗,想什麼了?”他忽然臉色又是一變,給人一種愣頭青的感覺。
岱鬆此刻臉色鐵青,他抬頭看著李平,想說什麼,但又不知從何說起,因為他發現,自己每次開口都會被懟得啞口無言。
李平一臉笑意,論懟人,他沒怕過任何人,想當年坐在鍵盤前,一人戰群雄的時候,是何等意氣風發。
這個時候,額圖渾看不下去了,他騎馬上前,馬鞭指向李平,拉開大嗓門,火藥味十足地喊道:“小崽子,老子一定會親手宰了你。”
李平斜著眼看他,掏了掏耳朵,不鹹不淡地道:“我還以為是誰了,原來是手下敗將啊,怎麼,上次打得你滿地找牙,才過幾天就忘記疼了?沒事,這次我保證將你屁股揍開花。”
“等著,你給老子等著。”
額圖渾成功被李平激怒,雖然他漢語不是很好,但這幾句話他聽明白了。
此刻他整個人猶如噴發的火山,麵紅耳赤,怒不可遏,恨不得衝上去將李平千刀萬剮,以解心頭之恨。
忽的。
岱鬆一把抓住他手臂,衝他輕輕搖頭:“額圖渾冷靜點,憤怒隻會讓你愚蠢。”
額圖渾冷哼一聲,調轉馬頭離開,因為他實在不想看見李平這個煩人的家夥,尤其是那張嘴,讓他很是痛恨。
岱鬆輕輕一夾馬腹,又靠近了一點屯口,他麵帶微笑,對著李平道:“你是一個很特彆的對手,我希望在戰場上你能給我驚喜,我很期待。”
李平嘴角一抽,喝道:“老子現在就給你一個驚喜。”
忽的。
他彎腰拿弓,對著岱鬆就是一箭。
岱鬆早有準備,輕而易舉地避開飛來的箭矢,臉色依舊保持從容淡定,他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李平,戰場上見。”
說完,他一甩韁繩,揚長而去,獨留一個背影。
“這個人很難纏,而且很狡猾。”這個時候一直閉嘴不言的李顯武開口,他一臉凝重地望著岱鬆的背影。
李平將手中弓箭扔給身旁的李勝,拍了拍手,緩緩說道:“有時候狡猾多疑並不是一件好事,對付這種人,其實很簡單,讓他疑神疑鬼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