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壽掀開馬車簾子,便見李平正似笑非笑地看過來。
他還以微笑,在親兵的攙扶下,慢慢走下馬車。
“李守備,不,李副將,百聞不如一見,果真是英雄出少年。”祖大壽老遠就恭維道,將李平放在同一個層次看待,沒有半分壓人的意思。
李平嗬嗬一笑:“總兵大人抬舉我了,我覺得你兒子更像英雄,老話怎麼說來著,英雄出中年。”
祖大壽明顯一怔,他沒想到,李平不光打仗厲害,這嘴上功夫也一點不差,甚至比朝廷那些禦史,還能陰陽人。
一旁的洪承疇有些哭笑不得,原來李平不是隻針對自己,而且是針對所有人,無差彆攻擊。
李平繼續道:“說吧!你過來的目的,我這個人不喜歡廢話,希望你彆浪費我時間。”
祖大壽笑了笑,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在距離李平一丈的位置停下,他身後的親兵立刻將凳子和火盆放好,然後架起擋風板,遮擋寒風。
很快。
一個臨時帳篷被搭建出來。
李平和洪承疇、方一藻被邀了進去。
四人圍著火盆而坐,祖大壽第一時間發現了洪承疇的不對勁,笑問道:“洪大人,你臉上這傷是……”
還不等洪承疇開口,李平搶先說道:“我揍的,他將我當乞丐,我氣不過,給了他幾巴掌,祖總兵,你不會也將我當乞丐吧?!”
“那不會!”祖大壽搖了搖頭,“李副將一表人才,怎麼看都不像乞丐。”
李平嘴角翹起一抹笑容:“那不知祖總兵打算怎麼贖回自己親兒子?”
祖大壽沉吟了一下:“銀子和糧食我沒有,不過我可以將鬆山至杏山一帶給你,不知李副將意下如何?”
“祖總兵,你這如意算盤打得真好啊!給我這一帶,讓我和清軍死磕,你好漁翁得利?”李平冷笑道。
祖大壽搖了搖頭:“不,這叫唇亡齒寒,如果錦州和鬆山丟了,李副將認為自己能獨善其身?”
“不能!”李平皺了皺眉:“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但說無妨,不必藏著掖著。”
他總感覺祖大壽話中有話,似乎知道一點什麼,但又拿捏不準,不過有一點可以篤定,事關遼東存亡。
洪承疇和方一藻兩人眉頭一挑,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不約而同地看向祖大壽。
尤其洪承疇。
作為大明兵部尚書,他時時刻刻關注著遼東局勢,現在聽祖大壽這麼一說,立刻便意識到不對勁。
“祖大人,你的意思是,來年皇太極會有大動作?”洪承疇皺眉問道。
祖大壽點了點頭:“我個人直覺,皇太極可能會再次南下劫掠,按照皇太極以往的作風,肯定會選擇繞道,然後派人牽製遼東,讓我們無法回援。”
“有幾分把握?”洪承疇眉頭緊鎖,神情凝重。
祖大壽苦笑一聲:“這隻是我的直覺。”
“我相信你!”這個時候,李平忽然開口道,瞬間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
方一藻道:“這…是不是太草率了,畢竟隻是一個直覺,沒有確切消息,如果我們做了準備,敵人沒來,花費的人力物力,豈不是白白打水漂。”
洪承疇認同方一藻的說法,補充道:“如果沒有確切消息,朝廷那邊是不可能做出調整的,畢竟現在國庫空虛,想動員隻怕很困難,阻力太大。”
李平瞥了一眼洪承疇,冷笑一聲:“沒錢?崇禎廢物罷了,宰兩頭大臣,馬上有錢打仗,江南那些富商富得流油,派兵給我來回殺兩遍,錢根本花不完。”
此言一出,不大的帳篷內,死一般的寂靜。
洪承疇和祖大壽還算鎮定。
方一藻此刻卻是手腳發顫,心中翻起驚濤駭浪。
“方大人這是怎麼了?”李平笑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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