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入夏進秋。
將近一年的時間裡,李平逐漸穩固了寧遠至鬆山一帶,成為名副其實地遼東第二軍事集團。
軍事力量的強大。
讓越來越多的遼人投奔而來,慢慢在這一片區域落實安家。
人口的大量湧入,帶動了生產力。
大片大片的土地被開墾。
紅薯、土豆、玉米大量種植,徹底解決了糧食問題,安穩的環境和政令,讓百姓十分積極參軍。
畢竟這一切來之不易。
當然,李平那一係列政令,起到決定性作用,可以說對百姓誘惑力極大,尤其是土地使用權,稅收減免。
從而導致,明麵上隻有六千士兵,但實際算上民兵,足足不下兩萬人。
如此大規模的軍隊,讓李平穩穩當當坐上遼東第二軍事集團的位置。
然而。
這一年裡,並不是風平浪靜,反而充滿血雨腥風。
皇太極第一時間便注意到李平的崛起,多次派出使節,試圖拉攏李平,求賢若渴的決心,遼東儘知。
甚至連皇宮裡的崇禎都清楚。
但李平的回應是來一個殺一個,殺到最後,皇太極勃然大怒,派出小股軍隊入侵。
而李平的回應也簡單,下令獵殺清軍,彼此小打小鬨了半年。
而此時此刻。
鬆山堡外。
李平應邀而來。
他沒有進入鬆山堡,而是騎馬等在城外。
畢竟這次邀請。
有可能是祖大壽擺的鴻門宴。
雖然現在兩人麵上和和氣氣,但私底下早已是水火不容。
“哥,這祖大壽搞什麼名堂?”李勝問道。
他全身披甲,手持馬槊,腰掛鈍器,馬背上裝有弓和箭矢,人和馬武裝到了牙齒。
跟來的七八騎,也同樣如此。
甚至連李平也是這一身裝扮。
“不知道,這老小子心眼多很,我們得注意一點。”李平說道。
就在這時。
祖大壽走了出來。
他身旁跟著祖澤潤和韓棟,身後跟著幾名親兵。
然而。
當他看見李平的時候,整個人卻是微微一愣。
祖澤潤和韓棟也是一愣。
實在是李平這副裝扮,像要去戰場殺敵一樣。
“李副將,你這……”祖大壽苦笑,欲言又止。
李平輕輕一夾馬腹上,胯下戰馬噴鼻,緩緩向前。
李平俯視祖大壽,說道:“這不是怕祖總兵給我擺鴻門宴嘛,小心駛得萬年船。”
祖大壽捋了捋胡須,輕輕點頭:“是這個道理,不過這次邀請你過來,是因為皇太極的事情。”
李平眉頭一挑,取下頭盔:“什麼事?”
“皇太極繞開遼東,南下劫掠去了,現在濟爾哈朗正率領大軍過來,準備牽製我們,讓我們無法回關內支援。”祖大壽緩緩說道。
濟爾哈朗,努爾哈赤之侄、皇太極堂兄,鑲藍旗旗主。
“什麼時候的事情?”李平將頭盔扔給李勝,接著將馬槊插入地裡,隨後跳下馬背,對著祖大壽問道:“現在具體什麼情況?”
祖大壽向後一招手,兩名士兵立刻上前,將一張地圖打開,並且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