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前動員之後。
三千人的一營士兵,開始快速散開,五百人一哨的方陣,很快完成站位,形成前三哨,後三哨的整體。
“進攻!”
隨著李易的令旗一揮,前三哨隊中間那一哨隊,開始挪動腳步,前排刀盾,後排長矛,隊尾是抬著簡易伸縮梯的士兵,五百人的哨隊快步向前推進。
行動的不止步兵。
還有兩百騎兵左右護航,騎兵的任務,主要用弓箭壓製城牆上的清軍,掩護攻城的步兵。
此刻。
作為第一哨隊哨官的封常德,把圓盾護在身前,眼睛在圓盾和帽簷之間,觀察著前方。
一百五十步之外就是義州南城門,城牆上吼叫連連,清軍依舊處於混亂中。
封常德呼吸開始急促,手腳一陣陣壓抑不住的衝動,興奮中略帶緊張,因為這是他第一次充當先鋒,還是攻城戰。
攻城前,李易告訴他。
無論如何也要攻下南城門,並且表示自己已立軍令狀,同時明確說:如果想成為下一個營官,就得拿下這一份先登之功。
所以,他隻能進,不能退。
嗖的一聲,箭矢劃破空氣,隨後接連不斷的箭矢呼嘯飛來,手中圓盾不時傳來震動,發出陣陣噗噗聲響。
封常德的眼睛注視城牆上。
城牆上一部分清軍已經回過神來,開始倉促的拉弓射箭,慌慌張張,各種喊聲充斥整個南城門。
忽的。
一支箭矢飛速放大,封常德趕緊低頭,圓盾上部跟著往後一撞,再抬頭時,一支箭矢插在圓盾邊緣上,箭尾劇烈顫抖。
“他娘的,差一點眼睛廢了。”
箭支越發密集。
封常德的圓盾被紮得像刺蝟,身後零散傳來悶哼聲和慘叫聲。
正麵而來的箭矢,並未造成大量傷亡。
畢竟每一個士兵都穿布麵鐵甲,手套環臂鎧,脖子帶鐵護喉,胸口有護心鏡,頭頂邊軍盔。
如此裝備精良的情況下。
箭矢傷害微乎其微。
那些慘叫的士兵,多半是麵部中箭。
先鋒攻城哨隊如同移動堡壘,頂著密集的箭雨,很快抵達火炮轟出的缺口處,日複一日隊列訓練,讓士兵們即使在混亂中,依舊能找到自己的位置。
之所以不走城門,是因為大炮轟開的是翁城城門,如果衝進去,瞬間就會成為甕中之鱉。
“結陣!”
封常德朝後大喊一聲,前排刀盾兵迅速組成盾牆,中間卻是讓出一條道來,因為前方的護城河擋住了去路。
後方的李易見封常德就位,立刻朝李忠揮舞令旗。
李忠見狀,立刻派出浮橋隊。
彼此之間的配合嫻熟無比,沒有出現一絲差錯。
因為像民兵配合兩大營攻城的作戰,他們演習了無數遍,甚至閉著眼睛都知道該怎麼做。
很快。
護城河上架起了浮橋。
“第一隊隨我過河!”
封常德粗重的呼吸著,危險帶來的腎上腺激素,刺激著他的肢體,手中的大刀早已饑渴難耐,想揮刀砍人的衝動到達極致。
腳步踏上對岸,城牆上的清軍將領們瞬間慌了神,瘋狂的大喊大叫,指揮著弓箭手朝封常德射去。
然而。
五十人隊迅速組成盾牆,像螃蟹一樣橫著移動,很快抵達吊橋,刀劈斧砍的聲音在南城門外響起。
伴隨著轟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