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文程心情愉悅,他是皇太極麾下第一漢人謀臣,如果將來皇太極入主中原,他就能封侯拜相。
封侯拜相啊!
多麼令人瘋狂、令人向往。
至於天下蒼生?黎民百姓?對於範文程而言,隻不過是墊腳石罷了,無足輕重。
……
清軍大營一裡地外。
李平明目張膽,毫不掩飾地停在那裡,眺望著清軍大營,似乎一點沒將清軍放在眼裡。
清軍將領們見此一幕。
雖然氣憤異常,甚至恨不得衝出去將挑釁的明軍屠殺殆儘,但皇太極嚴令不準出戰,一個個也隻能聚在一起發牢騷。
“為什麼不準我們出戰?明軍都騎在我們脖子上了,就差直接拉屎了,搞不懂上麵要乾什麼。”
“小聲點吧!讓有心之人聽去,少不了一頓懲罰。”
“我怕個毛,就算懲罰,也比窩窩囊囊好,大家說是不是?”
“是!”
“說的對,敵人都挑釁上門了,我們就該出去滅了他們。”
“……”
這時,碩托從遠處走了過來,陰沉著臉,因為這些人的每一句話,他都聽見了,並且清晰無比。
“怎麼,一個個就這麼想死?”
他的聲音沙啞,喉嚨有著五個手指印,清晰可見。
所有人立刻閉嘴,噤若寒蟬,剛剛叫囂得最凶那人,此刻大氣都不敢喘,腦袋恨不得埋進胸口,儘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引火燒身。
畢竟碩托是禮親王代善的兒子。
碩托冷哼一聲:“你們有幾斤幾兩,我一清二楚,想滅了李平,彆做夢了,像你們這種,戰場遇見李平,一個回合都得死。”
這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話語,讓原本死寂的將領們,臉色變成豬肝色,毫不誇張的說,這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尤其是武人。
最受不了羞辱,一個個將領憋紅著臉,似乎到了某個臨界值,一名將領實在是忍不住,忽然大聲吼道:
“我不相信,那李平又不是天上神仙,大家都是兩個肩膀一個腦袋,誰又比誰厲害?你這話就是在羞辱我們。”
碩托嗬嗬一笑,看向大聲嚷嚷的將領,忽然暴喝道:“向我出手。”
“大人,這……”
那將領雖然氣憤不已,但也沒有以下克上的勇氣,站在那裡,一時間竟不知所措,臉上浮現出糾結。
碩托冷哼一聲:“沒聽見嗎?向我出手,這是命令。”
聽見命令這兩個字,那將領又被憤怒衝昏頭腦,當即不管不顧地朝碩托殺去,動作招招致命,絲毫沒有留手的意思。
“就這……”碩托不屑一笑:“還想去碰瓷李平,簡直不自量力。”
他幾次騰挪躲開攻擊招式。
忽的。
右手瞅準時機,一把抓住那將領的脖頸,然後右手肌肉猛地發力。
那將領隻覺自己快要窒息而死,雙手死死抓住碩托右手,劇烈掙紮,然而根本無濟於事。
“哼!”
碩托右手用力一甩將那將領扔在地上,看著趴在地上劇烈咳嗽的將領,他臉上的不屑更濃。
“你就這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