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表現也在情理之中。
隨著像雪崩般殺來的清軍騎兵，碰撞在戰線上，僅僅一鑿，戰線瞬間如同被利刃切割開來，出現一道口子。
一時間，清軍騎兵如下餃子般墜馬，流民組成的軍隊，瞬間難當，死傷無數，傷亡遠大於清軍騎兵。
伴隨著血腥的衝鋒停下。
流民組成的前軍基本全廢，但在督戰隊的驅趕之下，兩翼還未潰散的流民，紛紛從兩翼包抄。
然而。
多鐸在兩翼包抄過來之前，將三千騎兵一分為二。
隨著兩杆大旗移動，後麵的清軍騎兵重新提速，隨之輕摧枯拉朽般鑿開兩翼，合圍瞬間成為笑話。
一時紛亂之下，前軍徹底失去約束，無數士兵丟盔棄甲，相互裹挾，分成無數小股炸開，任由清軍騎兵在後追逐砍殺射獵。
顯然，前軍五千人完蛋了。
現在就是任人宰割的魚肉，隨意清軍騎兵殺害，沒一會功夫，一裡地的戰線上，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當然，李平不會讓中軍緊貼著前軍，而是之間留了一裡的距離，便是預想到了這番局麵，而一裡地的緩衝帶，恰好可以避免逃兵的影響。
與此同時。
暗處望著這一幕的盧象升等人，紛紛失望搖頭，眼裡滿是失望之色，僅僅一個衝鋒，前軍便死傷殆儘。
“看來李平也隻是徒有其名。”
這時孫傳庭緩緩開口，眼底難掩失望，他希望李平能贏，但現實麵前，卻顯得如此奢望。
曹變蛟無力一歎：“驕兵必敗，李平還是太年輕了，自以為北上成功，便不再謹慎小心，可悲可歎啊！”
“是啊！”盧象升接過話：“曇花一現，怕也是曇花一現。”
此刻，洪承疇和祖大壽麵麵相覷，李平前軍敗得很徹底，甚至兩人都沒反應過來。
但他們和孫傳庭、盧象升、曹變蛟又不同，因為他們了解李平，現在的情況實在太過詭異。
“洪大人，你相信這是李平的手筆嗎？”祖大壽對著洪承疇問道。
洪承疇搖了搖頭：“不相信，這簡直像一個愣頭青在打仗。”
曹變蛟看了兩人一眼：“祖大人，洪大人，你們都是帶兵之人，是不是疑兵看不出來嗎？這顯然已經是潰敗之勢，清軍現在隻需要大軍壓上去，李平必敗無疑。”
盧象升點點頭：“是這個理，李平已經敗了。”
祖大壽搖了搖頭：“我不信，和李平接觸這麼久，我不相信李平會這樣敗，敗得如此窩囊。”
“哎！”
盧象升四人齊齊一歎。
甚至連洪承疇都不再抱任何希望，畢竟大家都是帶兵之人，一眼看去便知結果，而李平必敗無疑。
而此時此刻。
李平卻是渾然不動，坐鎮中軍。
“高行蛟。”他大喊一聲。
待命的高行蛟立刻出列，雙手抱拳，鏗鏘有力道：“在！”
“領五百騎兵，衝一衝。”李平下令道。
“領命！”
就在高行蛟下高台時，李平忽然叫住他艱難開口：“行蛟，活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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