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紛飛,街道燈火通明,京城的繁華,依舊讓這個即將落幕的帝國,看上去生機勃勃。
仿佛昔日永樂朝的萬國盛況。
猶在眼前。
李平算是開了眼,他大搖大擺的走在街頭巷尾,閒逛於各種場所,深深體會到,紙醉金迷地含義。
官員、文人士子流連於風月場所。
每分每秒都上演著愛情故事。
“廢了,明朝廢了……”李平一邊走著,一邊吐槽著,眼裡眼外都是失望。
忽地。
李平腳步一頓,扭頭看向左手邊掛著的牌匾。
嘉定伯府。
伯爵?
李平忽然眼睛一眯,嘴角翹起一抹笑意,對著身後的一名士兵吩咐道:“去調五十人過來,今天晚上開個盲盒。”
說完,他上前扣響大門,摸了摸門上的鐵環,嘖嘖稱奇:“真有錢,連門環都這樣彆致。”
不多時,一名家丁打扮的下人,緩緩打開府門。
那家丁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穿著普通,麵色黝黑,一看就像被太陽暴曬,經常活動田間地頭的土老帽。
不由晦氣擺手:“滾一邊去,這門是你這種人敲的嗎?小心老子打斷你手腳,滾吧,彆臟了老子眼睛。”
李平微微挑眉。
站在不遠處的八名甲士,此刻手已經握住刀柄,隻等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毫不猶豫衝過去,將口出狂言的惡奴剁成肉泥。
此刻。
李平卻是皮笑肉不笑,看著眼前囂張跋扈的惡奴,沒有直接出手殺人,而是問道:“光天化日之下打斷手腳,就不怕王法嗎?”
“哈哈哈,”那家丁捧腹大笑:“泥腿子,知道我們老爺是誰嗎?是當今周皇後的父親,響當當的國丈,你和我們講王法,我們就是王法。”
“周奎?”
李平下意識脫口而出。
“大膽,居然敢直呼國丈大人的名諱。”那家丁忽地大聲嗬斥:“來人,將這人手腳打斷。”
很快。
裡麵衝出兩名手持棍棒的家丁,滿臉橫肉,麵相凶惡。
而那開門的惡奴,此刻環抱雙手,滿臉陰險的看著李平,似乎很享受這種掌握他人生死的感覺。
那兩手持棍棒的家丁,看著高大魁梧的年輕人,彼此相視一眼,但很快咧嘴一笑,在他們看來,這皮膚黝黑的年輕漢子,隻不過是莊稼漢。
“小子,門不是能亂敲的,現在跪下給老子磕磕頭,興許老子一高興,下手的時候痛快一點。”一名手持棍棒的家丁說道。
另一名家丁麵露猙獰之色:“小子,老子一會讓你舒舒服服。”
而路過的行人紛紛駐足,遠遠望著,有穿著便服的官員,有穿著華麗的商人,有底層的販夫走卒。
看著眼前這一幕。
有人歎氣,有人幸災樂禍,有人同情可憐,呈現出千姿百態的人情冷暖。
“哈哈哈,又有倒黴蛋……”
“可惜了,這樣一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一看就知道是種地的好手,隻可惜……”
“這是哪來的蠢貨,莫名其妙去敲嘉定伯的府門,簡直不知死活。”
“……”
此時此刻。
李平卻不是勃然大怒,反而是笑容滿麵,他沒想到,無意間開個盲盒,居然開出金色傳說。
“這小子不會傻了吧?”
兩名手持棍棒的家丁,見眼前之人非但沒有跪地求饒,瑟瑟發抖,反而露出莫名其妙的詭異笑容,給人一種瘮人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