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就好!”
杜三看了他一眼,隨後朝大門走去。
此刻,城門已經打開。
這時候,剛剛被扇耳光的士兵,眼睛怨毒的盯著杜三,滿臉諂媚的湊到那名將領身旁,輕輕低語:
“大人,這些是什麼人啊?為什麼出城辦事還帶著女人和小孩?”
那將領明顯一怔,眼睛鎖定隊伍中間的兩女一小孩,意識到事情不對勁,畢竟誰執行任務帶小孩和女人?
這…這顯然不正常。
“等一等。”他抬手大聲喊道。
周圍的士兵聞言,紛紛拔出腰刀,警惕著眼前這夥人。
杜三眼睛微微一眯,他對著李平拋去一個眼神。
下一刻,他果斷拔出油紙傘裡的長刀,瞬間刺穿一名士兵的脖頸,鮮血噴濺,場麵血腥。
“動手!”
李平大喝一聲,接著猛地衝出,揮舞著長刀,眨眼之間的功夫,便殺光了城門口的士兵。
聽到命令,其他人迅速用弓弩,近距離射殺守城士兵,尤其是那名將領和多嘴士兵,此刻被箭矢射成了刺蝟。
“撤!”
李平對著眾人大喊。
……
姍姍來遲的鄭元勳,見東城門城洞裡的遍地屍體,臉色陰沉如水,心中一股無名怒火噌噌往外冒。
“追,李平必須死。”他對著身後眾殺手下令道,布滿血絲的瞳孔,此刻多了幾分猙獰,病態。
一百騎著馬匹的殺手,跟隨鄭元勳衝出東城門,聲勢浩大,馬蹄聲在夜色下猶如雷鳴般,震耳欲聾。
黑夜散去,太陽初升,南方的初春,似乎少了幾分寒意,多了幾分溫暖,柔和的陽光照入樹林。
李平等人經曆數個時辰趕路,此刻停在一片樹林裡休息,柔和的陽光,灑在眾人滿是血汙的臉上。
每一個人都累得氣喘籲籲,腦袋上冒著熱氣,仿佛是在蒸桑拿,全都毫無形象的癱坐在石頭上。
祖潤遠直接四仰八叉躺在青石板上,生無可戀的樣子。
整個隊伍也就杜三和李平呼吸平穩,雖然兩人同樣大汗淋漓,但是距離達到身體極限還需要一點時間。
這便是天生異於常人的體魄。
這時杜三將女兒從背上放下來,交給妻子看管,然後笑著走到李平身旁,往石頭上一坐,刺目的陽光照在他整張臉上。
“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或許依舊被束縛著。”杜三說道。
李平看了他一眼,道:“老實說,你是不是在看見我的第一眼,就想出這個周密的計劃?”
杜三不置可否:
“是的,在悅來客棧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想好了計劃,用你的出現,讓那些人妥協,隻有這樣,我才能帶走妻女。”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環,尋求你的庇護,隻有得到你的庇護,我才可以高枕無憂,一家人才能安心生活下去。”
說到這裡,杜三深深無力長歎,眼裡全是疲憊之色。
“江湖,廟堂的打打殺殺,真的讓人心累,現在我隻想喂一頭牛,找個風景秀麗的地方,種種地,陪著妻女過完一輩子。”
歸隱田園?
李平明顯愣了一下,隨後輕輕一笑:
“難怪你在江字工坊裡這麼多廢話,我記得聽聲辯位也不需要一直廢話啊!”
杜三哈哈一笑:“如果不裝像一點,怎麼騙過那些人的眼睛?他們可比你看見的還要聰明,心黑,無情。”
李平說道:“你說的沒錯,但對付這些人我有一個法子,治標又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