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了，短短三四天，開封城就丟了，真能守得住嗎？雖然占了地利，又補完軍餉，勉強算占了人和，但天時卻是一個未知數，就算全占了，擋得住李平嗎？”
老實說，盧象升十分沒有底氣，因為他親眼目睹李平作戰，十分清楚李平麾下的精銳和大將有多厲害。
現在連曹變蛟這種猛將，都守不住開封城十天半個月，可想而知，如今的李平強大到何種地步？
“大明該何去何從？”盧象升此刻迷茫起來。
其實他清楚，沒有李平的出現，也還有關外的皇太極，關內的反賊李自成、張獻忠……
大明江山也得風雨飄搖。
隻不過…李平比這些人起勢更猛，能力更強，手段更高明，更得人心。
噠噠噠……
洪承疇手裡拿著一份戰報，急匆匆從外麵跑進大堂。
他眉頭緊鎖，神情凝重，作為副統帥之一的他，此刻內心十分不平靜。
甚至是慌亂不安。
畢竟三日破開封城，實在過於讓人感到絕望。
但當洪承疇看見盧象升手中軍報時，便知道這位皇帝親自任命的統帥，已經知道了開封的情況。
他自顧走到一旁椅子前坐下，輕輕將戰報放在茶幾上，這才凝重地看向盧象升，聲音低沉。
“李平比入關前更強了。”
聽到這話，盧象升苦笑：“確實變強了，不過，李平軍隊中有蒙古騎兵和女真人，這一點才最讓我擔心。”
洪承疇輕輕點頭，表示認同：“這一點確實很讓人意外，不過，我們依托長江，不用害怕騎兵。”
“不，”盧象升神色凝重：“不是作戰的問題，而是李平影響力的問題，一支軍隊有不同幾種名族，這本就十分罕見，你難道就沒有意識到不對勁嗎？”
不對勁？
洪承疇微微一怔，沉思片刻之後，臉色立刻一沉：“你的意思是…李平得到了這些人的認可和擁護？”
盧象升點了點頭：“我是這樣認為的，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而民心向李不向明，這代表什麼，你應該很清楚。”
這一刻，大明這兩個位高權重的人物，意識到了比軍隊更可怕的東西，李平是民心所向。
要知道，民心向誰，誰就能天下歸心，一統九州大地，這幾乎是所有人的共識，畢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更何況李平軍力強盛至極。
這時洪承疇忍不住一歎：“難道，我們就沒有希望了嗎？”
“希望？”
盧象升無奈一笑，將手中戰報輕輕放在身前桌案上：
“我們贏了李平，大明就還有機會苟延殘喘，我們輸了，大明亡國有日。”
如此大逆不道的話，洪承疇聽得後背直發寒。
但也知道，這是不爭的事實，畢竟事實擺在眼前，想不承認都困難。
這時盧象升忽然站起來，隨後緩緩繞過桌案，眼裡透露些許鋒芒：
“雖然當下情況危機萬分，但我們未必沒有擊敗李平的可能。”
“我有一個計劃，準備將李平擊敗於南方，殺死他私底下都大將，最後吞並永平府和關外李平的勢力，大明或許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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