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開了?
李忠和李勝邁出去的腿,又悄無聲息的收了回來,兩人麵麵相覷,全然一副活見鬼的模樣。
之前再三確認,毫州城守將不降。
怎麼現在又降了?
“要不不去問了?”李勝說道。
李忠十分讚同:“既然對方打開城門,就不問了。”
兩人此刻心照不宣,如果剛剛他們跑去問,相當於質疑軍令,而質疑軍令,就相當於質疑李平。
而此刻。
站在遠處的李平,望著緩緩打開的毫州城門,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雖然有些意外,但想一想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如今的毫州城投降的聲音,遠遠大於死守的聲音。
而張允在這種情況下,必能一呼百應,起事也就容易很多。
當然,也隻有李平能淡然處之,其他人則是活見鬼。
他們不可置信的盯著大開的城門,那列隊而出的明軍士兵,占滿了他們的瞳孔。
此刻,他們站在李平身旁,麵麵相覷,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這,這是什麼情況?昨天不是還要玩命嗎?怎麼才過一晚就投降了。”
“誰知道,可能被大炮嚇傻了吧!”
“嚇傻?怎麼可能,這毫州城守將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可是貨真價實的老將,依我看被嚇傻不可能。”
“那你說是什麼情況?”
“應該是,他們內訌,有將領怕死,發動了兵變,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不然解釋不通。”
聽到這話,李平頓感詫異,他斜眼看去,那人正是封常德。
看來自己提拔上來的人,能力毋庸置疑,隻是通過表麵,便猜得七七八八,也不枉自己精心栽培。
要知道,像高行蛟、封常德、趙路川這些後起之秀,李平很多時候,也會親自指點,親自授課。
雖然不如李勝、李易等人羈絆深厚,學習時間長,但是在作戰能力方麵,他們絲毫不弱。
就在這時。
張允提著毫州城守將的首級,身後跟著數十個明軍將領,他們每一個人臉都浮現出不安之色。
尤其是行走在密密麻麻的軍陣之間,那莫名的壓迫力,讓人本能畏懼,甚至下意識低頭,看著地麵。
李平笑著上前,親自迎接:“張將軍,辛苦了!”
張允受寵若驚:“不辛苦!”
李平哈哈一笑,輕輕拍了拍他肩膀:
“毫州城破,張將軍首功,我向來賞罰分明,講究功就是功,過就是過,既然張將軍獻城有功,那麼我在此承諾,提拔張將軍為民兵營官。”
張允喜出望外:“多謝王爺,多謝王爺。”
他知道,在李平的軍隊之中,營就是計量單位,一營三千人,隻要成為營官,就意味著,成為了高級軍事指揮官。
雖然民兵差了一個檔次,但絕對是實權人物,這對他而言,無異於天上掉餡餅,畢竟一般情況下。
降將無法獲得實權,大多數都是些象征意義的職位,或許看上去高大上,實際上卻是沒人當回事。
不過……
現在李平當眾認命,那麼這事就絕對靠譜,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正所謂好事成雙。”李平笑了笑:“這些跟隨你的將領,就由功勞大小來任命,那一個營的士兵,就由你自己組建,我會讓後勤給你物資。”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嘴角翹起一抹笑容。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