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不急於一時去肅清這些躲在陰鉤裡的臭老鼠,甚至沒將這些人看在眼裡,因為這些臭老鼠翻不起浪花。
皇太極坐不住,但李平卻不急。
因為他知道,關外的滿清跑不掉,收拾這些八旗辮子,隻是時間問題,但至少不是現在這個節骨眼。
“繼續派人盯著,儘可能摸清楚辮子據點,滲透情況,和什麼人有來往,到時候儘可能做到一網打儘。”李平吩咐道。
杜三應了下來,認為不貿然打草驚蛇卻是最優解。
畢竟,殺了一批,又會有一批新的冒出來,源源不斷,如果想徹底鏟除,隻能是將關外的滿清消滅。
這時候,人群之中,突然有一個人影衝了出來,這人沒有被打斷手腳,也沒有被束縛捆綁,雖然模樣狼狽至極,但是看上去還算有幾分人樣。
不過,還是滿臉驚恐。
“王爺,王爺,我沒有結黨營私,我沒有結黨營私啊!”
那人撲通一下跪在地麵,淚流滿麵,臉上那道猙獰的刀柄,顯示著他也曾經馳騁疆場,縱馬殺敵。
李平俯視著那人,微微蹙眉,因為他竟認識這人。
正是曾經獻毫州城的張允,並且後續還協助壽春城兵變。
可以說是戰功赫赫,算得上是投降明軍將領中,戰功最多之一。
“張允,沒想到你也沒學會夾著尾巴做人,按照你的軍功,隻要老老實實,至少能混個從龍之功,保證衣食無憂,可惜你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欲望。”李平無悲無喜的說道。
張允滿臉慌亂:“王爺,我冤枉啊,我冤枉啊!我真沒有拉幫結夥,真沒有啊!”
他此刻竟抹淚哭了起來,不是他沒有武將的骨氣,是因為他知道,如果李平不網開一麵,三族就要沒了。
“收起你的惺惺作態,你應該了解我,我這個最不喜歡冤枉一個有功之人,如果你沒有問題,你不會出現在這裡。”
李平依舊平平淡淡,甚至沒有一絲情緒波瀾。
張允此刻心如死灰,他抬起腦袋,迎上那平淡得冰冷的目光,慘淡一笑,知道自己已經必死無疑,也不再祈求,反而像一個男人一樣站了起來。
平等目視著李平,他沒有大言不慚,也沒有咒罵,反而出奇的平靜,理智的說出了冷靜後的話語。
“王爺,不知可否念在我戰功的份上,饒恕我的三族。”
李平略顯詫異,他看著昂首挺胸,沒有一絲卑躬屈膝,祈求憐憫的張允,似乎一時間來了興趣。
“你這個理由很有份量,我一向對有功之人都比較有耐心,那麼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總不能讓我放過你吧?!”
張允苦笑:“能給我一把刀嗎?”
“沒問題,”李平向一旁招手,很快張允手中多了一把刀:“你打算怎麼做?我想知道你真不怕死,還是說做做樣子。”
噗嗤!
張允什麼也沒說,用行動證明了自己,果決,不帶一絲猶豫,橫刀自刎,沒有耍任何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