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時的梆子剛敲過三巡,詹世清終於將藥配好,這時,詹塗焉舉著油燈進來,勸慰道:“父親,夜深了,快休息吧,明日再做,熬夜傷身體。”詹世清點點頭,又將配好的藥遞給詹塗焉,打著哈欠說:“不妨事,已經配好了,明日早些,塗焉,你將這些藥材做成荷包,我有用。”詹塗焉問父親:“是給花狸的嗎?”詹世清有些慌亂,他不想在讓女兒牽扯進來:“不是,是給我自己用的,彆多想了。”“還有,以後彆在提花狸這個名字了,他已經死了。”詹世清突然扭頭告誡詹塗焉,“知道了,父親。”說完,詹塗焉就回到自己房間,想起花狸那張少年俊俏的臉,就又開始臉紅,“想什麼呢,自己比他大那麼多。那個叫芍藥的好像也比他大欸,也不知道那個芍藥會不會做荷包,做的有沒有我的好,我也給他做一個,讓他看看我的手藝,對,就這麼乾。”於是,詹塗焉重新將燈點上,開始做荷包。
......
第二天清晨,厲忠用力的敲詹家的門,見一直沒人開門,厲忠二話不說,一腳將門踢開,徑直朝正房走去,再次踢開房門,厲忠見詹世清還沒醒,用手輕拍詹世清的臉,說道:“詹大夫,醒醒,有事找你。”詹世清迷迷糊糊間就看見了厲忠的臉,嚇得跳了起來罵道:“你怎麼進來的,未經許可,擅自闖入他人宅院,我殺你可無罪。”厲忠笑了,心道“就你”但還是笑著說:“是是是,詹大夫,我向你賠禮道歉還不行嗎,我敲了一早上的門,也沒見有人來開門,我有急事找你,才沒辦法闖進來。”詹世清聽後,臉色緩和了一點,說道:“宅子大了,還沒來得及雇人.......你有什麼急事。”厲忠這才說道:“我要你配副能安神助眠的藥,藥勁越大越好。”“你也要安神助眠的藥?”詹世清驚奇的問道。“也?你還給誰開過,說!”厲忠察覺不對,質問道。詹世清意識到說錯話了,連忙解釋說:“我這兩天睡不著,所以最近也在服用這副藥。”詹世清說完,也想起問:“這藥是給誰配的?”這次輪到厲忠解釋了,厲忠心裡想“不能讓他知道王爺的病,於是說道:“是世子殿下,前兩天世子在路上的時候,總抱怨睡不著,所以我才找你開個藥方。”詹世清滿頭問號,昨天見麵時,也沒見他說呀,於是問厲忠世子有什麼症狀,厲忠見他問個沒完,氣衝衝的說:“讓你開個藥怎麼多事,快開,彆那麼多廢話。”詹世清想要拒絕,就說:“你瞧我這裡,沒那麼多藥材,不如你......”厲忠不等他說完,隨意拿了幾件衣服,就拎著他去王府的良醫所去配藥了。
詹塗焉也被巨大動靜吵醒,就看見父親被厲統領拽走,父親臨走時還囑托自己儘早將荷包做好。詹塗焉這才想起已經做好的兩個荷包,“如果讓兄長去送,定會被誤會,可我自己又無法送去,這可怎麼辦。”
這時,郭晟卻來了,正好與厲忠詹世清錯過,沒看見。原來李華一大早醒來,就把郭晟叫來,讓他去詹家去取荷包,自己則繼續回去摟著芍藥睡回籠覺。郭晟見過也知道詹塗焉,於是就對詹塗焉說:“我奉世子之命,前來拿荷包,不知道詹大夫人呢?”詹世清懵了以為自己還沒睡醒,他怎麼知道我給他做了荷包?但還是鬼使神差的將做好的荷包遞給了郭晟,郭晟笑著對詹塗焉說:“勞煩詹姑娘了,那我就告辭了。”說完就馬不停蹄的去找世子複命。隻留一臉懵的詹塗焉。
詹塗焉趕緊去洗把臉,清醒清醒。等洗漱完後,突然有太監進門,大聲喊道:“壽陽郡主到!”詹塗焉和沒睡醒的詹塗淳趕緊出來跪在地上說:“壽陽郡主金安。”壽陽郡主在太監的攙扶下,下了馬車,一進門卻沒看見詹大夫,就問:“詹大夫人呢,怎麼不出來迎駕?”見哥哥結結巴巴,詹塗焉趕緊說道:“啟稟郡主殿下,我父親今天早上被厲統領帶走了。”壽陽郡主聽後疑惑道:“厲統領?知不知道你父親被叫去做什麼?”詹塗焉恭敬的說道:“啟稟郡主殿下,臣女也不清楚。”壽陽郡主暗道“可惜”,但轉頭對著跪在地上的詹塗焉來了興趣,於是命令道:“你叫什麼名字?”詹塗焉回複道:“啟稟郡主殿下,臣女名叫詹塗焉。”壽陽郡主又命令道:“抬起頭來。”詹塗焉按要求抬頭,壽陽郡主一見,也有些驚訝,想不到這個詹塗焉竟生的如此美貌,心中也不由得生起幾分嫉妒。“平時都做些什麼,看什麼書。”壽陽郡主又問道。“回郡主殿下,臣女平時幫著父親配藥,平日裡也隻看些醫書。”壽陽郡主十分驚喜,忙問:“你會配藥?那你會配安神助眠的藥嗎?”詹塗焉回答道:“會配,昨夜父親已經留下藥方,我這就為郡主殿下去配藥。”壽陽郡主點頭,詹塗焉立刻跑進藥房,開始配藥,不多時就提著藥出來了,跪在地上,將藥遞給那個太監。壽陽郡主又念了一遍詹塗焉的名字,並說道:“我記得你了。”說完就離開了。
今天對詹塗焉來說,是不平凡的一天。
喜歡世子去哪了?請大家收藏:()世子去哪了?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