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賈二爺剛才不該下那麼重的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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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見好就收多好,這下把財神爺嚇跑了吧?”
“可惜了可惜了,本來還能多贏點的…”
“這下沒得看嘍…”
這些議論如同針一樣刺著賈國章的耳朵,讓他覺得顏麵儘失,仿佛被公開質疑了賭品和魄力。酒精、憤怒、貪婪和極度的不甘瞬間衝垮了他最後的理智!
“站住!”賈國章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由於用力過猛,椅子都被他帶得向後刮出刺耳的聲響。他臉紅脖子粗地指著趙謹,怒聲吼道:“我還沒讓你走呢!誰準你走了?!回來!繼續賭!爺還沒贏夠呢!”
趙謹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臉上並沒有怒意,反而帶著一絲玩味的調侃:“賈員外。我知道您心有不甘,可這賭桌上…它也是有規矩的。您看看,您麵前…還有錢嗎?這空口白牙的,我怎麼跟您賭呢?”他指了指賈國章麵前早已空空如也的桌麵。
賈國章被這話一激,更是火冒三丈,酒精讓他徹底口無遮攔,高聲咆哮道:“沒錢?你他娘的瞧不起誰呢?!我賈家在這清化縣紮根幾十年,有的是錢!有的是地!良田千畝,鋪麵無數!你去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賈國章的名號?!我會欠你這點散碎銀子?!”
趙謹故作為難地攤了攤手:“賈員外,您家大業大,咱家自然是信的。可…賭桌之上,講究的是現銀現結,真金白銀。這看不見摸不著的…唉,實在是提不起那個興致啊。”他擺出一副意興闌珊,準備再次離開的樣子。
這時,一直在一旁“緊張”觀望的劉誌遠覺得火候到了,趕緊適時地站了出來,打圓場道:“趙大人,趙大人!賈二爺,您消消氣!您看這樣行不行?下官…下官願以這頂烏紗帽擔保!賈二爺絕不會賴賬!您二位繼續,繼續玩!”
趙謹卻連連搖頭,一副信不過的樣子:“劉縣丞,這…唉,不是我不信你,隻是這擔保一事,空口無憑啊…”
其他圍觀的賭棍懶漢們早就被這巨額賭局刺激得熱血沸騰,眼看高潮將至豈肯錯過?紛紛看熱鬨不嫌事大地起哄:
“是啊!賈二爺什麼身家,還能賴賬?”
“我們都給賈二爺作保!”
“大人,您就放心吧!繼續玩!讓我們也開開眼!”
在眾人“一致”的“勸說”和“作保”下,趙謹顯得極其“無奈”,仿佛是被架得下不來台,最終才“勉為其難”地歎了口氣:“唉…也罷也罷!既然諸位都這麼說了,劉縣丞也開了金口…我就再信一回。不過,這把可得玩點真格的了!”
他走回桌前,眼神陡然變得銳利了一些,將自己麵前那堆得像小山一樣的金銀銀票,猛地全部推到了桌子的正中央!燭光下,金銀的光芒幾乎晃瞎了所有人的眼!
“這一局,還是大牌九!就賭這些!賈員外,您跟不跟?”趙謹的聲音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意味。
賈國章此刻已經被徹底架在了火上,眾目睽睽之下,豈能退縮?更何況他堅信自己運氣正旺,剛才隻是意外!他想都沒想,血衝大腦,嘶吼道:“跟!憑什麼不跟!爺還怕你不成?!就賭這些!我賈家的田產鋪麵作保!”
牌再次發出。這一次,趙謹的手法更加隱蔽和迅速。在看似整理牌型的瞬間,手指在寬大袖袍和特製牌桌的掩護下,已然完成了偷換。他換上了足以絕殺對方的牌。
揭牌時刻!
賈國章亮出的牌依舊不小,前道甚至又湊出了一副不錯的對子。他臉上剛露出一絲喜色…
卻見趙謹不慌不忙地亮出的牌——前道是極其罕見的至尊寶猴王對),後道則是天牌配九點組成的天九王!
通殺!又是毫無懸念的、碾壓式的通殺!
“嘶——!”
整個大堂裡隻剩下倒吸冷氣的聲音!所有賭棍都驚呆了,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這一把,由於賭注巨大,賈國章一口氣直接輸掉了超過五百兩白銀!
賈國章臉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乾乾淨淨,冷汗瞬間就從額頭、鬢角涔涔而下,後背的衣衫也迅速被冷汗浸透。他感到一陣眩暈,手腳冰涼。五百兩!這已經不是小數目了!
然而,極度的震驚和恐懼之後,一股更加瘋狂、更加不理智的好勝心猛地竄了上來!他們賈家盤踞清化幾十年,積累的家產總有十多萬兩,五百兩雖然肉疼,但還傷不了根本!更重要的是,他絕不能在這些泥腿子麵前丟這個臉!而且…他腦中猛地閃過一個念頭:我大哥在玉京做著官呢!就算…就算最後真輸紅了眼,老子不認賬,你一個外地來的六品小官,在清化這地界,又能奈我何?!難道還敢強搶我賈家的田產不成?!
想到這裡,賈國章仿佛又找到了底氣。他猛地用手抹去額頭的冷汗,強行壓下心中的慌亂,重重喘了幾口粗氣,眼神重新變得凶狠而偏執,死死盯住趙謹,聲音嘶啞卻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瘋狂:
“再來!繼續!爺還沒輸光呢!咱們接著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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