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雪，”他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在這片土地上，誰的拳頭大，誰就是法。先生要的不是道理，是秩序。”
說完，他不再理會蘇清雪，而是轉向台下成千上萬的百姓，高聲問道：“這些人，販賣煙土，逼死人命，搶占田地，該不該殺？！”
“該殺！”
“殺！！”
“殺！！！”
台下瞬間響起震天的“殺”聲，無數百姓哭喊著衝到台前，訴說著家人的遭遇，情緒徹底失控。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嫗跪在地上，泣不成聲：“我那唯一的兒子啊！就是被這福運來的煙土害死的！求青天大老爺為我做主啊！”
一個斷了手臂的漢子嘶吼道：“就是王大戶！他搶了我的地，還打斷我的手！這種畜生，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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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雪呆呆地站在那裡。
她看著那些因仇恨而扭曲的麵孔，聽著那些撕心裂肺的哭喊，她所有關於程序正義、關於法律、關於文明的理論，在這一刻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她忽然明白了。
在這片沒有公理的土地上，在這些被壓迫到絕望的人們心中，最原始的快意恩仇，就是最大的正義。
先生要的秩序，必須用血與火來鑄就。
周小虎眼中殺意一閃，從弟子手中接過一柄環首刀。
他大步走到福運來掌櫃麵前，手起刀落！
噗嗤！
一顆人頭衝天而起，滾落在地，鮮血染紅了高台。
這血腥而震撼的一幕，非但沒有嚇住百姓，反而讓他們爆發出更加狂熱的歡呼！
“好！”
“殺得好！”
無數人跪倒在地，朝著高台的方向，朝著振華武館的眾人，拚命地叩拜，淚流滿麵。
周小虎麵無表情，接連揮刀，將幾名罪大惡極的地主鄉紳當眾斬首。
鮮血，洗刷著罪惡，也奠定了新的規則。
“剩下人等，判處勞役，押往周家莊，終身改造！”李鐵山冷然宣布。
隨後，他的目光掃過全鎮百姓，聲音鏗鏘有力。
“自今日起，清泉鎮由我振華武館接管防務！我宣布三條規矩！”
“一，禁絕煙土，凡私藏、販賣、吸食者，嚴懲不貸！”
“二，公平買賣，嚴懲欺行霸市、囤積居奇之徒！”
“三，嚴懲欺壓，凡恃強淩弱、強取豪奪者，殺無赦！”
……
夜深，振華武館內。
蘇清雪默默地看著弟子們清理著白日的血跡，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淡淡的血腥味。
白日裡那狂熱的歡呼與撕心裂肺的哭喊，在她腦海中不斷回響。
她內心受到了巨大的衝擊，一種前所未有的迷茫與動搖，衝擊著她二十多年來建立的世界觀。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心神沉入意識深處，打開了那片熟悉的【諸天論壇】。
看著眼前飛舞的無數光點，她顫抖著手，在發帖框裡，緩緩打下了一行標題：
《當我們以正義之名，行殺伐之事》
......
周明：“不，我們以正義之名，請大大們催更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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