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是化勁宗師。”周明點點頭,平靜地繼續投下一顆炸雷,“因故修為儘廢,後隨我修行,如今已破而後立,踏入了洗髓之境。相信你們之間,會有很多共同語言。”
轟!
“洗髓之境”四個字,在李瑞東的腦海中炸響。
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一個“過來人”的現身說法,比任何空洞的許諾都更有說服力!
李瑞東隻覺得渾身氣血都在沸騰,那顆早已沉寂的武道之心,在這一刻,以前所未有的力度,瘋狂跳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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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已經看到了一條金光大道,就在自己眼前鋪開!
周明又看向周小虎,繼續安排。
“小虎,你帶劉先生去見蘇清雪。”
“你告訴她,劉先生是當世的‘天工’,他的那些圖紙,是開啟新時代的鑰匙。讓她放下手頭所有事,親自接待。”
周明將目光轉向劉秉章,語氣變得柔和了些。
“她和她的‘學者團’,會帶你參觀我們正在修建的水泥廠、已經出鐵的煉鋼高爐,以及我們那正在向數百名孩童傳授‘格物’與‘算學’的學堂。”
“你的圖紙,在那裡,能找到無數知音。”
水泥廠……煉鋼高爐……傳授格物、算學的學堂……無數知音!
每一個詞,都像一把鑰匙,精準地打開了劉秉章心中一道道塵封的大門。
他這一生,顛沛流離,空有滿腹經綸,卻被世人視為奇技淫巧,知音難覓。
而現在,有人告訴他,有一個地方,不僅懂他,更已經將他的夢想,付諸了現實!
劉秉章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這一次,不是驚恐,不是激動,而是一種找到歸宿的巨大幸福感。
他用兩隻手,無比鄭重地接過那封信,緊緊地抱在懷裡,仿佛抱著整個世界。
“出發吧。”周明揮了揮手。
“是,先生!”
周老實和周小虎領命,一左一右,護著心神激蕩的李瑞東與劉秉章。
二十名氣息沉凝的煉筋武者無聲地從各處陰影中現身。
組成一個嚴密的護衛陣型,迅速消失在夜色深處。
……
離開省城的土路上,隊伍行進飛快。
李瑞東的心情,久久無法平複。
他看著身旁那個沉默寡言,氣息卻淵渟嶽峙的黝黑漢子,內心的激蕩與好奇終於壓過了宗師的矜持。
他忍不住開口,聲音有些乾澀:“這位兄弟,敢問……那位周先生,他究竟是……怎樣一位存在?”
走在另一側的周小虎聞言,臉上立刻露出狂熱的崇拜,正要開口,卻被周老實一個眼神製止了。
周老實黝黑的臉上,沒有周小虎那樣的狂熱,隻有一種如同土地般厚重純粹的信仰。
他目視前方,用著最樸實,也最真誠的話,回答了這位罡勁宗師的問題。
“俺們莊稼人,不懂那麼多彎彎繞繞的大道理。”
“俺隻知道,在周家莊那些沒有光的夜裡,先生,就是天上的月亮。”
一句話,讓李瑞東怔在了原地。
月亮……是啊,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月亮,就是全部的光,全部的希望。
他沉默了許久,又看了一眼隊伍前後那二十名護衛。
他們行動間悄無聲息,步伐整齊劃一,彼此間的距離始終保持不變,仿佛一個整體。
這種紀律性,絕非尋常武館能訓練出來。
“這些兄弟,都是先生的弟子?”李瑞東換了個問題。
這次,周小虎搶著回答,語氣裡滿是自豪:“當然!我們都是先生最早教出來的!”
“李前輩你彆看我們人不多,我們振華武館的弟子,一個能打十個!”
“振華武館?”李瑞東咀嚼著這個名字。
“對!”周小虎挺起胸膛,“先生說了,我們練武,不是為了爭強鬥狠。”
“而是為了振我華夏,是為了讓這片土地上的老百姓,都能挺直腰杆做人!”
李瑞東再次沉默。
他練了一輩子武,追求的是個人的登峰造極,是武道的巔峰。
可“振我華夏”這四個字,卻給了他一種完全不同的震撼。
他這一生,究竟是為了什麼?
……
省城的另一頭,那片混亂的戰場早已被鎮撫司和哥老會的人清理乾淨,仿佛什麼都未曾發生。
周明不知何時,已經換下了一身青衫,穿上了一套最尋常不過的短褂便服。
他獨自一人,雙手插在袖中,腳步不疾不徐,穿過寂靜的街道,平靜地,走向了那座燈火通明,戒備森嚴的湘省巡撫衙門。
周明:“各位大大,蘸墨開了本有關南天門計劃的新書,感興趣的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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