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直接將這些孩子編入正規軍,而是成立了“鄉兵”,也就是後備軍。
由沈大娘負責組織,挑選體格尚可的少年,每日提供充足的飯食,並進行最基礎的隊列和體能訓練。
數日後,李昭親自來到鄉兵的訓練營地。
少年們列著歪歪扭扭的隊形,緊張地看著這位傳說中的人物。
李昭的目光溫和而堅定,掃過每一張稚嫩的臉龐:“我知道,你們吃過很多苦,見過太多生死。但從今天起,你們不再是無家可歸的流民!你們是壽州鄉兵,是保衛我們家園的戰士!在這裡,你們不僅能吃飽飯,還能學到殺敵的本領!我向你們保證,隻要你們肯打、敢拚、能戰,就能從鄉兵升為正軍,用軍功換取田地和榮耀!有朝一日,你們當中,也能走出頂天立地的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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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話,如同一把火,瞬間點燃了少年們心中的熱血。
他們眼中迸發出炙熱的光芒,齊聲怒吼:“願為先生效死!願為壽州效死!”
這股熱情迅速感染了整個流民群體,參軍的熱潮席卷全城。
短短數月,壽州的總兵力,連同鄉兵在內,竟擴充到了五千餘人。
兵強了,馬壯了,李昭又把心思動到了軍械上。
壽州境內有豐富的鐵礦資源,這簡直是天賜的寶庫。
他立刻下令,擴大官營鐵匠鋪的規模,召集城中所有能工巧匠。
他摒棄了過去那種笨重且防護力有限的劄甲,親手畫出圖紙,仿照他前世記憶中的“魚鱗甲”工藝進行改良。
這種新式鎧甲由無數小甲片層層疊壓,用堅韌的牛皮繩穿係而成,不僅防護力遠超舊甲,而且重量更輕,活動更為靈便。
第一批五十副魚鱗甲打造出來後,李昭讓士兵穿上,用鈍箭射擊,結果箭矢紛紛滑開,竟不能傷其分毫。
但這還不夠。
李昭又根據記憶,設計出了兩種大殺器——“神臂弩車”和“旋風投石機”。
弩車一次可發射十數支巨型弩箭,射程遠超尋常弓弩;投石機則利用杠杆和配重原理,能將百斤巨石拋出數百步之遠。
當高季昌親眼看到一架弩車齊射,將百步外的木靶射成刺蝟,一台投石機將巨石砸進遠處的土牆,轟然砸出一個大洞時,他激動得滿臉通紅,撫摸著冰冷的器械,喃喃道:“神兵!神兵利器啊!有此等利器,何愁淮南不定!”
萬事俱備,隻欠一場真正的檢驗。
秋高氣爽的一天,李昭在城外舉行了壽州建成以來的第一次大規模軍演。
三千正軍,兩千鄉兵,壁壘分明。
隨著令旗揮舞,步兵方陣如移動的城牆,進退有度;弓弩手張弓搭箭,箭雨如蝗;新裝備的魚鱗甲在陽光下閃爍著森然的寒光。
最震撼人心的,是弩車與投石機的齊射。
隻聽一聲令下,數十架弩車發出刺耳的轟鳴,數百支弩箭如黑色閃電般撕裂空氣,遠處的靶陣瞬間被夷為平地。
緊接著,投石機呼嘯著拋出巨石,在遠處砸起漫天煙塵。
整個校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這股摧枯拉朽的力量所震懾。
那些原本對李昭還心存芥蒂的舊將,此刻臉上隻剩下敬畏和狂熱。
觀禮台上的趙鍠,手心全是汗,他看著下方軍容鼎盛、殺氣騰騰的軍隊,再看看身邊神色平靜的李昭,良久,才發出一聲長長的感歎:“壽州能有今日,皆賴先生一人之才啊。”
李昭的目光越過激昂的軍隊,望向遠方連綿的山巒和蜿蜒的河流,嘴角噙著一抹淡然的笑意:“趙大人,這,才隻是一個開始。”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無儘的自信,讓趙鍠等人心潮澎湃,仿佛已經看到了橫掃淮南,問鼎天下的未來。
然而,就在軍演結束,眾人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時,一名負責偵查的斥候快馬加鞭,衝破人群,翻身下馬,單膝跪在李昭麵前。
他的臉上沒有喜色,隻有一片焦急和凝重。
“報——!先生,有緊急軍情!”
李昭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他接過斥候遞上來的密信,展開一看,目光陡然一凝。
他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將信紙捏在手中,緩步走到校場邊緣的高台上,目光不再看著陸地,而是死死地盯住了那條環繞壽州城、奔流不息的淝水。
高季昌察覺到氣氛不對,上前一步,低聲問道:“先生,可是北方有異動?”
李昭緩緩搖頭,眼神變得無比深邃,仿佛穿透了眼前的河水,看到了無形的枷鎖。
他輕聲自語,聲音輕得幾乎隻有自己能聽見:
“我算了糧草,算了兵員,算了軍械……卻唯獨疏忽了這裡。”
他抬起手,不是指向北方的陸路,而是指向了腳下這條養育了壽州萬民的生命之河。
“看來,我們的敵人,比我想象的,要更懂得如何扼住一條龍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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