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溫率八千步卒守東門,郭崇韜帶三千弩手伏西門蘆葦蕩,我自領五千精騎駐中軍——廬州是壽州的門,誰要拆這門,就踩著我的骨頭過去!
三日後,廬州城外。
葛從周勒住青騅馬,望著眼前焦黑的土地,嘴角抽了抽。
原本該是成片的麥垛,如今隻剩幾縷未散的青煙;本該能過馬車的木橋,現在隻剩幾根斷樁子泡在冰水裡。
他踢了踢腳邊的焦土,突然聞到股糊味——是隨軍的火頭軍在煮最後半袋麥麩。
將軍,偏將抹了把臉上的雪,糧隊說潁水結了薄冰,船過不去,得繞三十裡走陸路...怕是要明日才能到。
葛從周的馬鞭地抽在樹乾上,震得枝頭積雪簌簌往下落:明日?
明日李昭的刀都架到脖子上了!他望著遠處若隱若現的廬州城牆,突然眯起眼——城頭上飄著的字旗,在雪裡紅得紮眼。
是夜,月黑風高。
李昭裹著件玄色披風,蹲在廬州城的望樓裡。
他望著下方敵軍營寨的燈火,摸了摸腰間的火折子——這是蘇慕煙特意讓人做的,浸過鬆油,風再大也吹不滅。
時候到了。他低聲道。
話音未落,城外的蘆葦蕩裡突然竄起幾團火光。
那是趙匡胤的步卒點的引火物,風借火勢,地一下就燒到了敵軍外圍的糧車。
葛從周的大營瞬間亂作一團,士兵們提著水桶往火裡衝,卻被李昭預先埋在路邊的絆馬索絆倒,撞得人仰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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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抽出腰間的橫刀,率先衝下望樓。
五千精騎如離弦之箭,從三麵殺進敵營。
他看見葛從周在混亂中翻身上馬,頭盔都歪了,正揮刀砍開擋路的士兵——這員猛將即便在亂軍裡,也還留著三分章法。
將軍!左翼有伏兵!
偏將的喊聲響徹夜空。
李昭轉頭,正看見東側山穀裡湧出一片銀甲——那是他前日調過來的沙陀騎兵。
為首的將領揮著狼牙棒,一棒就砸翻了敵軍的旗手。
葛從周的陣型徹底亂了,士兵們像沒頭的蒼蠅般四處亂竄,踩死的比砍死的還多。
天蒙蒙亮時,葛從周帶著殘兵退到潁水北岸。
李昭勒住馬,望著河對岸東倒西歪的旗幟,嘴角終於勾了勾。
他翻身下馬,踩在還帶著餘溫的焦土上,突然踢到個鑲著金線的木匣——是敵軍遺漏的軍報匣。
打開一看,裡麵躺著張染了血的絹帛。
李昭展開,隻見上麵赫然是朱溫的筆跡:半月內破廬州,否則提頭來見。
雪又開始下了,大朵大朵的雪花落在校尉遞來的酒盞裡。
李昭望著河對岸的方向,橫刀在雪地上劃出道深痕——葛從周這敗軍之將,怕是連回汴州的路都不敢走了。
傳我軍令,他將酒盞裡的雪水一飲而儘,整軍!
親衛的馬蹄聲踏碎了晨霧,遠遠傳來他的呼喝:追擊殘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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