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把城牆染成血紅色,張歸霸站在雉堞後,望著遠處的炊煙冷笑。李昭想北上?
先過我這三千鐵壁!他拍了拍腰間的橫刀,刀鞘上的銅釘硌得手掌生疼。
半夜三更,陳州西門傳來砸門聲。開城!
我們是李昭麾下逃兵!嘶啞的喊聲混著北風灌進守軍耳朵。
張歸霸眯眼望下去,見幾個渾身是血的士卒正用斷矛敲城門,其中一人胸前還掛著李軍的虎頭腰牌。
放吊橋!他抽出刀,先綁了,天亮再審。
吊橋剛落,那幾個突然暴起。
為首的漢子撕開衣襟,露出裡麵的玄色勁裝——那是李軍暗衛的標記。
他反手甩出三枚透骨釘,最前麵的守軍悶哼著栽下城樓。
與此同時,陳州城外的雪地裡冒出無數黑影。
郭崇韜裹著皮裘立在高坡上,望著火光中炸開的城門,對身邊親衛道:傳信,張歸霸若降,留他全屍。
張歸霸被按在地上時,玄甲軍的刀尖正抵著他咽喉。
他望著湧進城的李軍,突然笑了:某早聽說李王善用計,今日算服了。
留他性命。李昭的聲音從馬背上飄下來,陳州是北上第一關,需要個熟門熟路的守將。
同一時刻,蔡州刺史府的密室裡,石敬瑭捏著李昭的回信,燭火在金印上跳著。
信裡寫著若陣前倒戈,保爾石氏滿門富貴,墨跡未乾,還帶著壽州帥府的墨香。
他望著窗外的梁軍旗號,想起朱溫昨日的急令死守蔡州,違者族誅,喉結動了動:去,把這信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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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派個人......去壽州大營。
汴梁宮闕的龍椅上,朱溫將茶盞砸在朱友貞腳邊。李昭那豎子敢打勤王的旗號!他的胡須根根倒豎,楊師厚呢?
不是說他困住了趙延隱?
啟稟陛下,楊將軍已率龍驤軍回援。孔循跪在階下,青衫上沾著未擦淨的酒漬,臣願領三千死士去洛陽......他沒說完,朱溫卻已明白了。
朱溫抓起案上的鴆酒,琥珀色的液體在盞中晃出碎光,讓唐主喝了這盞,省得他再當李昭的旗子。
李昭的大軍抵達許昌邊界時,雪下得更大了。
他立在中軍帳前,望著遠處白茫茫的天地,忽聞帳外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
報——染血的斥候從雪地裡撐起身子,手指摳進泥地,洛陽......孔循帶毒酒......進宮了......他的聲音越來越弱,血在雪地上洇出朵紅梅,唐主......恐......
李昭的手指猛地攥緊腰間的雁翎刀,刀鞘上的紋路深深嵌進掌心。
他望著東邊翻湧的陰雲,仿佛看見洛陽宮闕的飛簷在雪幕中若隱若現。
身後傳來蘇慕煙急促的腳步聲,他轉頭時,雪花落進眼底,冷得人發疼。
傳令。他的聲音像淬了冰的鐵,主力佯攻許昌,暗衛營隨本王星夜兼程......話未說完,帳外的號角突然響起,悠長的尾音裹著雪粒,撞進每個人的心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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