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李昭的主力根本不會來他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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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要做的,就是在這裡按兵不動,為李昭掃清南路創造時間,然後,等待一個最佳的時機,給成都那座奢華的牢籠,送上最致命的一擊。
成都,樞密使府。
王宗弼得意地將手中的軍報拍在桌上,對著滿堂文武大笑道:“諸位請看!孟知祥已在綿州陳兵十萬,劍門關固若金湯!我再從成都調撥五萬精銳北上增援,李昭若敢來,定叫他有來無回!”
堂下,諫議大夫張格麵色凝重,出列奏道:“樞密使大人,下官以為不妥!楚軍水師冠絕天下,李昭用兵向來不拘一格,他極有可能放棄艱險的劍閣蜀道,轉而沿江而上,直撲我軍防守薄弱的腹地!眼下民心動蕩,南方的州縣守軍士氣低落,若被其水陸並進,後果不堪設想!我們應當將精銳調往渝州、嘉州一線布防,而非全部堆在劍閣!”
王宗弼聞言,臉色一沉,不悅道:“張大人,你這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自古入蜀,唯有劍閣一道!李昭小兒還能從天上飛進來不成?他那點水師,在長江天險麵前,不過是些活靶子!你休要在此危言聳聽,動搖軍心!”
“大人,這不是危言聳聽!那《討蜀檄文》和‘金星臨宮’的妖言,如今已傳遍蜀中,南方軍民之心早已不穩……”
“夠了!”王宗弼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一派胡言!不過是些江湖術士的鬼話,也值得你拿到朝堂上來說?我看你就是被楚軍嚇破了膽!來人,把張大人請出去!”
張格看著王宗弼那張被權力和傲慢衝昏了頭腦的臉
他沒有再爭辯,隻是對著王座上那個如同傀儡般的幼主王衍深深一拜,隨即解下官帽,擲於地上,一字一頓地說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朽木不可雕也!下官,請辭!”
說罷,他轉身拂袖而去,留下滿堂愕然的官員和臉色鐵青的王宗弼。
王宗弼的錯誤判斷,為李昭的奇襲計劃創造了絕佳的條件。
就在後蜀將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北方劍閣時,李昭親率的龐大艦隊,如同一條沉默的巨蟒,悄無聲息地沿著長江逆流而上。
沿途的守軍,早已被天命之說和檄文攪得心神不寧,麵對突然出現的、遮天蔽日的楚軍戰船,幾乎沒有組織起像樣的抵抗。
大軍兵鋒,直指嘉州。
嘉州城高池深,本是易守難攻的堅城。
但此刻,城頭上的後蜀守軍,握著兵器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他們看到的,是江麵上望不到儘頭的戰船,聽到的是楚軍震天的戰鼓和“順天應命,解民倒懸”的呼喊。
他們的抵抗意誌,在楚軍兵臨城下之前,就已經被徹底瓦解了。
李昭甚至沒有動用大型的攻城器械。
他隻是下令擂鼓猛攻,水陸兩路精銳,如同潮水般湧向城牆。
僅僅一個時辰,嘉州城門便被從內部打開了——城內有心向大楚的將領,在楚軍的攻勢下,果斷選擇了反攻。
首戰告捷!
李昭大軍幾乎兵不血刃地拿下了這座戰略要地,繳獲的糧草、兵器堆積如山,足以支撐大軍繼續向成都挺進。
消息傳出,三軍士氣大振,而整個蜀中,則陷入了更大的恐慌之中。
李昭的勝利,仿佛印證了沈彬的預言——天命,真的要變了。
李昭站在嘉州的城樓上,西望成都方向,眼中儘是勢在必得的銳氣。
他知道,最艱難的一步已經邁出,接下來,就是一場摧枯拉朽的進軍。
王宗弼的精銳遠在劍閣,成都外圍已是一片空虛,而他最大的那張底牌——孟知祥,也即將到了發動的時候。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然而,就在千裡之外的綿州,李昭計劃中那顆最重要的棋子,卻迎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變數。
夜深人靜,孟知祥的帥帳內燈火通明。
他正對著地圖,仔細推演著李昭大軍的進軍路線和自己起事的最佳時機。
帳外,隻有親衛巡邏的腳步聲和風吹動旗幟的獵獵聲。
突然,帳簾被猛地掀開,一名親衛隊長腳步匆忙地闖了進來,臉上帶著一絲困惑與緊張。
“大帥!”
孟知祥眉頭一皺,不滿地抬起頭:“何事如此慌張?”
親衛隊長咽了口唾沫,壓低了聲音,語氣中透著一股難以置信:“帳外……帳外來了一個人,說是有要事求見大帥。他說……他說自己是吐蕃派來的使者。”
吐蕃使者?
孟知祥的瞳孔驟然一縮,握著筆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了。
在這個李昭大軍壓境,蜀中即將易主的最關鍵時刻,早已多年不與中原往來的吐蕃人,為何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營帳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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