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東門...東門著火了!
張格的茶盞地碎在地上。
他踉蹌著衝到殿外,正看見東邊天際騰起橘紅色的火舌。
更讓他血液凝固的是,那火舌的形狀——分明是趙廷隱舊部特有的三焰連珠暗號。
調金吾衛去東門!他抓著侍從的衣領嘶吼,快!快!
但已經晚了。
李昭的玄甲衛像從地底下冒出來的,馬蹄踏碎東門的柵欄時,周奎的刀正架在守門校尉的脖子上。開城門。他用刀尖挑起校尉腰間的鑰匙,你全家的人頭,換成都百姓一條活路。
城門洞開的瞬間,李昭的玄甲撞進火光裡。
他看見王承休裹著繡金蟒袍從街角衝出來,身邊跟著二十幾個提刀的宦官。反了!
反了!王承休的尖嗓刺穿夜色,給咱家殺——
話音未落,他最寵信的小宦官突然抽出藏在袖中的短刀。
刀刃沒入王承休胸口時,小宦官湊到他耳邊:趙老將軍死前,說您欠他三壇女兒紅。
李昭的玄甲衛已經衝上宣政殿的台階。
他踹開殿門時,正看見張格跪在龍椅前,手裡攥著個青瓷瓶。李使君。張格的嘴角溢出黑血,你贏了...可南詔的二十萬大軍...
閉嘴。李昭抽出短刃抵住他咽喉,你該擔心的是,你的腦袋夠不夠資格掛在城門上。
張格的瞳孔逐漸渙散,手指鬆開,青瓷瓶滾到李昭腳邊。
他蹲下身撿起瓶子,聞了聞瓶口的苦杏仁味——和前世記載裡張格的死因分毫不差。
天快亮時,成都城頭的前蜀龍旗被扯了下來。
李昭站在最高處,看著淮南軍的玄鳥旗在晨風中展開。
親衛長捧著金印過來時,他正盯著案頭新到的密報。
殿下,親衛長壓低聲音,夔州傳來消息,南詔使者已等了七日。
李昭的手指在密報上敲了敲,目光掃過窗外正在清掃街道的百姓。
他們臉上還帶著驚惶,卻已經開始把巷口的殘磚往路邊搬。
讓杜重威去夔州。他把密報折成紙鶴,扔進炭盆,告訴使者...本王要先喝了成都的新茶。
紙鶴在火裡蜷成灰,李昭摸了摸腰間的玉牌。
遠處傳來晨鐘,他望著東邊漸亮的天色,嘴角終於鬆了些。
南詔的麻煩,總比張格的野心好對付——至少,他知道那二十萬大軍的糧草,此刻還堆在金沙江的渡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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