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
給我往死裡查!他抓起案上的密報,西市醉仙樓,戶部崔遠的私宴,十幾個五品以上官員在場!
王承休的禁軍是擺設嗎?
相爺。王承休縮著脖子,喉結動了動,屬下已封了西市,殺了三個傳謠的酸秀才。
可...可那些禁軍弟兄們也在議論。他從袖中摸出張紙條,這是今早從左軍衛大營搜的,上麵寫著熒惑入井,天子當死
張格搶過紙條,指甲幾乎戳穿紙背。
他突然想起昨夜在禦花園聽見的對話——兩個小太監蹲在假山下,一個說:聽說觀星院的老學士算出,今年冬天井宿要冒赤氣。另一個壓低聲音:赤氣就是血光,當年先皇死的時候,觀星院也說過類似的話...
封城!他猛地站起身,案上的公文紛紛落地,從今日起,成都九門隻許進不許出。
所有夜間行路者,格殺勿論!
王承休剛退下,門外就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趙廷隱的舊部周行逢閃進來,腰間的魚符在陰影裡泛著冷光:相爺,末將查到...趙廷隱的親兵最近總在城南酒肆聚會。
張格的瞳孔驟然收縮:抓!連酒肆老板一起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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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逢應了一聲,轉身時袖口掃過案角,半塊碎玉地掉在地上。
張格盯著那玉麵的篆文,突然想起二十年前——他跪在王建病榻前,從觀星院庫房偷出星圖時,那老院正抓著他的手腕喊:這是鎮國之寶,你會遭天譴的!
成都的夜越來越冷。
李延嗣蹲在護城河邊,聽著遠處傳來的喊殺聲——王承休的禁軍又在搜捕可疑人員了。
他摸了摸懷裡的朱砂,借著月光爬上城牆。
青磚縫裡的青苔滑溜溜的,他指尖沾了朱砂,在城磚上一筆一劃地寫:熒惑入井,王氣將儘。
寫完最後一個字,他聽見巡城兵的腳步聲近了。
李延嗣翻身跳進護城河,冰冷的河水灌進領口,他卻笑了——月光下,城牆上的朱砂字像一道血色的符咒,正隨著晨霧慢慢顯形。
次日清晨,成都百姓圍在城牆下,仰頭望著那行血字竊竊私語。
張格站在禦樓之上,望著人群中此起彼伏的王氣將儘,隻覺喉間發腥。
他攥緊欄杆,指節泛白,突然看見王承休捧著密報跑上來:相爺!
北門外發現淮南軍斥候!
李昭站在利州城頭,望著遠處連綿的群山。
他身後,十萬大軍正在校場集結,甲胄映著晨光,像一片翻湧的鐵海。
徐溫遞來新到的密報,上麵寫著:成都城牆現血字,百姓惶惶;趙廷隱舊部已聯絡左軍衛指揮使,約定大軍抵城時開北門。
傳我將令。李昭接過令旗,風掀起他的披風,三日後,大軍開拔成都。
此時的成都城內,王承休正將夜間禁行的告示貼在城門上。
他望著遠處漸起的塵煙,突然打了個寒顫——那塵煙的方向,正是利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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