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玢跟著老漁民摸黑到海邊,剛要跨上漁船,就聽見椰樹林裡傳來馬嘶。
火把地亮起來,飛騎營的黑甲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李繼勳從礁石後走出來,橫刀出鞘半寸:劉玢,嶺南的百姓等你歸案。
劉玢轉身要跑,卻被老漁民從後麵抱住腿。
他這才看見老人腰間彆著的銅鑼——正是白天在村頭敲通緝令的那麵。狗東西!他拚命踢打,金餅從木匣裡滾出來,在沙灘上叮當作響,你敢背叛朕......
誰稀罕你這昏君的金!老漁民吐了口唾沫,我兒子被你抓去修水殿,活埋在地基裡!
李繼勳的橫刀抵住劉玢後頸時,他聽見遠處傳來馬蹄聲。
是飛騎營的弟兄舉著火把跑過來,鎖鏈在夜風中嘩啦作響。
劉玢突然笑了,笑聲裡帶著哭腔:李昭,你贏了......可這天下,哪有永遠的贏家?
李繼勳沒理他,隻把鎖鏈套上他手腕。
鐵鏈摩擦皮膚的聲響裡,他想起出發前李昭說的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此刻望著劉玢蒼白的臉,他突然覺得,或許李昭要的不隻是一具屍體——是讓天下人看看,割據者的下場。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五仙門廣場的日頭毒得很。
李昭站在城樓上,望著鐵籠裡的劉玢。
百姓的罵聲像潮水般湧來,爛菜葉、臭雞蛋劈頭蓋臉砸過去。當年他把孕婦的肚子剖開,說要看是男是女!他逼百姓把糧食交上去,自己在宮裡堆成山!
李昭伸手按住腰間的玉牌——那是壽州城觀星台的舊物,此刻貼著皮膚發燙。
他望著台下跪著的嶺南各州刺史,望著人群裡舉著旗子的百姓,忽然想起前世在博物館見過的南漢青銅器,那些刻著千秋萬歲的酒器,終究不如百姓碗裡的熱粥實在。
自今日起,嶺南設行省,治所廣州。他的聲音在廣場上回蕩,吳權為節度副使,段素隆為觀察使。人群裡傳來歡呼,段素隆跪在最前排,黑發紅袍被風吹得獵獵作響——這個南詔王子昨天還在勸他彆對南詔用兵,今天就成了治理嶺南的能臣。
自此之後,嶺南再無割據!李昭話音未落,親衛的馬蹄聲突然從街角傳來。
那匹烏騅馬喘著粗氣,馬背上的傳信兵懷裡抱著個封了火漆的竹筒。
李昭接過竹筒,指尖觸到火漆上二字的凹痕。
拆開密報的瞬間,他的瞳孔微微收縮。
蘇慕煙站在他身側,看見他握紙的手緊了緊,又慢慢鬆開。大王?她輕聲問。
李昭望著遠處漸起的塵煙,嘴角勾起一絲冷硬的弧度。朱友貞病危,洛陽亂了。他將密報遞給蘇慕煙,目光掃過嶺南的青山綠水,中原,該輪到我們了。
廣場上的歡呼還在繼續,沒人注意到城樓上那道被風吹起的衣角。
李昭望著北方的天空,想起前世史書中五代十國,中原板蕩的記載,想起壽州城牆上那麵他親手升起的字旗。
此刻,那麵旗子應該還在風中獵獵作響,像一團永不熄滅的火。
喜歡魂穿五代,我占壽州為王請大家收藏:()魂穿五代,我占壽州為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