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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話激得眾將熱血沸騰,紛紛拔劍響應。
很快,一支打著“為太子複仇,清君側”旗號的軍隊在暗中集結。
郭崇韜深知自己力量有限,他立刻派出一名最得力的親信,星夜兼程,秘密前往虎牢關,向那位“預言”了這一切的李昭尋求聯盟。
在他看來,李昭雖是敵人,但若能借其力以誅國賊,亦在所不惜。
汴州的亂局,如同一場精心編排的大戲,而編劇裴仲堪則在幕後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他敏銳地捕捉到了李繼潼與郭崇韜之間的尖銳對立,決定再添一把火,讓這鍋沸水徹底燒開。
數日之內,一則新的流言在汴州軍民中不脛而走:“二皇子李繼潼早已與北方的契丹人暗通款曲,他之所以急於奪位,是想引契丹鐵騎南下,作為他篡位的靠山!”
這則流言的殺傷力,遠勝於任何刀劍。
契丹是懸在後唐頭頂的利劍,是所有中原軍民最深的恐懼。
將李繼潼的奪嫡之爭與“引狼入室”的叛國行徑捆綁在一起,無疑是釜底抽薪的毒計。
原本一些支持李繼潼的將領開始動搖,他們可以接受皇子爭位,但絕不能接受勾結外敵。
而那些本就對李繼岌之死心懷不滿、對李繼潼持觀望態度的人,則迅速倒向了郭崇韜的陣營。
他們寧願相信一位為故太子複仇的悲憤老臣,也不願支持一個有通敵嫌疑的野心家。
後唐軍心,至此徹底分裂。
汴州城內,支持李繼潼的禁軍與同情郭崇韜的部隊已經開始出現小規模的摩擦,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
所有這一切情報,都如雪片般彙集到了虎牢關,呈於李昭的案前。
郭崇韜的使者帶來了結盟的請求,言辭懇切,幾乎是以哀求的姿態希望李昭能出兵相助。
但李昭隻是平靜地看完了密信,隨手將其置於燭火上,看著它化為灰燼。
“傳令下去,”他對帳下的將領們說道,“全軍按兵不動,加強戒備,輪流休整。養足精神,磨快兵器。”
將領們雖有不解,但無人敢問。
深夜,李昭的帥帳中,一道纖細的黑影悄然出現,正是蘇慕煙。
“一切都如主公所料,”蘇慕煙的聲音清冷,“汴州已亂成一鍋粥。李繼潼和郭崇韜勢同水火,恐怕很快就要兵戎相見了。”
李昭背對著她,凝視著地圖上汴州的位置,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還不夠。這把火燒得還不夠旺。”他轉過身,目光如炬,“你即刻潛回汴州,不必再刻意散播什麼消息,隻需將你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記錄下來。我要知道,他們每一個人在絕望和瘋狂中,會走出怎樣的一步棋。”
“是。”蘇慕煙領命,身影一閃,便消失在夜色中。
帥帳內重歸寂靜。
李昭緩緩走到帳口,掀開簾幕,遙望那片被黑暗籠罩的中原大地。
他能想象到汴州城內的血雨腥風,能感受到那裡的權謀、背叛與絕望。
他的計劃正在完美地執行,他布下的棋子,正在精準地移動。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低聲自語,眼中是掌控一切的自信,“待他們鬥得兩敗俱傷,自相殘殺至精疲力竭,我這最後一錘,才能敲得最響,定下這天下的乾坤。”
次日黃昏,殘陽如血。
李昭登上虎牢關巍峨的城樓,憑高遠眺。
西風吹拂著他的衣袍,獵獵作響。
他目光深邃,仿佛已經穿透了數百裡的距離,看到了那座即將被鮮血淹沒的都城。
一切儘在掌握,最佳的出手機會,正在到來。
然而,就在此時,異變陡生。
他敏銳的目光捕捉到,在極遠處的地平線上,一片巨大的煙塵正衝天而起,如同一條黃色的巨龍,正以驚人的速度向虎牢關的方向翻滾而來。
那絕非普通商旅或小股部隊所能形成的規模。
李昭的瞳孔驟然收縮。
緊接著,大地開始傳來輕微的震動,初時如悶雷滾滾,繼而愈發清晰、愈發密集,那是成千上萬隻鐵蹄同時踏擊地麵的聲音!
一支龐大的騎兵部隊,正從他們意想不到的北方,繞過預設的戰場,疾馳而來!
李昭身邊的一名親衛舉起了千裡鏡,竭力望向那片煙塵。
片刻之後,他的聲音因極度的震驚而變了調:“主公……旗幟!我看到他們的旗幟了!”
風沙之中,一麵巨大的黑色戰旗被狂風奮力展開,在血色的夕陽下顯得猙獰而醒目。
旗幟的背景複雜難辨,但在正中央,隻有一個用白色絲線繡出的、碩大無朋的漢字,筆畫蒼勁,殺氣騰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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