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油都埋好了?他低聲問。
回將軍,五百個陶甕全埋在河溝裡,引線通到坡頂。親兵的聲音帶著興奮的顫音。
石重貴摸了摸腰間的短刀。
這是李昭親賜的定北刀,刀鞘上刻著首戰立威四個字。
前世史書中,石重貴後來成了賣國的兒皇帝,可此刻他望著星空下的篝火,突然想起李昭在劍門關說的話:人這輩子,是成是敗,全看自己選的路。
點引線。他輕聲下令。
第一簇火苗竄起來時,遼軍的馬廄正騰起濃煙。
受驚的戰馬撞翻帳篷,火油順著河溝蔓延,眨眼間燒紅了半片天。
石重貴提著刀衝下山坡,刀光所過之處,遼軍的喊殺聲變成了哭嚎。
報——飛狐嶺方向有宋軍動向!
耶律德光正在帳中飲馬奶酒,銀碗砸在案上。
他盯著跪伏的斥候,金狼頭冠上的紅纓不住顫動:多少人?
約莫一萬騎兵,裹著玄甲。
玄甲軍?耶律德光突然大笑,震得帳幔上的貂毛簌簌落下,李昭那小兒當我是董璋?
飛狐嶺的石頭都比他的兵硬!他抽出腰間的骨朵,在掌心顛了顛,傳令下去,全軍加速!
等進了幽州城,我要把李昭的龍袍撕成尿布,給我兒子擦屁股!
帳外的風雪更緊了。
李昭站在飛狐嶺的山坳裡,望著遠處漸起的塵煙,手指無意識地撫過劍穗。
玄鐵劍突然發出嗡鳴,他正要細想,一匹快馬從南方狂奔而來。
信使滾鞍落馬時,懷裡的信筒還帶著體溫。
李昭拆開密信,燭火在西川王三個字上搖晃,映得他眉峰驟緊。
陛下,遼軍前鋒已進穀口!高行周的聲音從山上傳來。
李昭將密信塞進袖中,玄鐵劍出鞘的寒光劃破夜色。
他望著穀口方向,那裡的塵煙正像一條黑龍,緩緩遊進他布下的網。
飛狐嶺的夜風突然轉了方向,卷著某種尖銳的聲響從穀底傳來。
李昭側耳細聽——像是琴弦崩斷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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