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李昭指腹劃過巴山小徑的標記,對外放風說徐帥因雨雪暫緩進攻,實則讓輕騎繞到敵後。
孟知祥以為我們中了埋伏會退,必然分兵追擊——
那時徐帥的主力從正麵壓上,輕騎斷其後路!裴仲堪眼睛發亮,此計可破!
李昭點頭,提筆寫了封密詔:即刻用飛鴿傳書送漢中。
告訴徐知誥,若此戰功成,忠武軍指揮使的位置...他來坐。
與此同時,成都城外的茶棚裡,蘇慕煙正盯著王處回發顫的指尖。
她揭開茶碗蓋,浮著的茶葉恰好拚成個字:王大人該知道,孟知祥的兒子最近總往朱溫舊部那裡跑。
王處回的喉結動了動。
他想起今早收到的家書——老母親在洛陽行宮的晨課,小女兒的周歲抓周,都被畫成了畫冊。
蘇慕煙上次說的保全家人,不是空話。
我要見夫人和孩子。他突然抬頭,眼裡閃著孤注一擲的光,你得讓我確認他們平安。
蘇慕煙摸出塊玉牌推過去:拿這個去洛陽城門,守軍會帶你見太醫院的孫典藥。
他那有你夫人的藥方,和孩子的胎發。
王處回捏著玉牌,指節發白。
茶棚外的風卷著枯葉打旋,突然,遠處傳來急促的銅鑼聲。
抓奸細!
孟大帥有令,全城戒嚴!
蘇慕煙猛地起身,茶碗摔碎。
王處回臉色煞白:是...是我府裡的護院暗號,他們發現我不在了!
她扯下頭巾包住臉,反手將王處回推進茶棚後巷:往南走,有輛青布車等你。
到洛陽後直接找裴大人!
銅鑼聲越來越近,蘇慕煙摸出銀哨含在嘴裡。
哨聲尖厲劃破夜空——那是讓暗樁接應的信號。
她轉身衝進人流,衣角掠過茶棚的竹簾,簾上二字被風掀起,露出後麵用炭筆寫的亥時,南門。
太極殿的更漏滴到第七刻時,李昭正對著輿圖用朱筆圈點。
徐知誥的密信剛到,說已按計布置妥當。
他伸手取下牆上的佩劍,劍鞘上的二字在燭火下泛著冷光。
傳徐知誥。他對值夜宦官道,讓他準備好,等成都的消息一到...就總攻。
殿外的月光突然被雲遮住,李昭望著輿圖上二字,指腹輕輕按在徐知誥的駐軍標記上。
那裡的墨跡未乾,在燭火下泛著濕潤的暗紫,像極了將落未落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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