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能把段凝的腦袋擰下來?他突然笑了,笑得眼角的細紋都堆在一起,倒是趙匡胤那五千潰兵...馮將軍,你不是說他們早散了?
馮繼業的臉瞬間煞白。
他想起三日前在陣前看見的——那些人雖然穿著破甲,可走路時腰板挺得比禁軍還直,刀疤都生在該生的地方。
相爺!帳外傳來急促的馬蹄聲,趙匡胤帶著人殺進來了!
他...他舉著李昭未死的旗子!
徐知誥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聽見帳外喊殺聲裡混著熟悉的號角——那是李昭親軍的虎嘯令。
護駕!馮繼業抽出刀往徐知誥跟前撲,卻被一支冷箭洞穿咽喉。
趙匡胤提著帶血的長弓跨進帳門,甲葉上的血珠滴在青磚上,開出一朵朵小紅花:徐樞密,末將奉陛下之命,取你的項上人頭。
李昭的軍帳裡,蘇慕煙正把最後一份密報塞進銅爐。
火星子舔著馮繼業授首幾個字,她抬眼看向李昭:火候到了。
李昭捏著茶盞的手終於鬆開。
他望著案上的沙盤,長安東門的小旗被他撥到了的位置,趙匡胤的標記正從東南方往中心紮。
傳信裴相。他對身邊的親衛道,《討逆詔》該發了。
洛陽城的月光落在裴仲堪的紫袍上。
他站在承天門的台階上,望著火把將詔書照得透亮:徐知誥包藏禍心,弑君篡逆,今詔告天下,勤王討賊!
城下的百姓先是靜默,接著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
消息隨著快馬傳向四方時,裴仲堪摸了摸懷裡的密信——李昭在信裡寫:煙兒說,當年壽州的星火,該燎原了。
此刻的燎原之火,正燒在李昭回援的路上。
三千精騎踏碎秋夜的霜,道旁的百姓舉著燈籠,把路照得比白晝還亮。
有白發老婦跪在道邊,往馬前撒著新收的粟米;有孩童舉著草紮的小旗,喊著陛下殺賊。
陛下,前麵就是十裡坡。校尉的聲音裡帶著笑。
李昭勒住馬,望著坡頂的老槐樹——當年他初入長安時,也是在這棵樹下,蘇慕煙為他係上了那方並蒂蓮的帕子。
報——一匹快馬從坡後衝來,騎者的甲片上還沾著血,陛下!
徐知誥將太子軟禁在紫微宮,說...說若不退兵,便讓太子!
李昭的手按在刀柄上。
月光透過槐樹的枝椏,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影。
他望著長安方向的火光,突然想起蘇慕煙常說的那句話:星火燎原時,總有些灰燼要燒得更透些。
傳令。他的聲音像淬火的刀,紮營十裡坡。
校尉遞來的火把在風中搖晃,映得李昭眼底的光比火更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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