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彎腰撿起一塊薑黃,在手中撚碎:吐蕃人連中原香料都認不全,也配當商人?他揮揮手,親衛們上前將達紮桑布反剪雙手,鐵索套上脖頸時,這個吐蕃細作終於泄了氣,癱坐在香料堆裡。
皇宮的月華門內,蘇慕煙的腳步輕得像片雲。
她望著值夜宦官張全福捧著食盒走向太後寢殿,嘴角勾起冷笑——太後素日最厭甜食,此刻子時三刻送甜湯,當真是好借口。
張公公。她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張全福的手猛地一抖,食盒落地。
蘇慕煙踩著滿地的桂花糕上前,指甲掐進張全福手腕:說,夾牆裡藏了多少人?
張全福的臉瞬間慘白。
蘇慕煙使個眼色,暗樁們已撬開寢殿東側的磚雕麒麟。
夾牆內傳來刀劍相碰的脆響,四個著內廷服飾的男子持短刀衝出,為首者麵無表情,突然咬住口中硬物。
毒囊!蘇慕煙大喊。
但還是晚了一步,那男子喉間溢出黑血,倒在她腳邊。
其餘三人被按在地上,其中一個年輕些的哭嚎:我們是徐家舊部!
徐知誥臨終前讓我們保小公子...
徐知誥早死了。蘇慕煙蹲下身,指尖捏住那人大腿根的刺青——徐家私兵特有的火鳳標記,告訴你們主子,徐家的火,早被陛下踩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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灞橋渡口的夜霧漫過腳踝。
徐知誨跌跌撞撞跑上渡船,船家剛要解纜,對岸突然傳來馬蹄聲。
段凝的玄甲軍從霧中衝出,火把將水麵照得通紅。
徐知誨!段凝挽弓搭箭,弦聲裂帛。
箭矢穿透徐知誨左肩,將他釘在船舷上。
徐知誨捂著傷口,鮮血順著指縫往下滴,在船板上綻開暗紅的花:段將軍...我不過想給兄長報仇...
徐家的仇?段凝驅馬靠近,刀尖挑起徐知誨下頜,當年徐溫背叛陛下時,怎麼不想想百姓?
你兄長徐知誥勾結契丹時,怎麼不想想中原?他甩了甩刀上的血珠,押回去,等陛下親自審。
報——!
急促的馬蹄聲打斷了一切。
驛卒從霧中衝出,手中的雞毛信被夜風吹得獵獵作響:陛下急詔!
韓建已在洛陽起兵,自稱攝政王,正率五萬大軍向長安而來!
段凝的手猛地收緊,刀把在掌心壓出紅痕。
他望向東方,那裡的天空已泛起魚肚白,卻比夜色更令人心悸。
徐知誨癱坐在船板上,望著驛卒的背影,突然笑出聲:韓建...韓建的刀...比我的快...
代州軍帳內,李昭的星盤墜地。
他睜開眼,額角全是冷汗。
剛才那陣心悸來得突然,像是有人在他心口紮了根刺——洛陽,韓建,這兩個詞在腦海裡炸成碎片。
傳張承業進帳。他抓起案上的地圖,指尖重重按在洛陽位置,命玄甲軍二營即刻南下,務必在韓建渡洛水前截住。
帳外,晨霧中的號角聲驟然響起。
李昭望著地圖上蜿蜒的黃河,忽然想起前世史書中韓建亂長安的記載——但這一世,他不會再讓曆史重演。
隻是這中原的亂局,似乎比他預料的,更急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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