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番強盜邏輯,林牧之心裡頓時就明白過來。
難怪之前在軍營裡,軍需官為什麼總給他使絆子,感情根子在這兒呢。
“搶了你的名額?”
林牧之被氣笑,他沒好氣的道,“擂台比武,憑的是拳頭。我的拳頭比你硬,那個位子自然就是我的,怎麼能叫搶?”
“你還敢狡辯!”
王哲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瞬間炸毛。
他猛地後退一步,對著跟在身後的兩個狗腿子,歇斯底裡地咆哮道:“給我上,把他的手腳都打斷,出了事,我爹頂著!”
那兩個跟班也是軍中士卒,聞言沒有絲毫猶豫,獰笑一聲,一左一右朝著林牧之包夾過來。
林牧之心中冷笑,本來不想惹事,但麻煩自己找上門,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鍛體九重圓滿的他,麵對這兩個連鍛體七重都不到的貨色,甚至都懶得拔刀。
左邊那人一記直拳,呼嘯著打向林牧之的麵門。
右邊那人則是一個陰險的掃堂腿,踢向林牧之的下盤。
林牧之不閃不避,身形隻是微微一晃,就輕鬆躲過左邊那人的拳頭。
他右手快如閃電,後發先至,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用力一擰。
“哢嚓!”
一聲清脆的骨裂聲,在安靜的二樓格外刺耳。
“啊!”那跟班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整張臉因劇痛而扭曲。
與此同時,右邊那人的掃堂腿已到近前。
林牧之看都不看,隻是隨意地抬起右腿,對著那踢來的小腿,狠狠踩下。
“砰!”
又是一聲令人牙酸的悶響,伴隨著另一聲更加淒慘的嚎叫。
出腿那人隻感覺自己的小腿像是被一柄鐵錘砸中,劇痛鑽心,他抱著自己的腿,像個蝦米一樣蜷縮在地上,疼得滿地打滾。
林牧之隨手一甩,將手裡抓著的那個斷腕跟班,像丟垃圾一樣丟到他同伴身上。
兩個氣勢洶洶的打手,在不到三個呼吸的時間裡,就變成兩灘在地上蠕動的爛泥。
整個過程乾淨利落,充滿一種暴力的美感。
二樓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林牧之,仿佛在看一個怪物。
王哲臉上的猙獰和囂張,徹底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煞白和難以置信。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兩個鍛體五六重的好手,在這個泥腿子麵前,竟然走不過一招。
窗邊,一直看戲的白雨晴,那雙充滿靈氣的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哇!
“這個當兵的好厲害,比那個姓王的草包強多,三姐,你看你看,這才有意思嘛!”
她身邊的白幽幽,也放下了茶杯,那雙宛如墨玉深潭的眸子,第一次真正認真地打量起林牧之。
鍛體巔峰,根基紮實,出手狠辣果決,是個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角色。
南海軍中,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號人物?
林牧之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仿佛隻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轉過身,冰冷的目光,落在已經嚇傻的王哲身上。
“還有事嗎?”
平靜的聲音,聽在王哲耳中,卻比惡鬼的咆哮還要恐怖。
他嚇得一個哆嗦,下意識地後退一步,腳下被椅子絆到,一屁股癱坐在地上,臉上滿是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