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地上昏迷不醒的王哲和兩個慘嚎的跟班,又看看窗邊那兩個絕色佳人,一時間議論紛紛。
窗邊,白雨晴看著林牧之乾脆利落離去的背影,柳眉微挑,她轉過頭,有些不解地看著自家姐姐。
“姐姐,你乾嘛呀?就那幾個歪瓜裂棗,我們兩個還解決不了?用得著你特意起身跟那個當兵的道謝?”
白雨晴心中有些狐疑,自家三姐的性子,向來清冷,對誰都淡淡的,今天這表現,實在太奇怪。
白幽幽沒有立刻回答,她隻是靜靜地望著林牧之消失的方向。
那雙宛如墨玉深潭的眸子裡,泛起層層漣漪,瑩白細膩的肌膚上,竟罕見地飛起一抹動人的紅霞。
她緩緩坐下,端起麵前早已涼透的茶水,輕輕抿一口,似乎想用茶水的冰涼來平複自己激蕩的心緒。
“姐姐?”白雨晴湊上前來,好奇地追問道。
白幽幽放下茶杯,輕歎一聲,“雨晴,你不懂。”
“我不懂什麼呀?”
白雨晴更是滿頭霧水,她搖著白幽幽的手臂,嬌憨的道,“你快說嘛,到底怎麼回事?”
白幽幽沉默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
片刻後,她才緩緩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顫抖。
“從剛才那個叫林牧之的軍士一出手,我就感覺到……”
白幽幽的目光有些迷離,仿佛在回憶著什麼,“他身上那股氣血,好旺盛,好霸道……就像,就像冬日裡最灼熱的太陽。”
白雨晴眨巴著那雙充滿靈氣的眼睛,還是有些不明其意。
“氣血旺盛?鍛體巔峰的武者,氣血不都挺旺盛的嗎?這有什麼奇怪的?”
“不一樣。”
白幽幽搖了搖頭,她抬起自己那雙如同柔荑般白皙的手,看著自己纖細的手指,聲音低沉下去。
“他的氣血,和我見過的任何同境界的人,都不一樣。彆人的氣血是溪流,他的氣血,就是奔騰的大江!”
白幽幽說到這裡,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彩。
“就在剛才,他站在這裡的時候,我體內那股陰寒之氣,竟然被壓製住了,沒有絲毫異動。”
“什麼?”
白雨晴聞言,猛地站起身,臉上寫滿難以置信的驚喜,“姐姐,你說的……是真的?”
白幽幽重重地點了點頭,她那張向來平靜無波的雅致清麗的臉龐上,也浮現出難以抑製的激動。
白幽幽她是天生的玄陰之體。
這種體質萬中無一,修煉速度遠超常人,但也有個致命的缺陷。
每逢月圓之夜,體內便會滋生出恐怖的陰寒之氣,侵蝕四肢百骸,五臟六腑,那種痛苦,如墜九幽冰窟,痛不欲生。
這些年,鎮北王想儘辦法,尋遍名醫,耗費無數天材地寶,也隻能勉強壓製,無法根除。
隨著白幽幽年歲漸長,這陰寒之氣愈發厲害,發作起來也越來越痛苦。
今天,此時此刻,她竟然在林牧之身上,感受到壓製這陰寒之氣的希望!
那股純粹、霸道、灼熱到極致的陽剛氣血,正是她體內陰寒之氣的克星!
“我需要他!”白幽幽看著自己的手,聲音雖然輕柔,但語氣卻無比堅定。
白雨晴看著自家姐姐眼中那從未有過的光亮,高興得差點跳起來。
“有用就好,太好了!這人好像是南海軍的,他剛才還報了名字,叫林牧之!”
白雨晴眼珠靈動地轉幾圈,一個主意瞬間湧上心頭。
“姐姐你放心,等回去我就跟爹爹說,讓他想辦法把這個林牧之調到咱們幽州州府去,隻要能治好你的病,彆說一個小小的軍司馬,就算給他個將軍當當,又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