翹兒點頭,率先舉燈鑽入密道。
陳啟明緊隨其後。
李總旗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的洞口,一咬牙,上前推動書架,將其緩緩複位,掩蓋了一切痕跡。
他剛將書架推回原位,門外就傳來了兵丁的嗬斥聲和腳步聲,守衛回來了。
李總旗迅速整理了一下情緒,臉上恢複平靜,走到門邊。
……
密道內,狹窄而潮濕,僅容一人彎腰通行。
空氣中彌漫著泥土和黴變的氣味。
翹兒舉著油燈,在前引路,腳步輕快,顯然對路徑極為熟悉。
陳啟明跟在後麵,心中波瀾起伏。
他一直知道翹兒絕非普通女子,她與那個神秘組織的關聯,遠比他之前猜測的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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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翹兒,”他低聲問道,語氣中帶著已然明了的確信,“這密道…也是‘他們’的手筆嗎?”
前麵的翹兒腳步未停,沉默片刻,聲音在狹窄的空間裡顯得有些空靈:“大人,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等安全了,奴家…自會向您坦白一切。”
她頓了頓,語氣帶著一絲愧疚:“其實…早就該更明確地告知您的。隻是…組織有嚴令,非到萬不得已,不能暴露身份,更不能乾擾您的抉擇。”
組織!
她終於親口承認了!雖然這早已在陳啟明的預料之中,但此刻得到證實,依然讓他心中一震。
“你們…到底是什麼組織?為何屢次助我?”他問出了這個盤桓在心中許久的問題。
“我們…沒有名字。”翹兒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種深藏的敬畏,“如果一定要有個稱呼…大人見過那圖案,有些弟兄們私下會自稱‘逐浪人’。”
她頓了頓,繼續道:“至於為何助您…大人,您覺得您造的燧發槍,您改進的軍械,隻是為了大明朝廷嗎?”
陳啟明一怔。
“逐浪人”?這個稱呼與那猛禽擒浪的圖案倒是契合。
翹兒沒有回頭,繼續道:“組織認為,您的所作所為,或許能在將來…為這華夏大地,留存一絲元氣,一線生機。所以,我們不能讓您…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
為華夏大地留存元氣生機?
這話裡的含義太深了!難道這個組織,預見到了什麼巨大的劫難?
陳啟明還想再問,翹兒卻突然停下腳步,低聲道:“到了。”
隻見前方出現了一個稍微寬敞的土室,土室一側,有一個被亂草和藤蔓遮掩的出口,隱約有微弱的天光透入。
翹兒吹熄油燈,湊到出口前,小心翼翼地撥開藤蔓,向外觀察了片刻。
“外麵安全,是後山那片廢棄的磚窯,平時沒人來。”她回頭對陳啟明道,“大人,出去之後,往西走,穿過一片林子,有一條荒廢的樵夫小徑,可以繞過官道,直通西便門外的亂葬崗。那裡…會有人接應您。”
陳啟明點點頭,深吸一口氣,撥開藤蔓,鑽出了洞口。
外麵天色已經微亮,空氣中帶著深秋清晨的寒意和草木的濕氣。
他置身於幾座破敗坍塌的磚窯之間,四周荒草叢生,寂靜無人。
果然如翹兒所說,極其隱蔽。
翹兒也跟著鑽了出來,迅速將洞口重新掩飾好。
“大人,保重!”她看著陳啟明,眼中情緒複雜,有擔憂,有不舍,也有決然,“奴家…不能跟您一起走了。奴家得回去,穩住局裡,也能…為您拖延一些時間。”
陳啟明看著她,心中百感交集。
這個一直默默待在自己身邊的姑娘,竟然背負著如此重大的秘密。
“翹兒…謝謝。”千言萬語,最終隻化作這兩個字。
翹兒搖搖頭,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大人快走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陳啟明不再猶豫,對她重重點頭,轉身便欲按照指引的方向潛入樹林。
然而,就在他轉身的刹那——
“嗤!嗤!嗤!”
數道尖銳的破空之聲,猝然從側前方的樹林中響起!
幾點寒星,在微弱的晨光中閃爍著致命的幽光,直奔陳啟明周身要害而來!
弩箭!
有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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