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火焰仍在燃燒,濃煙刺鼻,雙方士兵在狹小的空間內展開了最殘酷的白刃戰。
刀光劍影,血肉橫飛。
每一聲怒吼都伴隨著生命的消逝。
雷震如同戰神下凡,刀光過處,荷蘭士兵紛紛倒地,他目標明確,直指艦橋指揮室。
此刻,在港口“鎮海號”的艦橋上,陳啟明通過望遠鏡,死死盯著那場決定命運的接舷戰。
“首領!另一側敵艦快突破攔截了!”了望哨焦急地報告。
陳啟明猛地轉頭,看到一艘荷蘭戰艦在付出慘重代價後,終於撞開了一道缺口,正加速衝向被圍攻的旗艦。
“命令‘疾電號’!不惜一切代價,撞沉它!”陳啟明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下達了玉石俱焚的命令。
“疾電號”艦長接到命令,沒有絲毫猶豫,調轉船頭,開足馬力,如同自殺的刺客,直直地撞向了那艘試圖救援的敵艦腰部!
“轟隆——!”
巨大的撞擊聲令人牙酸,木結構碎裂的巨響刺入耳膜,兩艘戰艦的船頭幾乎嵌在一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斷裂、傾覆,巨大的漩渦瞬間吞噬了落水的船員。
這決死的一撞,為雷震爭取到了最關鍵的時間。
雷震渾身浴血,終於殺到了荷蘭旗艦的指揮室門前,一腳踹開了艙門。
室內,荷蘭旗艦的艦長,一名身著華麗軍服、臉色蒼白的中年軍官,正握著一柄鑲金佩劍,試圖抵抗。
雷震沒有廢話,一刀蕩開他的佩劍,另一刀直接刺穿了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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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官倒地,眼中充滿難以置信的驚恐。
雷震割下他的肩章,衝出指揮室,高舉過頭,用儘全身力氣怒吼:“敵將已死!降者不殺!”
這聲怒吼,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本就因大火、圍攻和主帥陣亡而士氣崩潰的荷蘭水兵,紛紛丟棄武器,跪地投降。
那麵象征著荷蘭東印度公司威嚴的旗幟,從主桅上緩緩滑落,被火焰吞沒。
旗艦的陷落,如同瘟疫般擊垮了剩餘荷蘭艦隊的鬥誌。
另一艘還在頑抗的敵艦,在目睹旗艦烈焰衝天、帥旗墜海,又見我方戰艦紛紛調轉炮口將其鎖定後,抵抗的炮火漸漸稀疏,最終,一麵白旗緩緩升上了主桅。
持續了數日的慘烈海戰,以望安島一方的慘勝告終。
海麵上,漂浮著無數的碎片和屍體,燃燒的荷蘭旗艦緩緩下沉,濃煙遮天蔽日。
勝利的呼喊終於從幸存的將士們嘶啞的喉嚨中爆發,但這歡呼聲很快被收斂,取而代之的是打掃戰場時發現同袍遺體時的沉默哽咽,是搬運傷員時的急促呼喊,是倚著灼熱炮管癱坐在地的無聲疲憊。
陳啟明踏上滿是焦痕和血汙的荷蘭旗艦甲板,雷震踉蹌著走來,將染血的敵軍肩章遞上,他身上多處傷口崩裂,幾乎成為一個血人。
“首領……我們……贏了。”雷震聲音沙啞,身體因脫力和傷痛而搖晃。
陳啟明接過肩章,重重拍了拍他未受傷的肩膀,目光掃過周圍疲憊不堪、傷痕累累的將士,掃過海麵上犧牲的同袍,沉聲道:“是的,我們贏了。但這勝利,是阿彪、是‘疾電號’全體將士、是無數弟兄用命換來的。”
他抬起頭,望向硝煙漸漸散去的海天,一字一句道:“他們的血,不會白流。從今日起,這南洋之上,我望安島,有了一席之地!這血與火鑄就的魂魄,將庇佑我等,在這怒海狂濤中,劈波斬浪,直至彼岸!”
他隨即轉向雷震和趕來的趙德海,語氣恢複了一貫的冷靜與決斷:“救治傷員,打撈俘虜,統計戰損。儘快修複那艘俘艦,我們需要它。立刻將戰報加密,急送望安島本島和司徒先生處。同時,派出快船,嚴密監視‘翻海蛟’殘部動向。”
殘陽如血,映照著這片剛剛經曆生死洗禮的海域,也映照著每一張劫後餘生、目光愈發堅定的麵孔。
磐石港,在這場煉獄般的考驗中,幸存了下來。
它的名字,必將隨著這場血戰,傳遍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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