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贖罪？贖什麼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瘋子連連搖頭，然後躺在床上，麵朝裡麵睡下。
陸焱看著他：“你是一個修士，不過隻是撿到了一個殘片的修煉指法，就開始了修煉。”
“修煉了幾十年的時間，也隻是會一點點道法。”
“但是你不甘心，你也想做一個能夠捉鬼的天師，受到所有人的敬仰。”
“你聽說過一種神奇的眼睛，能夠溝通陰陽兩界，看到尋常人看不到的東西，比如鬼。”
“後來你就一直在尋找，但是找了好幾年都沒有找到。”
“突然有一天，一個經常給你饅頭吃的少女，告訴你她有陰陽眼。從那個時候開始，你的貪念就在心裡發芽了。”
“最開始的時候你也隻是想一想而已，但是奈何，這個念頭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最後就像是心魔一樣。”
“終於有一天，你控製不住自己，將自己的手伸向了小女孩。”
“你殘忍的把她騙到了距離家十幾裡之外的河邊，然後殺了她，又把她的眼睛挖了下來。”
“你很高興，你終於得到了夢寐以求的陰陽眼，你覺得自己終於能夠看到鬼了。”
“可是事與願違，你得到了眼睛，但是沒辦法移植，甚至因為自己內心的心魔，你每天都能看到少女出現在你麵前。”
“你害怕有一天自己會說出來實情，所以你躲到了山上來，因為這裡有蛇出沒，附近村子的人上山的次數也不多。”
“尤其是天黑了之後，他們更加不會過來。但是你並沒有安靜下來，你甚至每天都能看到少女來找你，來索要他的眼睛。”
躺在床上的中年人身體顫抖，直接坐直了身子，一雙眼睛盯著陸焱：“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陸焱並未理會他，神色淡漠的看著他：“你不是後悔了，你是害怕了。沒錯你就是害怕了，你害怕自己的事情被發現。”
“也害怕少女來找你索命。你躲在這裡，看似是在懺悔，實際上就是害怕。”
“你給我閉嘴。”中年人大吼一聲，衝著陸焱露出凶狠無比的表情。
“你懂什麼？你知道什麼？我也想成為天師，我也想捉鬼，她有那麼好的眼睛，能夠看到鬼。但是不知道怎麼使用，這是在暴殄天物你知道嗎？”
“隻有給了我，這一雙眼睛才能發揮出來最大的作用。你知不知道？啊？我問你知不知道。”
中年人衝著陸焱嘶吼，額頭上青筋鼓起，看得出來，他費了很大的力氣。
陸焱看著他，輕輕搖頭：“真是不知悔改。”
他手指一點中年人，中年人感覺到腦子顫了一下。
然後就看到麗麗那一張沒有眼睛空洞洞流著血的眼窩盯著他。
“大叔是你嗎？是你挖走了我的眼睛？”
“啊……麗麗，你，你不要過來。我也不想的，但是誰讓你有那麼好的眼睛。”
“那本來應該是我的眼睛，是你搶走了他。”
“不知悔改。”陸焱冷哼一聲，抬起腳步走了出去：“麗麗，我先出去了。”
麗麗衝著陸焱點點頭。
陸焱出去之後，房間裡傳來一陣陣慘叫聲。
足足持續了一刻鐘的時間，麗麗的鬼魂才走了出來。
小丫頭又恢複了本來漂亮的大眼睛：“大哥哥你可以帶我去見見爸爸媽媽和爺爺嗎？”
陸焱輕輕點頭：“當然可以了。”
他抓著小丫頭的手離開了這裡。